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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49)

李明允平静的与父亲对视,看着他恼羞成怒,心中莫名的痛快。

李敬贤的目光突兀的黯淡下来,神色疲惫,很心痛的样子说道:“明允,爹知道你在为你娘的事恨爹,爹不怪你,你娘的事,是爹不好,怪爹没有及时跟你娘说清楚,让她产生了误会,哎……你娘一直是跟温婉贤淑的女子,我本以为她能体谅我的苦衷,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这几年来,爹就没有一日安生过,想到你娘,就……心痛……”

看着父亲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样子,李明允只觉可笑,一句误会就能掩盖一切吗?一句误会就能让你心安理得了吗?一句误会能让娘活过来吗?看来娘离开是对了,跟这种虚伪无耻的人,多呆片刻都难以忍受。

“爹以为你娘只是使小性子,等她想通了,我再去接她回来,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你娘去世的消息,我是整整三日滴水未沾,颗米未进,大病一场,只想着不如跟你娘一起去了……”李敬贤感伤着,眼中含了热泪,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李明允心底冷笑,大病了一场?只是做做样子吧!

“本欲将你娘的牌位接回京城,可你外祖父外祖母……我知道他们伤心,再加上不明真相,对我心有怨怼也是正常,只想着,等二老心平气和了,再去丰安……哎!真是世事难料,圣上回在这个时刻委以重任……”

李明允真是用了很大的耐心才听完这番虚伪无耻的言语,一面也不得不佩服父亲的演技,表情真挚,言辞恳切,到底是浸淫官场多年,这种无耻已经深入骨髓,融入肺腑了。

李敬贤上前两步,如慈父般拍拍李明允的肩膀,叹道:“明允啊!爹不求你原谅,但你一直是爹的骄傲,是爹的希望,爹是真心为你好,你莫要负气做出伤人伤己的事,你这样,爹看着真的很心疼,林姑娘的事,爹会为你解决,她要什么咱们李家都尽量满足她,不会叫她吃亏,秋闱在即,爹是很看好你的,希望你专心应考,莫要再跟爹置气了。”

如此低声下气,若不是李明允早已查明真相,只怕还会感激愧疚的涕泪俱下了。

他不露痕迹的避开了父亲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拱手一礼,正色道:“从小爹就教导儿子,做人要信守承诺,才是君子所为,儿子已经在涧西村全村父老乡亲面前对林兰许下了承诺,儿子不能言而无信,为人所不耻,林兰,儿子是非娶不可。”

李敬贤觉得自己快要被心头的怒火烧焦了,他废了这么多口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明允非但不能体会他的苦心,还一意孤行。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村姑进门,破坏了他的计划。

李敬贤口气冷了下来:“明允,你再好好想想,爹不会害你的。”

随即大声唤道:“赵管事。”

赵管事应声推门进来,俯首听命。

“送二少爷回缀云轩,好生伺候着,二少爷一路辛苦需要好好休养,不得让闲杂人等打扰了二少爷。”李敬贤冷声吩咐道。

李明允愕然,父亲这是要将他软禁?

这一点是李明允不曾想到的,父亲会采取这样强硬的手段,看来这场斗争是一场持久战,李明允不禁暗暗庆幸,幸亏林兰没听从父亲的安排去“临仙居”而是去了靖伯候周家,要不然……可是,周家能收留林兰吗?李明允又忍不住担心,希望文山和冬子机灵点,不要也被困住,能给叶家和林兰递个信,让他们好有所准备。

就在李明允被送回缀云轩,一个丫鬟连忙跑回后院向韩氏禀报。

“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韩氏歪在炕上,一个丫鬟站在炕边给她打扇,一个丫鬟蹲在地上给她捶腿。

那丫鬟道:“老爷遣开了其他下人,只留赵管事在外面候着,所以……”

韩氏不满的凛了丫鬟一眼。

丫鬟怯怯的低下头去,诺诺道:“不过,二少爷是被五六个家丁拥着去了缀云轩的,老爷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韩氏琢磨着丫鬟的话,须臾,对身边的妈妈说:“姜妈,去吩咐厨房,今晚的接风宴要准备的再隆重些。”

姜妈妈不解道:“似乎,老爷与二少爷谈的不甚愉快,这接风宴……还有必要吗?”

