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月亮带回家(25)

说完乔星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奇怪，像是个懒到无可救药的渣男发言。

护士笑了笑，说：“不行哦，没事还是要尽快出院的。”

17、后悔

——现在不喜欢了——

江澈又跑了。

又……

乔星非常的郁闷，心里不免埋怨起江澈但仔细一想对方也没做错什么，这种事本来就讲求你情我愿，关键是乔星能感觉出来江澈对他有意思就是不给承诺也不愿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要不要出来玩？”乔星给于安打了电话。

于安一听就知道有事情：“可以，什么地方？”

“就那家咖啡厅吧。”

乔星聊天不喜欢单刀直入，总觉得无情，得先扯几件跟对方有关的事情热场。

“你跟白俞复合了吗？”

于安说：“不会聊天就别聊。”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我们附中统一的校服，整个人气质冷清，穿校服都跟准备修仙飞升一样，我可能是被冻傻了，就念念不忘了这么久。”

不过乔星没忘那时候是夏天，只是江澈的气质比温度更让他印象深刻。

于安觉得这还处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江澈他也见过，确实长得好看，是个冷美人。

听乔星的话，大有幡然醒悟，回归大海怀抱的意思，于是他问：“那现在呢？”

乔星瞥了眼于安，闷闷不乐：“还傻着。”

于安还没说话就见乔星往沙发上一靠，暴躁道：“真烦，根本就追不到。”

“那就不追了呗。”于安转动着尾戒，神情淡然，“没必要因为一段感情苦恼。”

乔星皱起眉：“你真喜欢白俞吗？”

“现在不喜欢了。”

两人相顾无言。

告别了于安后，乔星走在街道上，几乎所有人都成群结队，他突然想吃火锅了便转身去超市买材料。

家里有电磁炉和锅，乔星难得自己弄吃的却是坐在餐桌前发呆。

热气里的火锅香浓郁，将乔星包裹，在衣料上留下挥散不去的气味。

可能是放的辣太多了，味道又呛又辣眼睛，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乔星觉得自己已经不爱江澈了，有他没他日子都是一样过，放错底料的火锅还是一样难以下咽。

乔星想要开窗通风，望见了小区里的那个身影。

他听见有个声音在说，你不爱他？骗鬼呢……

乔星跑下了楼。

光落在江澈的身上，额前未经打理的碎发搭在眉骨处，眼睛半阖，显得疲倦又颓唐。

乔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其实只要江澈说声喜欢他就不委屈了，可江澈就是不愿说，他明明表现得是那样的喜欢他可就是不愿亲口承认。

他伸手抓住江澈的手腕，怕对方跑走：“江澈，我们交往吧。”

江澈这一次沉默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他看乔星看得很仔细，像要将他牢牢地印刻在脑海里，可他还是拒绝了。

乔星松了手，他问：“你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吗？”

很多人问他会不会后悔这样追一个人，他不后悔，人生碰到一个这样喜欢的人实在难得，他不想放弃。

“有。”江澈笑了一下，疲倦里又夹杂着无限的温柔，“高中时没有答应跟你在一起。”

那时候觉得自己不配可他没想到那时候已经是最好的时候了。

18、狗狗

——它能替我保护你——

如果不是江澈突然晕过去了，乔星想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江澈不跟他在一起的真正原因。

胃癌。晚期……

乔星从未想过这样的字眼会出现在江澈的身上，现在想想其实有很多蛛丝马迹，只是他没有深思而已。

想到第一次带江澈去看医生时，两人的对话乔星就懊恼不已。

医生：“最近感觉怎么样？”

江澈：“没什么事，就是朋友不放心，怕我生病来医院挂个号看看。”

这两人明显就认识，江澈话语里的暗示性那么强，他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没事，真觉得只是牙龈出血而已。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缺钱，只要他想，他可以做个有大把闲散时间的人去照顾江澈。

“有什么治疗方案吗？”

医生叹了口气似乎早就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很快就拿出了那套说辞：“我们会尽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病人能有一个好心情同时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乔星固执地问：“怎么治？”

“这个……目前是没有办法的，你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

“我们还是要尊重病人自己的意愿。”

看着病床上的人乔星觉得江澈是一夜间消瘦下去的，之前不觉得，现在怎么看都透着病气。

“我都知道了，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