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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也要逃婚了(163)

那个架势怕是以后都不打算再穿,扔了很远,啪的一声糊在架子上,准备堆在角落里吃灰。

褚长扶用法力牵引着,又给他捡了回来,“贴身的衣物不能乱丢,要不然被旁人捡到,下个什么禁制和咒法,说不得可以控制你。”

她折好后要塞进赢玉袖子里,赢玉压着口子不肯,“反正我是不要了,随便你处理。”

和上次一样。

上回褚长扶给他把散开的地方缝好,差了一针的时候他跑掉了,后来给他装在盒子里,压在汤的下面,汤他喝了,盒子没拿,现在还在她手里。

收一条是收,两条也没什么区别,褚长扶塞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随后就像惩罚他随便丢这种贴身的衣物似的,叫他伸出手。

赢玉乖乖照做,褚长扶握住他的手腕,挑他的指头,选来选去,看中了最长的那个,拉到嘴边用力一咬,破了皮,有血涓涓直流。

褚长扶摁着那手,从他屁股下拉出一块皱巴巴的白布,将赢玉的指头怼上去,登时染红了白色锦布。

赢玉一直看着,也不喊疼,像是没有感觉一样问:“这是做什么?”

瞧着脸嫩,实则皮糙肉厚,这点疼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惩罚’也像一拳打进棉花里,一点作用都没有。

赢玉可能都感觉不到这是在惩戒他。

褚长扶只好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赢府的人不知道他俩昨夜跑出去,一定以为他们待在房间,将该做的事做完,这个时辰,也差不多有人喊他们了。

赢玉的院子有禁制,不让任何人接近,所以她们听不了墙角,也只能在门外叫人。

褚长扶刚这么想完,便听外面有些动静,女子的声音很小心很小心的问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有没有起床?

音线断断续续,像在怕着什么似的。

不用想也知道在惧谁,除了赢玉还能有旁人?

赢玉这个大魔王有两幅面孔,在她面前时又乖又听话,叫他做什么大多数他都会干,只偶尔脾气上来,扭执的坚持自我,比如让他走门,他非要跳窗户,且屡教不改。

一到外面,法外狂徒遇到旁人时便暴露出了本性,没好气喊道:“催什么……呜呜……”

他被捂住了嘴,压在枕头内,褚长扶使了些气力,叫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自己扬声回答:“我们马上就好。”

‘我们’两个字叫赢玉挑了挑眉,被放开时,他问:“我们这么早起来干嘛?”

在他看来是没事做的,还不如继续躺着。

褚长扶手握着外衣衣襟,边脱边道:“去给公婆敬茶。”

赢玉一征,随后扭过头道:“不用去。”

褚长扶垂目看他,“有些事要交代,你不想就算了,我自己去吧。”

自小是赢伯伯和赢伯母看着长大的,很熟了,有没有赢玉都一样。

赢玉手肘撑在锦被上,思来想去,不情不愿地将臂膀从衣襟内掏出来。

他脱衣裳不讲究,比褚长扶快了许多,褚长扶去书房换中衣时,他已经恢复成往日的装扮,里头黑,外面红,黑红之色衬得人越发的白,朱墙青瓦上的积雪一样,明艳的惊人。

褚长扶人在他一侧,前脚先行一步,赢玉后脚跟上。

她没打击人的爱好,嘲笑少年刚刚说不去,现下又去,反而停顿下来,等着他一样,朝后伸出了手。

没说什么意思,少年倒是难得聪明一回,她感觉有什么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追上她,没有客气的和她十指相扣。

一对新婚夫妇就这么手拉着手从小院离开,去了主院那边。

赢夫人和赢家主早就等着,远远地瞧见俩人来,出门迎了一把,说了些客套话,赢玉不爱听这些,人到主殿反而止了脚步,立于一旁,靠在柱子上等她。

褚长扶自己跟着赢伯伯和赢伯母进的高堂,她要给二老敬茶,二老没肯,大概是怕赢玉不得劲吧。

二老对不起他,也不勉强他媳妇做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赢玉不愿意干的,也不让她干,反正这茬很快揭过去。

褚长扶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亮眼的珠子来,流光溢彩的漂亮结界内藏了条龙,是赢家为了娶她给的聘礼。

她捏着被封在禁制里的极品龙脉,要奉给二老。

“爹,娘,此物太过珍惜,长扶修为不足,戴在身上很容易被人觊觎,不如爹娘帮长扶保管。”

说是保管,其实是还给二老的意思,赢家给她面子,在这种时候愿意拿极品灵脉当聘礼娶她,事后她当然不能让赢家太难做。

极品灵脉对于这个刚兴起的世家来说就如同命脉一般,很是重要,整个赢家也只有两条而已,发展缺它不可,俩人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定才舍得拿出来,她不能叫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