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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妃下嫁冷血帝王(108)

作者: 沐歆玖 阅读记录

“小伙子们,求求你们了,你们多组织几个人,过去看看好吗?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应下啊!”

老婆婆擦擦脸上浑浊的泪水,沾满了灰尘,脏了原本就已经很脏的脸。

“大娘,谁家的儿子不是宝贝,这战火连天的,我们还想留下香火啊。”

年轻人们都沒说话,倒是有几个老人家出声说到。站在他们的立场,这么考虑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这样一來,就更不会有人去帮忙了。

老婆婆也是为人母亲,知道这份亲情难舍。被大伙一说,也不敢再吱声了。

接近了山脚的栀婵拽着云熵的那股冲劲已经消失,望着深山有些却步。

自己才刚刚从苗山出來,现在又要踏入另一个山林,虽说只是暂作停留,不过心里还是有种极度的排斥。

“婵,不想去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好了,也许我的幻力可以很快解决这些事情。”

云熵拍拍栀婵肩头,看出她的犹豫,安慰道。

“不行,我不会让你自己去的,你也是极度排斥这里的不是吗?”

栀婵很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云熵也有种排斥的情愫,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安心,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反客为主,云熵修长的手指扣上栀婵玉指柔荑,紧握着,道:“婵,那我们速战速决。”

两人速度闪进了山林之内,并不准备去深处找,只在山脚四周,还未找到什么动物出沒的身影,栀婵先被一株掉落在地上的花束给迷住了。

弯腰捡起那一串缀着星星点点繁多花朵的花束,栀婵捧在手心,举起给云熵看,道:“云,这个是师父常用來熏衣裳的凌霄花,还是新鲜的样子,是不是意味着师父就在附近?”

云熵心里一个咯噔,也不好怎么说,拿起栀婵手心的花束,仔细看了看,道:“婵,可能师父真的有來过,但是凌霄花经久不败你也是知道的,一周之内它都会保持着刚刚盛开的样子,就是说,师父也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

不排除任何一种可能,云熵仔细分析着。心里纵然是一万个不想早早找到栀婵的师父,可是他依然还是陪着栀婵走下去。直到突然有一天,真的寻到了。

栀婵将凌霄花放进云熵背上的包裹里收好,利落说道:“好吧,云,寻找师父的事情也急不得,我们先给大娘找些吃的。”

云熵见这丫头也不跟他说声就擅自决定了带上凌霄花,笑着问道:“是不是要留意这话还能盛放几天,推测一下师父什么时候來过这里?”

刮了一下栀婵水嫩的鼻子,云熵宠溺着继续说道:“不过要是这花在六天之后才败,不就是表明我们会落下一周的路程?……还有,你真的只帮那个婆婆找些吃食?”

摇摇头,栀婵眼中极度的不满,撅着嘴巴道:“谁叫那些能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帮忙,我们能力有限,背不动太多东西。”

不去戳穿栀婵的借口,云熵明白她是小性子使然,说不定一会还真的是要背上很多东西。

“云,听,是不是有马蹄声?”

竖起耳朵仔细听,栀婵从风中听到细微的响声,是很多很多的马匹踏地的声音。沒有碰上野味,却先碰上了一大队的马匹。

云熵也安静下來,凝望着远处,皱起眉头听到了隐约中有人在指挥着什么。对身边的栀婵道:“山里除了我们,似乎还有一大批兵士。”

栀婵侧目问道:“兵士?云,确定吗?”

两人从小生活在苗山里,听力一向强于常人,目力所及更是超出一般之人。栀婵自己尚未发现有人,听云熵这么一说,心中一惊,什么人这么厉害,只有不听话的马匹发出声音。而战士们,竟然安静的如死寂一般。

点点头,云熵压低声音确定地说道:“沒错,有人在发号施令,说是等天黑了冲进站桑国里做偷袭,这样的话,还不能说明吗?”

似乎感觉到有利剑射來,云熵快速按下栀婵,两人躲在草木丛里一动不动。

沒过一会,果然來了几个士兵,拿着手中兵器一阵横扫,快接近两人藏身处时,不知怎么地,又折转身走掉了。

见來人走远之后,栀婵拍着胸口,后怕地小声说道:“咱们不就是來找些吃的吗,怎么感觉像是遇上什么机密了一样,差点被……”

说着,栀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熵附和道:“那是这里有见不得光的部队,想做偷袭这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受害的还是流离失所的百姓。”

不管是站在云兽这个守护景幻大陆安宁的立场,还是栀婵南国蛊女的立场,他们两人都有义务出手过问,怎么说,站桑国也是南国的附属国。临界边境受到威胁,下一个岂不是要欺压到南国了。那岂不是会有更多的百姓受难,这边才逃出去的百姓还沒有安顿好,那边又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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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喂,敢瞧不起老娘?!

打定主意之后,云熵同栀婵两人不动声色地借着草木的遮掩,慢慢移动着身子。循着那处马蹄声,渐渐靠近。

小声地讨论着,栀婵问道:“云,我们这样过去好吗?我们才两个人而已。”

指着自己两人,未免太势单力薄了一点,栀婵的担心也实属正常理解范围。

神秘一笑,云熵故作隐秘,道:“放心,我怎么会让你深陷险境呢。”

猫着腰探着头,两抹人影小心翼翼在树丛里游走。久居深山里练就的一身好本领中更是包括借着树木无声无息地向猎物靠近,而现在,他们的猎物就是那人数众多的军队了。

栀婵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换上这清一色鹅黄的衣裳,在山林暗色中显的分外耀眼。再看看身边云熵,更是无奈,那家伙从幼兽形态就是一身雪白,而现在的长衫更是如此。两个活脱脱的人肉靶子,要是不被发现可需要一份能耐了。

“婵,把你的蛊女金令拿出來。”

见到前面有人影攒动,云熵拉着栀婵停下脚步,用手势无声地告诉着栀婵下一步怎么做。

“拿那个做什么?”

栀婵也是打着手势询问云熵,这可是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能明白的手势,世间独一无二。

“别问,拿出來就是了。”

“哦!”

栀婵应了一声,闷头从包裹里翻出那个不怎么情愿接受的蛊女金令,不知道它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云熵指着不远处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看起來像是很有身份的将军的人,道:“婵,做好准备,一会我会用幻力直接将我们两瞬移到那个人面前。”

栀婵攥紧了手中金令,道:“什么?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现身不是真的要被当做箭靶子?很危险的。”

还不等云熵解释,栀婵皱着的眉头又松开來,道:“你不会是要制造一种蛊女无所不能的神话吧,然后让本來就对蛊女有着莫名崇拜的人们更加深信蛊女的每一句话?”

点点头,云熵眼中一抹赞许的神光闪过,道:“婵果然甚得我心,怎么想的都被你猜到了。”

栀婵可沒有云熵的淡定自若,对于云熵的幻力,除了见过他从幼兽幻化成年,就再也沒见他用过,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凝神道:“别闹了,既然你真的是要这么做,一会更加要小心了。”

深暗的草丛里,光影闪过,两人瞬间消失了踪影。再看奇袭部队里,顿时爆发出一阵骚动。一个个士兵紧握着手中长矛将凭空出來的两人围在正中央,神色戒备。

那个坐在马背上的将军摸样的人犀利的眼神扫过,冷的栀婵直打哆嗦。男子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手中的蛊女金令亮出,栀婵朗声回道:“我乃是南国蛊女,这里是南国与附属之国站桑的交界处,出现在这里有何奇怪?”

栀婵见那个男子毫无反应,继续道:“倒是你们,衣着看來,并非是南国或者站桑国将士?我倒是想请问各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