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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38)

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

最狂热。

最坚贞。

江定以前觉得他和陈映梨之间的爱情, 谈不上狂热,勉为其难算坚贞,至少在这期间他们并没有第三者。

唯一可以指摘的是他对她的态度确实并不认真。

恋情开始的不清不楚, 稀里糊涂。

谈恋爱的那几年, 好像走了心,但又似乎没有那么在意。

说来可笑,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 是他过得最落魄的那年。

娇滴滴的陈映梨,竟然也肯陪着他吃苦, 买了两张长途火车硬座票,一路向西。

不过上车还不到半个小时,陈映梨眼泪汪汪抱着他说她想下车了。

他正要点头,她又说算了。

陈映梨是有些娇气的, 竟然也就那样忍下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车程。

夜里只能蜷缩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睡了几个小时。

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就变了呢?

大概是他的事业上有了点起色,父亲不再咄咄逼人,而他自己本也不是多么安于现状的人,拍完那部电影,对这个圈子也就没有了多大的兴趣。

毕业之后,父母总是会在他跟前提起结婚的事。

父亲常常用那种让他不舒服的语气说:“你看,我们没说错,小梨是个好孩子。”

即便这桩婚约你一开始接受不了,现在不也还是爱上了她?

恰恰是这种父亲傲慢的态度,让他觉得他的婚姻还是被摆布的那个。

婚后不到半年,他的工作忙碌,回家的次数很少。

但那个时候还不是他和陈映梨吵架最严重的时候。

娇气的、天真的、受不了半点欺骗和谎言的女孩,质问的姿态都是任性的。

粘人的那面变成了一种纠缠。

江定和她总是吵架,他脾气又不好,她也不是次次都退让,互相拉黑更是家常便饭。

但每次惊天动地的争吵结束后,江定都没有真的想过陈映梨会彻底离开他。

江定有些待不下去,大厅里的寒暄声在他耳中都变得十分吵闹,他想离开这里。

钟闻看见他要提前离开,有些讶然,“怎么现在就要走?”

江定说:“有点事。”

钟闻没有硬要拦下他,目光停留在他苍白的脸庞,静默片刻,“路上小心。”

钟家和江家隔的不远,江定回家开了车,油门轰到了底,双手死死掐着方向盘,面色冷峻目视前方,他凭着感觉把车开到了陈映梨新租住的房子。

上次他来到这里,和她也是不欢而散。

当时离开这个小区的时候,江定咬牙切齿的想他以后再主动来找陈映梨他就是狗。

无所谓了。

反正陈映梨骂他也是骂狗男人。

江定没有上楼,坐在车里抽了两根烟,打开车窗散去车里浓郁的烟草味,随后镇定从摸出手机,给陈映梨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被挂断了。

很好,意料之中。

江定继续打了第二通电话,响了几声后又被无情挂断。

他好像故意和陈映梨在比谁的耐心更好,继续拨打电话。

在被挂了低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后,江定改为发消息,漂亮修长的手指,缓慢在对话框里打下几个字:【下楼,不然我现在就发微博我们复婚了。】

陈映梨读完这句话气的笑了。

这男人,真幼稚。

太幼稚了。

陈映梨刚要噼里啪啦打字骂他一顿,庄惜海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接起手机,比庄惜海更先一步开口,“你刚才怎么忽然挂了我的电话呀?我吐槽还没吐槽完呢!”

庄惜海说:“江定把我手机拿过去了。”

“……”陈映梨讶然,“他听见了?”

“全听见了。”

“行吧。”陈映梨洒脱的说:“我说句实话,他听见就听见了吧。”

庄惜海忍不住告诉她:“江定当时的脸色好难看。”

陈映梨噢了两声,“感觉得到,他现在来找我报仇了。”

“???”

“就在我家楼下等着我。”

“……”

“我先下去一趟。”

S城的秋天很短暂,昨天还是银杏发黄的秋日,今天仿佛就入了冬。

夜里的气温只有几度。

陈映梨裹了件毛茸茸的外套,戴上帽子,不慌不忙下了楼。

她在出了电梯的楼道口就看见了江定的车,拉开密码锁大门,迎面吹来一阵冰冷的风,她缩了缩脖子,慢慢走过去。

江定懒洋洋靠着车身,白炽的路灯照亮了他的脸,苍白的、漂亮的、难得脆弱,像朵迎风摇曳的玉兰。

陈映梨先发制人,“请问您大驾光临又有何指教呢?”

江定定定望着她娇媚雪白的脸,五官和从前没什么变化,气质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唯有眼神变了,清冷淡漠,透着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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