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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盛宠:倾城帝医妃(320)+番外

“就那样呗。”陆小宁不咸不淡道。

皇甫少烨想到陆侍郎让陆芳华进秦王府做侍妾的事,想来陆小宁心里肯定为这事烦恼,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换个话题又问:“药铺的生意怎么样?”

陆小宁道:“我猜你回来后还没见过赵寅成,不然你一看到他的嘴脸就知道生意怎么样了,他眼角都快起褶子了。”

赵寅成一天到晚的合不拢嘴,一个人躲在账房算账,算着算着,账房里突然就会传出大笑,怪瘆人的。

皇甫少烨笑着,忽而诚挚道:“小宁,我真得谢谢你。”

“谢我什么?莫名其妙的。”陆小宁剜了他一眼。

“你知道吗?赵寅成在跟你合伙开药铺之前,被大家称之为金陵第一闲人。但没有谁比我更清楚‘闲人’这两字背后有多少辛酸。”皇甫少烨感叹道。

自从赵叔叔和父王一同殉难后,太子一党被打压的厉害,安平伯老伯爷为了保安平伯府的安危,交出兵权,称病辞官回家静养,整日里弄花钓鱼做起了富贵闲人。赵寅成学问极好,老伯爷不让他展露才华,赵寅成也只能做个不学无术之辈,就这样还总是被赵秦两府打压。彼时赵寅成年轻气盛,不理解老伯爷的苦心,直到闯了一场大祸,累的明成大哥挨了一顿军棍被罚去戍边,他才明白韬光养晦四个字的深意,从此心甘情愿地做起了闲人。

可这闲人做的实在憋屈,难受,若非陆小宁拉他合伙,他还得继续闲着,是这间药铺,让赵寅成终于有了施展其能力的机会,经商又不会引来太多的猜忌,想来,这段时间,应该是赵寅成过的最充实最快乐的时光了。

陆小宁自然知道金陵第一闲人这个典故,在合作之初,赵寅成就告诉她了。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天将降大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所谓的金陵第一闲人又如何?只要他自己知道这个‘闲’字,乃是隐忍不发,乃是韬光养晦,乃是积蓄力量,只为他日鹰击长空,一展宏图,做个闲人又何妨?”

皇甫少烨幽深的眼眸如映了一片浩瀚星辰在期间,明亮而深邃无边,胸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似热血澎湃,她总是这么懂他,这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能把一腔心酸化作一腔热血。

“这番话,我一定转告赵寅成。”皇甫少烨微然道。

陆小宁莞尔道:“他未必不懂。”

皇甫少烨微眯起眼,神色变得凝肃,是啊,赵寅成懂,顾十风懂,远在边关的明成大哥也懂,还有很多很多人,大家都在蛰伏,在隐忍,在磨砺自己,都在等待可以鹰击长空之日。

所以,他真的该很努力,为了自己的抱负,为了这么多人的希望,更为了她。

☆、第412章 皇上息怒

将陆小宁送到药铺后,皇甫少烨也匆忙进了宫。

因为皇上身体尚未痊愈,所以这一次的祭祀由赵王主持。此举又引起猜测纷纷,是不是最近秦王府走背运,皇上的心意又偏向了赵王?至于皇太孙,神勇的破了朝奉失窃案,立了大功,皇上却只是口头上表彰,并未有实质性的奖赏,也让人摸不透皇上的心思。

皇甫少烨才不管这些,繁琐的祭祀程序后,皇甫少烨便去了紫宸殿。

皇上屏退左右,问道:“可是查清楚了?”

