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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经年(77)+番外

“何故!”宋居寒急了,“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我若不固执,也不会喜欢你那么多年。”何故哑声道,“我认死理,决定的事,不会回头……居寒,好聚好散吧。”

宋居寒怒得简直要爆了,他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牙槽咬得面颊生痛,他一字一字从牙缝里往外蹦:“不、可、能。”

“你……”

“我也认死理,我要的,就一定是我的。”宋居寒捏起何故的下巴,“我要你余生的每一天,都陪在我身边。”

何故怒目而视,满心的无力与无奈。

宋居寒将何故揽进怀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处,目光深沉而坚决:“你想度假,我们就在这里度,这里什么都有。”

何故沉声道:“你是想把我囚禁在这个岛上吗”

“当然不,我会把你带在我身边,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宋居寒在何故额上印下轻柔的一个吻。

何故眼中一片冷意。

这个小岛上只有七八个人,除了何故,其他人全是为宋居寒服务的。

何故可以在岛上自由行动,没有人看着他,因为他根本无处可跑,据说每个星期都会有直升机过来运输东西,那是他们离开的唯一途径,但他知道他走不了,除非宋居寒同意。

其实他哪儿也不会去,到了岛上四天,他除了醒来的时候去了花园,再也没有踏出别墅半步。

他吃饭、睡觉、看书,除了不爱出门,几乎就像在度假——既然宋居寒让他“度假”。

宋居寒一开始还尽力跟何故说话,在领教了他沉默的能力后,也开始变得沉默,有时候只是守在他身边,一待就是一下午,或者强硬地抱着他,睡得天昏地暗。

何故没有玩儿什么幼稚的冷战,他就是懒得和宋居寒说话。他知道宋居寒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岛上,宋居寒可比他忙多了,等宋居寒撑不住离开的时候,就是他离开的时候,在那之前,他折腾什么都没用,不如省点力气。

宋居寒从背后抱着何故,抓着何故的手给他剪指甲,还贴着他的耳畔轻声哼着歌。

何故感觉他像在给狗剪指甲,但也懒得反抗,他反抗宋居寒从来没成功过,也就随他去了。

宋居寒这辈子没伺候过别人,一下子剪到了何故的肉,何故疼得一缩,宋居寒一把扔了指甲钳,把何故流血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何故抽回了手,起身去浴室冲洗。

宋居寒磨蹭了一会儿,手里拿着创可贴过来了,失落地说:“我刚才眼花了。”

何故伸手去拿创可贴,宋居寒却没给他,而是拽过他的手,帮他贴上了。

何故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也没什么反应。

宋居寒捏着他的手指,小声说:“对不起……你以前也帮我剪指甲的。”

“没什么。”何故转身离开了浴室。

“何故。”宋居寒追了上来,“我可能很多事都不会做,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但是我会学。你为我做的那些,我也愿意为你做,这样难道也不行吗?”

何故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平淡地说:“别白费力气了。”

宋居寒呼吸一窒,暗暗握紧了双拳,心头泛起汹涌的伤感。

他的何故变成了这样,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第50章 最新更新

何故算算时间,他在岛上已经住了一个星期,再不联系一下巴黎的管家,管家可能会通知他妈了。于是他找到宋居寒,说要用一下电话。

宋居寒双腿交叠着靠坐在办公桌上,用那修长的手指夹着手机晃了晃,狡黠地说:“你亲我一下。”

何故面无表情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是希望我妈报警吗?”

“我没开玩笑,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给你。”宋居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何故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同时伸手就去拿手机。

宋居寒却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固定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吻住了他的唇,贪婪地用力吸吮着。

这是何故的味道,这是属于他的何故的味道,他无法形容自己有多想念这个味道。

何故深深皱起眉,推了一下没推开,便对着那柔软的唇瓣咬了一口。

宋居寒疼得嘴唇一抖,不得不松开,他用指腹蹭了蹭破损的嘴角,看着指尖上那殷虹的血,满脸的难以接受:“你……咬我?”

何故从桌边的纸巾盒里抽出张纸,递给了宋居寒。

宋居寒瞪着他,犹豫着去拿,何故将纸塞进他掌心的同时,趁机拿走了手机,边往窗边走,边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身后传来宋居寒的怒吼:“何故!”

何故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去找同事玩儿了,现在不在巴黎,不用担心他,他妈听上去非常忙,显然在入院之前有很多事情要做,俩人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

一转身,宋居寒就在背后怒目而视。

何故把手机抛给了他,就想离开。

宋居寒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甘心地说:“我连亲你一下都不行吗?你跟那个司机上床,我他妈连亲你一下都不行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有些亲密行为不合适。”何故淡定地看着他,“怎么,我说‘不行’,难道你要再来强的?”

宋居寒气得简直头顶要冒烟,他怒道:“我……我嘴唇都破了!你也真下得去嘴!”

“两天就好了,别这么娇气。”何故想抽回胳膊,宋居寒却拽着他不放。

宋居寒咬牙切齿:“何故,我怎么还没掐死你。”

“杀人犯法。”何故看着宋居寒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也涌上阵阵伤感。

曾经为了宋居寒一句“头疼”,他在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去学推拿,当时究竟是有多少爱,才能催生出那么多的热情和力量?也许每个人对于爱,能付出的都是限定的,有的人爱得渊远绵长,就能爱一生,有的人,像他,在七年时间里开闸放洪,不知节制地挥霍,于是提前把爱的能力都耗光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为宋居寒做任何事了。

人心易热,人心易冷。

宋居寒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像真的要扑上来掐死他,却也只是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完全拿他无可奈何。

何故摇了摇头:“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你,你也不可能再看到从前那个我,你想要的我的那些好处,都没有了,你要现在这个我有什么用。”

“什么叫有什么用,我是为了那些好处才来找你的吗!”

“难道不是吗?”何故静静地看着他,“你说你离不开我,无非是我曾经对你很好、对你百依百顺,可现在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你要做什么。”

“我就要你这个人!”宋居寒目光犀利,“对我好、对我百依百顺的人多得是,但没有一个人是何故,我就要你。你说你不会再对我好了,行,这次换我对你好。”

何故被宋居寒眼神中的坚定震了一下,他迟疑了片刻,道:“你应该理智的思考一下,你做的事完全没有意义。”

“思考个屁。”宋居寒把何故搂进怀里,闷声道:“你不对我好也没关系,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你在我身边,我才不会惶恐,不会不安,才觉得自己完整。

何故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宋居寒又开始整幺蛾子。他神神秘秘地把何故拽到餐厅,将人按在椅子上:“你坐着别动。”

何故皱眉看着他。

宋居寒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放在了何故面前。

托盘上放着一个炖盅,边缘一片淅淅沥沥的汤渍,一个有些焦糊的煎蛋,一盘炒秋葵,不确定熟没熟,米饭看上去倒是不错。

宋居寒拽过来一张椅子,反转坐着,把手肘垫在椅背上,有些期待地抬了抬下巴:“尝尝。”

何故指着那些东西:“你做的?”

宋居寒点点头,有些得意地说:“我这辈子第一次下厨,我觉得看上去还不错。”他一一介绍道,“萝卜鸡汤,煎蛋,炒秋葵,鸡油饭。”

“你跟谁学的?”

“Hari。”

Hari就是那个印度管家,他做的中餐很好吃。

何故放心了一些,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鸡汤,有些烫,但味道还可以。

宋居寒眼睛发亮:“怎么样?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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