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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养成记(74)

这其中有一些是贫寒的学子,也有些是富家子弟,朱媛媛请示宋子楚后,拟了两种不同价格,穷学生么,应该接济一下,富有的人,那就多出点血。

几十两银子对富人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宋子楚不管这些琐事,全权交给朱媛媛负责,他要做的就是把关《松涛》的质量。

因为他的目光早已放在了另一个高度,另一个层面上,这是他看了杨晨写的详细方案后想到的。

等《松涛》成为天下人心目中最有分量的一本书册后,《松涛》的意义就不再是一册书,它可以是一个人,一个巨人,一个拥有相对话语权的巨人,连朝廷都不能忽视它发出的声音,到那时,他就可以利用《松涛》做一些事,达成一些心愿。

可以说,是杨晨启发了他的思想,对此,宋子楚常常暗自感慨,甚至有些惭愧。

他坐在书院,眼观天下风云,尽管他胸有沟壑,可是只要他不踏出书院,就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而现在,他可以坐在书院,运筹帷幄,不说决胜千里,但影响影响某些大人物的决策还是可以做到的。

《松涛》就是书院的剑,他的剑,剑尖所指,风云也变。

不管大家的目的如何,大家对《松涛》的期待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是全力以赴。

就在中秋来临的前一日,朝廷对三位优才的考核意见终于下达。

傅春安和钱学明年后将入凤台阁,而姚启轩不在此列。

没有关于任何姚启轩的只言片语。但朝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姚启轩不够格。

彼时交通不便利,通信不发达,大家并不知道,关于姚启轩有没有资格进入凤梧阁的争论在朝堂上有多么激烈。

支持者和反对派,那是指着鼻子互喷口水,甚至有大臣为此扭打起来,便是在争论一些重要国策时也不曾有这般激烈。

大家更不知道,在这场争论中,还有一个人重新走入了大家的视野。

那便是李澈。

李澈只是据实上了一本奏折,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家喝茶去了,任你们吵的唾沫横飞,天翻地覆,都与他无关,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然而,他的实话就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大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

姚家是皇后的娘家,是赵王李深的坚实后盾,让姚家出丑就是让皇后和李深脸面无光,这样的好机会,对于同样有资格争夺储君之位的秦王李灏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怎么可能放过?

所以,秦王一派积极行动起来,借题发挥,收集了姚尚书这些年来违法乱纪的证据,双方斗的无比热闹。

有些人看着这场热闹,就忍不住想到那个扔下石头就不见了人影的齐王李澈。

他真的只是想要说一句实话而已吗?

他一句实话,就让两位最有可能竞争储君之位的皇子斗的不可开交,互相诋毁,难道不是想着做个得利的渔翁?

大家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位早已经被大家抛弃的皇子。

当然,这些情况书院的人是不知道的,像罗院长、宋子楚等人或许已经预见了,但不会说出口。

姚启轩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前程完蛋了,因为父亲很愤怒,来信大加斥责。

于是姚启轩很惶恐,同样也很愤怒,他不敢去责怪齐王为何不肯放过他,他只会追根溯源,把仇恨的怒火对准了杨晨和方大同等人。

如果不是杨晨在饭堂挑战他的权威,他在书院的地位不会一落千丈;如果不是杨晨在楼外楼污蔑他,往他身上泼脏水,消息就不会传到京都去;如果不是方大同在齐王面前说他坏话,齐王就不会知道……

所以,造成他如今这般困顿局面,惶惶如丧家之前的罪魁祸首就是杨晨和方大同。

所以,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反正他的前程毁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大哥来信让他骚安勿躁,隐忍低调。

但他怎么可能不暴躁,怎么还能隐忍的下去?

姚启轩看着弘阁的方向,恨恨磨牙……杨晨,我要你死。

(今天过元宵,回来晚了,更新迟了,但三更会保证的。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93章 发疯的马

书院每隔半月会开一次骑术课。

骑术课要到山下的马场去上,这是大家最喜欢的一门课程了。

不是因为有马骑,而是可以下山,可以不用一本正经的坐在教室里,所以,一到骑术课,大家就像要去郊游一般开心。

朱媛媛也很期待,虽然骑术课才上了三次,但她惊讶的发现,她居然也有骑马的天赋。

有天赋,是教马术的谢教习对她的评价。

他们的骑、射老师都是谢教习。

朱媛媛第一次上马,就能很好的控制马匹,绕着马场跑了几圈后,还能做一些颇有难度的动作。

这对于第一次接触马的人来说非常难得,只能用有天赋来形容。

连南宫墨宇也认同这种说法。

杨晨的箭术、马术在普通人中绝对属于佼佼者,因为她是初学。

如果,她的成绩是体现在他开始教授她内功心法之后,他不会觉得奇怪,习武之人,六识自然比一般人要强。

射箭要瞄准,瞄准不是简单的对准对面的红心,还要排除外物的干扰,比如风、雨、以及凝在空气中的湿气等等,这就需要感知与计算。

杨晨的术数很强,她的感知能力也很强。

马术需要身体的协调能力,控制能力,这些,杨晨依然很不错。

包括习武,杨晨同样有着惊人的天赋。

所以,杨晨真的是个有天赋的人,很有天赋。

南宫墨宇甚至在想,如果杨晨是从小开始习武,她的武功会不会超过林玉蝉?

有天赋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平凡人,但还有一种人也是极为少见的。

比如方大同。

方大同的骑术不好,莫说骑术,要他爬上马都很困难,因为他太胖了,马也不喜欢他,马场里所有马都不喜欢他,谁愿意被一个重的要死的大胖子骑?

所以方大同一开始挑马,马儿就打着响鼻躲开。

但方大同没有这个觉悟,他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十分有肉,很靠得住的人,马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所以,一定是马儿淘气,不乖。

“我说你个小淘气,跑什么跑?见了小爷还不乖乖过来,来,小爷给你糖豆子吃。”方大同抓出一把糖豆子诱惑那匹枣红马。

枣红马鬃毛一甩,不接受诱惑,比起待会儿要受的罪,这点糖豆子怎么弥补得了?

“哟嚯,你个小淘气还给小爷甩脸色,我告诉你,这糖豆子,你吃也得给我骑,不吃也得给我骑,小爷今儿个就挑你了。”方大同威胁道。

枣红马看了眼陆续被牵走的小伙伴,然后沮丧地低下头,悲愤的一口吃掉了方大同手里的糖豆子,嚼的嘎嘣嘎嘣响,既然逃不过,那糖豆子还是要吃的。

吃完这顿,它决心开始减肥,谁让它是小伙伴中长的最壮实的呢?所以胖子只能它来驼。

朱媛媛苦笑着,看着辛苦的和枣红马做沟通的方大同,对那匹枣红马报以深切的同情。

“方大同,我们先去了,你慢慢来。”

朱媛媛牵了她的踏雪出了马厩。

踏雪是一匹温顺的马,谢教习给班里这些看起来瘦弱的学生分配的都是相对来说身形比较小,性情比较温和的马,比如像屠季,他分到的就是一匹矮马,就算被掀下来也不会摔的太严重。

踏雪是温顺,但它的速度却是飞快。

朱媛媛很喜欢踏雪。

但踏雪今天情绪似乎不太对,老是打响鼻,蹭前蹄,好像迫不及待要出发了。

对于朱媛媛这种已经能很好的驾驭马匹的学员,谢教习是不太管了,现在他要重点关心的是那些连最基本的技术都没有掌握的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