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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也要逃婚了(51)

“也只有赢玉能追上那个凶手的修为,为你褚家几百口人报仇。”

褚长扶指尖一颤。

被他说到了点子上。

她褚家老祖是化神中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了他,不引起轰动和注意,那个人起码都是化神后期和巅峰。

化神中期已经是衢州的顶梁柱,后期和巅峰几乎没有,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也许在什么时候跟褚家结了仇,亦或者看中褚家万年积蓄,动了歹心杀了褚家一族老少取宝。

如果那人是个天之骄子的话,等她修炼到化神后期,他也会有进展,变成半步仙人或者干脆成仙,叫她报仇落空。

只有赢玉是天才中的天才,整个九州大陆所有天之骄子里的领头羊,修炼再快也赶不上他,他超过那个凶手的几率是最大的。

但他真的会帮她报仇吗?

为什么答应娶她,她至今还没想明白,摸不透他的心思。

赢闵的弱点是心软,每次都说和表小姐断了联系,再不沟通,然而只要表小姐服个软,他立马投降。

赢明的弱点是爱财,很容易被人收买,这种最好拿捏。

何家抱着什么想法,她也知道,不过是一时虚与委蛇,双方各取所得罢了。

只有赢玉,没有东西能打动他,也意味着没有弱点,掌控不了,是超出范围外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未知,代表了变数,不在计划内。

赢玉就像一个圈,完美无瑕,没有明显的缺陷和突破口,性子又随心,很容易成为炸弹,反而炸伤她自己。

她降不住赢玉。

“侄女刚刚其实没说错,有一有二就有三,如今的赢家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处处都是漏洞,侄女即便嫁过来,也享不上福。”

赢越峰方才琢磨了一番,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赢家的少爷们有问题,那下人们呢?

赢家和褚家前脚退亲,后脚何家登门,未免太快了点儿,赢家府上定然有些小偷小摸手脚不干净之辈,需要重新洗牌。

他提议道:“不如这样吧,给赢伯伯一些时间,赢伯伯回去整顿一番,待内无忧,外无患,确保万无一失再来求娶侄女,侄女看如何?”

他表情十分真诚,“先前是赢伯伯考虑不周,诚意不够,下次再来时,保证让侄女瞧见全新的赢家。”

褚长扶怔愣了一瞬,片刻后端起桌上的茶,手掀开盖子,刮了刮浮起的根叶,一双眼漫无目的地望着别处,一脸的心不在焉。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收回视线,看向赢越峰,“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赢伯伯让我好好想想,捋一捋思绪。”

虽还是没答应,但那声‘赢伯伯’已经代表了一切。

赢越峰整个松了一口气,“是该好好想想,别说是你了,褚家出此变故,唇揭齿寒,我们也不好受,赢伯伯最近亦在反思,该何去何从?”

从前有褚家庇护,赢家才能屹立起来,褚家刚出事,他们立马被散修联盟找茬,虞不独存啊,他们也要寻求出路。

他知道扯远了,又将话题拉回来,“侄女好好想,赢伯伯就先回去了。”

他站起来,“等赢伯伯办完事,不日再来拜访。”

褚长扶搁下茶,起身去送他,快到门口时赢越峰脚下忽而一顿,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道:“侄女是不是给赢玉洗过澡?”

褚长扶敏锐地注意到有什么,回答的很是谨慎,“他那时候才四五岁,自己洗不干净,侄女帮了一点小忙。”

赢越峰表情意味深长,“这么说来赢玉早就被侄女看光了。”

褚长扶:“……”

就知道这么问没安好心。

她只好继续解释,“他那会儿很小,什么都不懂。”

赢越峰神色依旧耐人寻味,“七岁男女不同席,四五岁不小了,他那时身旁没大人教,确实什么都不懂,但是侄女懂啊,看了他不该看的,难道不该负责吗?”

褚长扶:“……他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怎么了?”赢越峰批评她,“侄女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男孩子就没有贞洁了吗?”

他义正言辞的谴责,“侄女观了他的身子,还给他搓澡,将他里里外外看光,一寸不漏,叫他以后如何再娶别的女人?”

“还有人要他吗?”

褚长扶:“……”

她一时呆愣,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依着赢伯伯的意思,侄女跟那何家断了吧,褚家世代书香门第,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你手里,既已做了那等污男孩清白的事,理应嫁给他,补偿他。”

他就像抓住侄女的小辫子一样,背都挺直了不少,“婚期什么时候由侄女自行决定,但与何家必须要做个了断,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家族,上门提亲一概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