“启禀皇上,臣查清楚了。”说着,皇甫少烨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双手呈上。

“此乃两淮盐运使贾松私自贩卖盐引的证据。”

上次朝奉失窃案,在顾十风和寒千山的努力下,揪出了内鬼驿臣,但驿臣打死不肯招供谁是同谋,正巧四爷和魏老在追查震天雷的事情,赵王弄这么多火药是要做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而赵王的财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两淮,四爷的人盯贾松不是一天两天了。故而,皇甫少烨趁机把火往贾松身上引,就算最后没有找到贾松与西戎有勾结的证据,但其私自贩卖盐引,大肆剥削盐商的行径被揪出来,皇上必定下旨肃清两淮盐务,就能断掉赵王的一条财路,大大削减赵王的力量。

“这贾松,貌似清廉,屋不过两进,还是旧的,这在扬州官员中着实是寒酸,一双靴子一穿就是五年,鞋面都快磨破了还穿着,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让两淮盐商恨的直咬牙,大家背地里称他是贾剥皮,这本账册是从贾松家中偷出来的,誊抄了一份,怕惊动贾松,原账册还是放回去了。”

皇甫少烨回禀道。

“那他这些年的贪污所得都去哪儿了?”皇上看到那本账册气差点冒烟,想到御医的叮咛,才忍住没发火,但语气中依然蕴含着怒意。

皇甫少烨不语,一副宝宝知道,但宝宝难以启齿的神情。

“说。”皇上加重了语气。

皇甫少烨跪下:“皇上,您保证看了以后不生气。”

皇上怒道:“再不说,孤先治你的罪。”

皇甫少烨诚惶诚恐地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书信呈交皇上,便伏地叩首,

这封书信是赵王亲笔所写,王叔的笔迹皇爷爷肯定认得,书信最后有叮嘱贾松看完即毁掉,可这贾松却硬是留了下来,或许是想留着以备不测,谁知这封书信会成为催命符。

殿中安静的诡异,皇上脸色铁青,久久,方才道:“此事你莫要插手了,孤另外派人去办。”

“臣遵命。”皇甫少烨没有半丝犹豫恭谨道。

不管皇上是想护着王叔,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为了保护他,不让他介入太深跟王叔正面交锋,,皇甫少烨知道贾松算是完了,皇上不可能再让他留在两淮盐运使这个位置上,他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你先下去吧,这事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皇上语气透着一股苍凉,形容憔悴,仿佛瞬间又老了几岁。

“臣,必定守口如瓶。”皇甫少烨再次深深叩首,起身退下。

皇上握着书信的手不停的颤抖,痛心疾首像是在自问,又像在问高公公:“他这是想要干什么?造反吗?”

高公公看着伤心的皇上,一时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那封书信上写的什么,但赵王和秦王暗中招兵买马的事,其实一直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皇上也知道两位王爷捞银子的门路不正,就是不知,赵王和西戎竟然也有勾连,这就太过了。

“皇上,您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让孤息怒,你让孤怎么能不怒。这是国家的银子,他们就这么公然侵吞,甚至不折手段去勾连……他们就不怕引狼入室?就为了争夺孤身下的这把椅子,他们置孤与何地?他们心中可还有大周天下。”皇上怒吼道。

高公公战战兢兢,只能一味的劝:“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去,把刑部的朱大人宣进宫来。”皇上吩咐道。

高公公悄悄地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还好皇上宣的不是刑部的卢大人,卢大人铁面无私,不管什么案子落到他手上都是公事公办,讲不得半点情面,若是交给卢大人,那就真的没有半点转圜之地了,朱大人相比起来要圆滑一些,可见皇上还不想父子之间彻底撕破脸。

皇甫少烨其后得知刑部的朱大人进了宫,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思,想来那贾松是不可能活着押解回金陵了。

果不其然,四天后贾松在押解回金陵的路上咬舌自尽。

贾松虽然死了,死无对证,赵王最大的危机解除,但也失去了两淮盐税这块肥肉,打击还是很大。随后而来的就是两淮盐运使之争,秦王磨刀霍霍志在必得,赵王不敢再举荐自己人却也不能让秦王抢了这块肥肉去,百般阻挠。一时间,朝堂上为了这个职位你来我往争论不休。

几天后,皇上下旨,让户部刚上任的姚侍郎担任了两淮盐运使,主持整肃两淮盐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