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想你(20)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神情微妙，却让人觉着是别有深意。

转念间，他看上去到是一副乐意的神情

“谢谢。”还不忘礼貌地感谢

“好嘞。”文文研得了“指令”，立刻跑到点歌台那边插歌。

文文研拿着话筒过来的时候，吴桐还没缓过神来。

直到许临皋接过话筒，前奏响起，吴桐才入梦初醒般，直愣愣地盯着屏幕上滑动的歌词。

她那次之所以唱这首歌，是因为她当天忘记了辜显生日的事情。

辜显早就邀请过她，但是她给忘了。

当天她还抽了空去看电影，看的刚好就是周迅的这部新电影，和岩井俊二合作的文艺片。

吴桐到是很喜欢。

两手空空地到那儿，吴桐实在是难为情。

那时，她就正好想到了这首歌。

就借花献佛，当做是贺礼了。

……

“我问生命给些感叹，我问生命要些答案……”

许临皋的声音不似典型的磁性般的低音炮，他的声音温和沉稳，如山中的冷泉，被暖阳化开后，渐渐流畅清亮。

此刻的包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嘈杂，只有许临皋的声音，盛满整个房间。

点歌台还有沙发另一边，所有的目光都投过来。

而也正是那么巧的，沙发的这边，只坐了许临皋和吴桐，

不知是不是错觉，余光中，吴桐总觉着许临皋根本没有在看歌词，而是在看，自己……

“有些遗憾是种圆满，有些祝福我对自己说——”

就这么一瞬，吴桐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而这么一眼。

正正地和许临皋对上。

和许临皋对视不过一秒，吴桐很快撇开。

吴桐表情淡淡，心中却有些许波澜动荡，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平静。

吴桐不知道，许临皋唱这首歌的原因。

就是刚好那么巧？她跟文文研刚那么说完，许临皋就那么恰好地，选了唱这首歌。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许临皋并不是那种会乐意在这种场合唱歌的人。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

况且他身处在这个圈子。

但是吴桐在想得更多之前打住了。

别想、别想，关心则乱。

吴桐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

许临皋最后一个音落下，包间里响起整齐划一的掌声。

吴桐迟了几秒，随后也跟着鼓掌。

许临皋起身，把话筒还了回去。

走回来时，路过吴桐身边，然后又顺着坐了下来。

吴桐：……

你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坐了吗？

“怎么样？”

吴桐一怔，到是没有想到许临皋会开口问她。

“啊？”吴桐微愣，“挺好的。”

“喜欢吗？”他又问。

啊？

吴桐又是一怔，这是，这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叫“喜欢吗？”

讲得像故意唱给她的一样。

“喜欢吗？”半晌得不到答案，旁边人又问了一遍。

就在吴桐又要习惯性地皱眉时，旁边人又补了一句

——“这首歌。”

喜欢吗？这首歌。

是问她喜不喜欢这首歌？

吴桐直感觉心累，有话就不能……连着说……完吗。

“还好。”

“嗯？”在许临皋唱完之后，包间内又嘈杂了起来，吴桐说话的声音偏小，这会儿，许临皋可能是听不清，下意识地朝她凑近了些。

许临皋这突然地一凑近，吓了吴桐一跳。

吴桐背挺得直直地，整个人身子一僵。

“我说，”吴桐不自然地往后躲开了些，稍稍提高了音量，“挺喜欢的。”

许临皋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脸上没有表情，到是也主动地往后坐了一些

——“喜欢就好。”

这下，两人到是在中间隔出了一小段距离。

……

自从吴桐那下意识地一躲后，成功地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后，两人之间就再无话语。

一直保持着沉默。

文文研从之前上去帮许临皋点歌后，就再没回来。

可能是抢不过点歌台那边的人，文文研这会儿又转回来了。

文文研豪迈一倒，整个沙发都跟着颤。

“你就不能慢慢坐下来？”被震得一颤吴桐皱眉，开始说她。

“行行行，吴桐桐，我下次一定注意啊。”文文研嬉皮笑脸地，搭上吴桐的肩膀，被吴桐躲开。

吴桐躲开旁边文文研伸过来的爪子，她平时就喜欢东碰碰、西碰碰地骚扰自己。

而吴桐平时最烦别人碰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吴桐坚持到现在也没跟文文研翻脸。

文文研再过一会儿，越来越兴奋，完全没什么醉意。

吴桐想着时间也差不多，想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