韩氏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她当然知道父子两谈的不愉快,所以她更要表现的格外热情,这样才能让老爷对李明允的成见更深。

“叫你去,你去便是。”韩氏闲闲的说道,享受的闭上了眼。

第55章 对策

叶府花厅里。

周妈把劫下来的信给大老爷过目。

“二小姐是不明白老夫人的用心,一味的替表少爷抱不平,这信亏得被我劫了下来,要不然,还不知会给表少爷添多少麻烦。”周妈隐去了二小姐的真实用心,大老爷是个火爆脾气,要是让大老爷知道二小姐那点心思,只怕……

叶德怀脸色晦暗,氤氲着怒意:“臭丫头,要是再敢添乱,我即刻打发她回丰安。”

“大老爷是明白人,老奴只怕夫人和少夫人……”周妈点到即止。

叶德怀冷哼了一声:“她们敢?”

周妈微微一笑:“有大老爷这句话,老奴就放心了,还有,入贡的事,老夫人特别交代,不计代价一定要拿下。”

说到生意上的事,叶德怀自信满满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几个关键人物那里再打点打点,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拿下入贡之事,叶家在京城就算站稳脚跟了。”周妈愉悦道。

“一切都按老太爷的计划行事,现在就看明允这小子了,今年秋闱定要大放异彩才好。”叶德怀笑道。

“眼下还有件麻烦事呢!李敬贤不让林兰进门。”周妈想起这事就忧心,也不知林兰去周家可否顺利。

叶德怀浓眉一拧:“我在李府安插了眼线,据说,李敬贤这小人近来是坐立不安,他要是让林兰进门,就等于直接回了魏家的亲事,而这门亲事其中的厉害关系非言语所能道,难怪李小人要头疼,要说……明允这步棋走的真不赖,给李小人出了个大难题啊!依我看,这事急不得,我们先看看李家的反应,再做商议。”

周妈把该交代的事交代了,心里记挂林兰,便告辞,带了桂嫂要去周家找林兰。

刚出叶府,就看见文山满头大汗的跑来,好像身后有老虎追他似的。

周妈心一沉,忙迎上,问道:“文山,出了什么事?少夫人呢?”

文山抹了把汗,气喘吁吁的说:“周妈,大事不妙,我送少夫人进了周家就赶去李府,一进门,几个家丁就把我架住,看情形是要把我关起来,好在我力气大,三拳两脚打翻了几个家丁,跑了出来,马车都丢在李府了,周妈,您说少爷会不会被李老爷关起来了?”

桂嫂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周妈皱眉思忖了会儿,冷静道:“先莫慌,别自乱阵脚,让大老爷派人先去李府打听打听。”说罢周妈急匆匆转回叶府。

靖伯候府。

林兰给乔云汐细细把脉,询问道:“侯爷夫人,你前三月是不是经血不断?”

乔云汐微怔,随即点头:“只因经血不断,是以都不知已有身孕。”

“这就是了,侯爷夫人因前次小产,体内淤血未尽,后又行经之时遇冷,余血留而为癓,虽得血而成胎,然癓病复动,故而漏下不止。”林兰说着,心情有些沉重,乔云汐的癓病不轻,难怪看过的大夫都觉得不容乐观。

乔云汐惊诧的看看林兰又看看母亲,之前,母亲常跟她念叨在路上偶遇的女大夫,但乔云汐以为,母亲是夸大其词,最好的大夫都在宫里呢!可现在林兰光凭脉象就把她的病况诊的如此清楚,与御医说的一般无二,要知道,那些御医都是在再三询问过后才得出此结论的,乔云汐不由对林兰刮目相看,同时也生出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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