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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也要逃婚了(224)

很浓很浓,铺天盖地充斥整个封锁阵法。

墨的香味?

为什么会有墨的气息?

褚长扶立在大佛的头顶,一剑朝下刺去,又是大股大股的墨味。

她抽出剑,看着上面流淌的鲜红,心中升起怪异的想法。

脚下大佛喷涌而出的鲜血忽而齐齐倒回,归到大佛身上,大佛也完整如初,双掌朝上,重重一合,似乎要将俩人拍死,不过俩人早就在它合起前跳了下来。

褚长扶望着大佛,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赢玉,用大日金乌。”

赢玉听到了,也听话,周身火红之色更加绚丽,不多时空中升起一只大鸟,大鸟被金光笼罩,浑身火焰,三足金冠。

大鸟蓦然展翅,高高唳鸣一声,三足轰的一声卡在大佛脸上,四趾蜷起,划烂了大佛的额头,鼻子和眼睛,滚滚烈火烧过,大佛抬手要将大鸟扯下,大鸟张嘴吐出越发炙热的太阳真火,烫的大佛挣扎不休。

大佛终还是被大鸟烤化,成了沥沥的血水,然血水一变,化为了浓黑的墨,一时间墨的气息再度大作。

不过很快叫大日腾海烧为干巴巴的一层薄垢。

猜对了,大佛不是佛,是画画出来的,所以受伤后一身的香墨味。

墨怕火,火克它。

俩人刚要乘胜追击,不料那厮背后再度升起大佛,这次有一左一右两座,不给俩人施展神通的机会,大佛身形方显便怒目相对,先一步攻击而来。

一个施展佛门至高功法达摩八手,一个沾衣十八跌,都是得道高僧才能触碰的核心。

这厮在佛道上竟修行如此之深,而且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妙感,那墨的气息,让她想起一道。

点石成金,撒豆为兵,诗可杀敌,画可灭军,纸上谈兵之术,儒道。

这厮居然是个四修吗?

这几乎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兼顾四道,就算精力允许,天赋和资源也不许。

但褚长扶看过,那个写这本书的作者以前是个写现言的,第一本修仙文,不太懂修仙阶层和世界,设置上出现了点问题,什么厉害就往三个主要角色上安什么,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这还算好的,有些筑基打元婴,元婴干仙人,更离谱。

实际上普通修士差一阶就是天差地别,两三个筑基期,也打不过一个筑基初期,真元不是一个等级。

筑基期战元婴期,元婴期都不用动手,一个眼神就能把筑基期瞪死。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管当初那个写文的作者晓不晓得,三道同修的逆天之人也诞生了,还有可能是四道同修。

难怪天道和世界之源会说,俩人九死一生,原来如此。

但她很快又想到一句话,天道和世界之源好几次说,这厮狡诈,看不透的话会死。

看透什么?

隐藏的儒道吗?

总觉得不是。

褚长扶稍稍退后了些,看赢玉与那两尊大佛对抗。

少年爱战,大无妄怒相毕露,天上一座不亚于大佛的虚像浮现,也不拿剑,赤手空拳与二佛拼斗在一起。

她就在一旁看着,找漏洞。

到底是什么?

天道和世界之源在暗示什么?

来之前天道和世界之源也说过,‘他们没有看透蹊跷,会失败。’

蹊跷究竟是什么蹊跷?

褚长扶还待深究,心中忽而警铃大作,被一记神通扫到。

那个人似乎注意到她在出神,出其不意给她来了一下,没击中还有些遗憾,“可惜了。”

末了狐疑地看着她,“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你的功法这么眼熟?”

褚长扶冷笑。

当然眼熟了,杀了她全家,怎么可能没印象。

95. 发现蹊跷 发现了。

那厮似乎想起来了, 突然‘哦’了一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曾在衢州屠过一家碍事的家族, 莫非你也出身自那家?”

褚长扶瞳孔瞠大。

果然是他!这个畜生!

她气息大乱, 拿剑的手都在抖。

“这么大的反应, 看来我猜的没错。”他歪着脑袋, 面露天真, “那家人可真有趣,听他们的意思,他们有个拜入仙门很是厉害的女儿。”

“那女儿已然是半步化神之境, 有个半仙的师父,那家人本来可以求助她, 但临到头来竟是犹豫了。”

“他们说,长扶正是闭关突破化神的关键,如果我们告诉了她,她会不会气息不稳走火入魔?”

四周忽而亮起光芒,一个个画面显现,那夜褚家的事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褚长扶仿佛置身其中。

她瞧见那天的褚家全族都在, 交完帐后也不走,都在紧张的等着,因为一个家族的新起之秀正在突破化神,他们帮不上忙,只能在远方用自己的方式祈祷,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