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一听摇头：“李家股权分散，10%股权就是李氏集团第三大股东。”
“李副主席，现在是为你女儿争取利益和补偿。你不仅不帮忙游说，反而一口拒绝。你良心上过得去吗？”许开很失望叹气：“二十多年前，你就这么牺牲岳月和岳月的妈妈，二十多年后难怪不应该做点事情补偿吗？”
“算了！”岳月一拉许开手臂：“我不稀罕什么股权。”
许开耐心道：“岳月，这个盗窃只是由头，说白了，就是衡量这段历史的价值，是精神损失费。你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回头做清楚了工作。就会变成你妈妈怀你时候自己离开李家的版本。”
“算了！”岳月摇晃许开手臂：“我不想让他太为难。”
“你不让他们为难，过不了多久就是为难自己。”许开见岳月仍旧摇头，无奈道：“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岳月点头：“你说。”
许开正色道：“我和叶航不知情情况下，不得和李家人接触，不接受李家任何的财物，不签署任何有法律性的条约，不在任何文件上签名。”
岳月疑惑问：“为什么？”
“人心险恶。”许开道：“你要不信可以问问李副主席，李老太太的手段有多少阴毒。记得二十多年前，大江集团商正寻求新的财团注资，响应者无数。李老太太为了捆绑上大江集团，打算用自己女儿和张主席的四儿子联姻。但张主席四儿子早交往了一个平民姑娘……李副主席，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李大海尴尬一笑：“看来你对我们李家了解得很。”
“你可能不知道，是王叔调查岳月的身世的。当然也对你们李家调查。”许开对岳月道：“后来有人用手段造成那姑娘的出轨。四儿子还想原谅那姑娘，却未曾想，又出来一个AIDS检验证明。四儿子终于离开了那姑娘，和李老太太女儿结婚。当然，现在也离婚了，是男人都忍受不了李家女人。而那个姑娘在四儿子结婚不久后精神恍惚，卧轨自杀。”
“死了？”李大海惊讶：“这……这我真不知道。我还私下给了她父母一大笔钱。”
“李副主席，那个时代的大陆，AIDS比死神还恐怖。钱是什么东西？”许开反问。
“我知道拉。”岳月拉许开：“我们走吧。”
“恩！”许开点头，走到叶航小房间外面打了个响指。
叶航点头，对对面坐的张大江一笑：“手表送给你，我走了。”说罢直接走人，烂摊子自然有人去收拾。
……
车上，叶航一甩头发：“我？我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
岳月好奇问：“你也是私家侦探？”
“不是！”叶航回答：“我是一名艺术家。”
岳月问：“艺术家？”
“主要是油画和雕像收藏这一块。”叶航介绍道：“偶尔也客串下中东友好大使，政府官员等等，赚点工钱。经常性和FBI打交道，国土安全局也认识一些人。和沙特的亲王，还有石油大亨这些富豪也有所来往。”
岳月惊叹：“哇，你太厉害了。王叔资助三小孩，就我最没出息。”
“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我们这行很辛苦苦。没活吃老本，有活也得经常去加拿大，欧洲地方出差，一出差就是个把月。”叶航哀怨道：“大半夜大家都在睡觉，我们还得开夜车。没有加班费，也没有保险，经常性的白做工拿不到工资。偏偏这样还有很多人不理解我，周围时常笼罩有色眼光。有时候感觉压力真的很大。”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岳月好奇问：“你比许开怎么样？”
“这个……”叶航一头黑线，看了眼许开回答：“我们是两个领域，没法比。一般来说我比较出色一些。偶尔我也让他出出风头。”一千一百金……
岳月八卦问：“许开，后来你们怎么去了美国？”
“搭飞机！”许开苦笑回答。
“哦！”岳月点头：“我就奇怪我开了工资那么低，你们也愿意干。对了，今天手表是怎么回事？”
叶航回答：“真被偷的。”
“恩，那女人很坏。”岳月点头道：“不过，这接下去就不好在大江集团上班了。”
许开道：“放心，李老太太不会这么快出手。我估计没错的话，她下次出手会动用家族力量。”
第171章 委托
叶航对许开预判很怀疑问：“比如？”
“张大江身家百亿并不算多，但是影响却很大。这就是底蕴。李家底蕴比张大江还要深。目前李老太太还有一张好牌可以出，那就是羞辱。礼仪、教养、文化、服装、习惯等等，她可能会在一个公开的场合让岳月你自己、李副主席还有一些游离在外的股东们看清楚岳月你就是一个乡巴佬。”许开道：“通过这个事件，在家族内部达成一致，而后李副主席下位，甚至可能会收购或者减少李副主席的股份。淡化你在家族中的影响。让你变成李家的远方亲戚性质。”
岳月无所谓笑：“我又不在乎什么李家。再说我很不喜欢李老太太。”
“你要听我的，拿了10%股权，加李副主席24%的股权，就有34%。李副主席和张主席私交，张主席6%股权肯定会支持你。这样就拥有了大部分股权。”
岳月疑惑问：“那也才40%。”
“李家有两家子公司是上市公司，所以李家能集合起来的股权不会超过你们持有的股权。一般来说董事会由3—13位奇数股东组成。李家设立是九位。你占了40%，一旦通过不了提议，你可以转赠股权，比如分我5%，我的5%就可以入驻董事会，你就再多一票。对方就少一票。所以正常来说，控股多的才有话语权。”
岳月点头：“我明白了。”
“张大江在大江集团中属于绝对控股，而李副主席在李家股份不族足30%，连相对控股就说不上。只能称为控股股东，话语权不高。”
岳月恍然，原来还有这样学问。从后视镜看看两人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们还是你员工。”许开笑道：“不过，以后更多我们是你的顾问。”
“顾问？”
叶航接口：“有些东西不是你不争就能避免的。商场和战场没有区别。你今天放人家一马，人家迟早会找上门。因为必须有个胜负和交代。负就是李副主席离开李家核心或者李副主席放弃你，胜就是你和李副主席获得最少相对控股，最好是绝对控股。想维持现状是不可能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就是博弈。”
“恩……”岳月想想后道：“反正有你们，我就不用操心了吧？”
“恩！”许开和叶航点头。这是两人唯一一次达成共识的合作。
岳月没有小资的忧郁，爽朗的性格让这事来得快，消化得也快。她丝毫没有许开那样的担心，她的思想比较简单，自己不稀罕什么李家股权，李家自然没有理由和自己纠结。至于李大海，能处得好就处。处不好自己最少也知道自己亲爹是谁。至于可能发生的事，这不是还有许开和叶航吗？只是在内心感叹，王权资助三个小孩，唯独自己是最没有出息的。她的性格也决定她不会因为叶航和许开的身份，对两人态度有大转变。在她意识中，今天发生过的事不存在一般。最少今天发生的事，不会对自己人生有什么大的影响。
许开就老练的多，他和叶航回家，很快就罗列出一张物资单子。叶航接过去念：“针孔摄像机、隐形耳机、大功率雷达接收器……保镖两名？其他我理解，但就岳月在高中一挑四个社会小流氓的战绩，用不到吧？”
“给我们准备的。”许开鄙视。
“哦！”叶航恍然，而后道：“有一点我不明白，还请你解答。你刚从我这边骗走一千一百金，你现在还要我从美国去空运这些违禁品来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