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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34)

“这事妹妹就放心吧,凝素的婚事就包在姐姐我的身上,定要为她许一门好亲事才行。”老夫人笑呵呵的打着保票。

凝素羞红了脸,这种事,姨母和母亲怎好当着大家的面说,真是羞死人了。

“邱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们夫人啊!一定帮凝素小姐找个比三少爷还要好一百倍的夫婿来。”站在老夫人身边的云娘打趣道。

邱姨妈听了笑嗔道:“云娘,你这话说的就很没诚意了,这天底下比莫非好一百倍的男子,那除非就是皇上了,咱们平民老百姓的,敢往那想?便是做梦都不敢的……”

“我这不是想让邱夫人安心嘛!”云娘笑嘻嘻道。

“可我听着怎觉得更不安心呢……”邱姨妈佯装不信。

“妹妹你别理她,她就一张嘴会哄人,别的没一处可取的。”老夫人笑着揶揄云娘。

云娘哼了哼,嗔道:“这下好了,我千辛万苦,大老远的跑去灵州接了徐夫人来,敢情是让你们联合了来欺负人。”

锦书看着她们说笑,思忖着,这云娘是什么人呢?看她在老夫人面前一点也不拘束,有说有笑的,连接邱姨妈这样的大事老夫人都派她去,应该是老夫人身边最得意的亲信吧!她看起来也有二十好几了,这个年纪在古代应该都许了人家了吧!

大家说笑了一阵,老夫人方对晴烟道:“晴烟,你邱姨妈她们以后就在咱府中常住了,你让人去把‘晚晴阁’好好整理一下,再拨几个机灵的可心的丫头过去伺候,一应物件都要用最好的,千万不得怠慢了。”

方晴烟忙起身应承,寻思着,邱姨妈带着凝素要在府里长住,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虽说府里不在乎多两个人吃饭,但是正如存儒讲的,家里女人多了麻烦事就多,这下可又要热闹了。

尹淑媛心里也有些不快,为什么姨母口口声声都拿莫非说事?难不成她还想把凝素许给莫非?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姨母有这个心思,老夫人也绝对不敢同意,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但是,不管是谁,倘若敢动莫非的心思,她都管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场见面,在融洽友好的气氛中结束,邱姨妈和凝素仍留下说话,方晴烟要去安排住处,尹淑媛也有事务要打理,锦书赶紧也跟着告退。昨儿个清儿来过,说是要跟她学下棋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澄心苑”等她了。

“晚晴阁”是纪莫非原先住的院子,就在“缀锦轩”的边上,离老夫人的院子很近。锦书经过的时候特意往那边看了一眼。不知为何,这邱姨妈和凝素的到来总让锦书想起红楼梦中的薛姨妈和薛宝钗,薛宝钗最终挤走了林黛玉与宝玉成了亲,那么这个邱凝素会不会也挤走某个人取而代之呢?而似乎只有她最可能成为这个倒霉蛋。锦书用力甩了甩头,极力安慰自己不要瞎想,这是庸人自扰,不可能的事,然而心里却烦躁的很。

第三十七章 手牵手

教清儿下棋是件很快乐的事,清儿聪明,一点就透,且能举一反三,最重要的是,清儿很有耐心。

“下棋是两个人的事,不可能好处全让一个人占了,有得必也有失,在对局的时候,固然是要想方设法争取最大的利益,但是该让之处一定要让,切莫因小失大。”锦书指点道:“而在序盘中定要以大局为先,每走一手棋,每占一个要点或大场,都要服从大局的需要,要尽量把棋走厚,这样,对中盘作战会很有利……”

清儿认真听讲,不时点头。锦书又在棋盘上摆出黑白各五手棋,和清儿一起探讨最佳构思,光谈理论不行,理论结合实际才能获益良多。锦书前世有段时间专门研究过棋坛高手对局中出现的“妙手”,实战性强,往往能于关键之处,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所以,锦书就把这些妙手好好整理了一下,从最简单的布局开始对清儿进行指导。

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连纪宣仪来了都不知道。

纪宣仪今日回来的特别早,因着晨间出门的时候,母亲让蓝沁来传话,说是公事不忙的话就早些回家,灵州的邱姨妈和凝素表妹来了,要为她们接风洗尘。

这时间,说早也不早,说迟也不迟,去别处吧!又没多少时间好耽搁,走来走去的麻烦,所以纪宣仪干脆就上“澄心苑”来,喝杯茶,看会儿书差不多就可以去“宁和堂”了。只是没想到锦书居然在教清儿学下棋。原本纪宣仪想要离开的,又经不住心中的好奇,两人这样聚精会神的,在研究什么呢?便踱了过去,站在清儿身后看。锦书这才看到纪宣仪,心下一慌,怕他不高兴,但看他面上并无不悦之色,反而对棋局甚是关注,便安下心来,也不告诉清儿,该他下了呢!让纪宣仪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有多聪明。

此时棋盘上,黑子大飞挂角,破坏了白子下边构筑的势力,还将在下边安根,清儿执了白子,深思熟虑之后,下了手拆兼夹。当真是很漂亮,如此一来,黑子挂三三也不会脱先。纪宣仪微微颔首。

锦书占位进行逼攻,清儿稳扎稳打,压、扳、断、锦书再立,黑子占据了较大的优势,白子被动了。锦书因着要让纪宣仪看看清儿的能力,故而手下不留情。

清儿毕竟是新学,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如何化解黑子的围攻,执着黑子久久不肯落子,这点很好,没有把握就不轻易落子,非常慎重,反正又不是在比赛,没有时间的限制。可是身后的纪宣仪着急了,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白子爬。”

清儿专注着棋局,一听此言,仔细一想,果然妙解,“啪”的下了手爬,并没有反应过来是父亲在指点他。

锦书暗笑,这父子两都是棋痴呢!好啊!反正有纪宣仪帮着,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锦书用起心力来,做子,布局,设套,清儿很快就晕了头,连连失利,看的纪宣仪那个心焦,索性从棋奁里抓了一把白子,对清儿道:“你坐一边去,看父亲怎么解这局。”

清儿愣愣地挪到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纪宣仪,在他的记忆力,父亲从没和他靠的这么近,还指点他下棋。锦书悄悄地朝清儿使了个眼色,清儿是个鬼灵精,立即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乖乖地倚在父亲身边看父亲下棋,还不时的问一句:“为什么这里不拆反而要跳?”

纪宣仪下意思的进行解释,下了几手以后,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在无意间亲近了清儿,清儿那柔软的小身子倚着他,很陌生的感觉,然而他却是不舍得推开,多么奇妙的感觉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使然?记得上次抱清儿,清儿还在襁褓中,哇哇的大哭,哭的都看不到眼睛了,只张着一张大嘴,使劲的哭,声音洪亮,他抱着,轻轻地晃啊晃,他便停止哭泣,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他朝他挤挤眼,呶呶嘴,他便笑起来,眼角还挂着泪珠,却笑的那么甜美。蔓儿倚在病榻上,羡慕地看着他,说:“宣仪,这孩子就和你亲呢……”

这些情景,在蔓儿走了以后,他就没有再想起过,尘封了太久,遥远的恍如隔世,然而这一刻,清儿的依偎,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阀门,往事如潮汹涌而来,心被激荡的凌乱不堪……

纪宣仪丢下棋子,淡淡道:“今儿个就先下到这吧!该去‘宁和堂’了,今日要为邱姨妈接风,去的迟了不好。”

“哎呀!我都忘了,这都已经迟了呢!”锦书忙不迭的唤话儿又唤丽娘,这下糟了,老夫人又要不高兴了。

纪宣仪看她那慌张的模样,轻笑道:“有我在,怕什么?现在去正好,省的陪她们说闲话。”

锦书却不敢这样想,一边帮清儿穿好鞋子,一边道:“去迟了总是失礼的,让邱姨妈觉得咱们不重视她。”

“就说我回来的迟了便是。”纪宣仪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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