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古山生孩子，没和你说吗？”
“……先上车？”
“恩，后补票。”
古山屏蔽移动信号，只能用固话，欧阳时的声音很快传来：“老四啊，悄悄和你说，我做爸爸了，耶！”
“恭喜你啊，你看能不能回来，女人生完孩子就没用了，你要不要回来把你公司的事处理一下？”
“你在中国？”
“废话嘛，你看电话号码。”
欧阳时和身边人交流下后说：“师傅说，他也来。”
“成，对了那个陈馨找你什么事？”
“对了，我都忘了。是这样，她在中国的失散多年亲弟弟嫖宿未成年女子。但问题在那女子一口咬死她弟弟是强奸。按现在证据看，由于女孩家庭非常富裕，她弟弟很有可能是个无期，甚至死刑。所以她就找上我，希望我能帮忙让那女孩说实话。她说她可以给我一些有兴趣的情报。我当时要做老爸了，把她给忘了。”
……
叶迁手一招，刚升经理的副经理忙过来：“叶总？”
“你帮我给这位小姐安排个包厢，别让人打扰她。”
“好的。”
……
“陈姐，别来无恙。”叶迁在虚开的门敲了两下。
陈馨笑了下站起来递过手问：“是叫你叶迁，还是叫你古龙。”
“都是特湖中人，不必这么客气。”叶迁与陈馨握手后问：“你的事，我二哥和我说了，问题不大，女孩的父亲欠了我一点人情，就是不知道陈姐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陈馨笑下关上了门道：“我实话说吧，我隶属美国特工局，知道一些一个叫柯恒或者说天使联盟的情报。”
“我需要先看商品，然后再谈价格。把你手中货亮亮。”
“他和他的妻子正在做一项药物实验。”
“没兴趣。”
“天使联盟非洲的名单？”
“也没兴趣，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不是边角料，而是能直接至他死地的情报。”
“……上次你们欧洲全面失手，一方面是因为天狼星的出卖，而另一方面则是他们需要天狼星的出卖。”
“怎么说？”
“这么说吧，天使联盟策反天狼星的成本太高，动用的力量太大，不是单策反他的成本，而是让全欧洲抓捕中国特工的成本。他们牺牲了很多珍贵的情报，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中国特工进行活动，不仅直接得罪中国政府，而且还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对！这个问题也是我不明白的问题。”叶迁考虑过这个问题很久，没有答案。因为没好处啊，天使联盟并不是什么分裂组织，他们是利益组织。叶迁和他们接触来看，他们也并不太敌视中国，除了柯娜外。
“我可以给你正确的答案。”陈馨说出这话是经过很长时间思考的，这代表她新身份的开始：谍中谍。但她认为值得，她竟然找到了弟弟，他很小时候父母双亡，最后被一对美国夫妇领养，就与自己弟弟一直没见面。而后回中国秘密查访了很多年，这才得到了消息。可没想刚确认身份，她弟弟就被X市警察带走。那个诬陷她弟弟女孩做妓女完全是非主流的好奇，并不缺钱，但现在如果她不咬死自己弟弟，那女孩名誉将会得到很大损害。于是她只能把救命草的希望交给欧阳时。
现在叶迁来了，那她有什么？男人渴望的肉体？她知道对欧阳和叶迁不好用。钱？不好用。威胁？那他弟弟在看守所连同自己就可能一起报销。只有情报，她很庆幸自己那天无意知道的情报。虽然她知道情报交出来可能会改变自己的生活。但她血液中毕竟是东方女性的血液，为了孩子为了唯一的弟弟，她可以做出任何牺牲。
叶迁直觉这个情报自己有点抗不住，天使联盟那么大的举动，肯定有深远的目的：“不介意我请王组长过来吧？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不介意。”陈馨坚决道。
……
“陈小姐你好，我们盯你不是一天两天，没想到你反倒找上了我们。”王组长一个人也没带，独自悄悄的来：“我同意和你交换，按照中国法律，你弟弟只会被判处三年，甚至可能有缓刑的希望。当然我们希望你不是在耍我们。”
“我相信你们，我也只有相信你们。”陈馨苦笑道：“据我所知，天使联盟在欧洲的举动就一个答案：他们需要一个亲信，也就是你们特工局内部他的亲信进入欧洲区。因为欧洲有这最好的科学家，医学家。更有源源不断的新情报可提供给他们买卖。”
王组长摸摸下巴，疑惑反恩：“不可能，派遣出去的人忠诚度绝对可靠，而且我们还多方面进行试探，绝对不可能有他的内奸。”
“不！你没理解我意思，现在那个人确实还死忠着中国，你们查不出破绽是常理。但是，那个人会迅速选择他们而抛弃中国。”
王组长更疑惑：“这个……似乎有点说不通？”
“可以，很简单。因为这人是柯恒的孩子，我按照情报结合自己推测是这样的。很多年前，他们把孩子故意或无奈交给了中国政府，遗失或者什么的。然后通过特工局或者某个有势力的内线，让其婉转进入特工局，或者无意发现自己孩子竟然是特工局的。终于小树长大了，他们就要给自己孩子创造舞台。可是你们派欧人员还在，他永远没有机会，或者只是去一些贫穷没有情报价值的国家。”
“这样就说通了。”叶迁摊手道。怪不得自己宰了人家唯一孩子，人家似乎没有自己想象那么仇恨，合着还有一个。
第100章 无题（一）
陈馨拿到王组长叫人送来的保释手续后离开，等待她的将是双重身份，屋里只剩余抽闷烟的王组长和正在记帐的叶迁。
“你认为这个情报可靠吗？”派欧人员不同国内可以随便审查，寒了付出与报酬不成比例的大家不说，更容易给别人制造谍中谍的机会。
“出租车一辆，算10万吧……你问我啊？难说，这陈馨是专业人才，不能保证她不是反套我们来着。”叶迁顺口道：“一个有着近30年特工经历的人，有没有人类的情感也是一件让人迷惑的事。”
“有没有可行的办法证实她说的情报？……我操，你小子敢拐弯骂我没人性。”
叶迁嘿嘿一笑，把纸递过去：“王头，您先把这钱给我报销了，办法自然就会有了。”
“没问题！”王组长心不在焉扫了一眼：不多，就五十万。顺手签字。叶迁很满意的接过来，把空白的货币单位改成了英镑。
“我操！700万，你当欧洲是空间站啊？”王组长冷汗都下来了，但见叶迁手一展，报销单据已经不见，只好无奈说：“下次不带这么赖皮的，而且你最好分几次报销，现在说说你的办法。”
“办法嘛……”叶迁轻轻抚摩茶杯上的花纹道：“杀了她弟弟。”
杀了他弟弟？这倒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如同一块试金石直接试验出真与假。不过王组长摇头道：“不行，这个陈馨很有价值，她知道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不能就这么废了她。喂！钱给你报销了，你替我想想啊，最少帮我分析一下。”
“天地君亲师，君为国家，并且在亲之前。古山弟子可以排除。剩余的人员……”
“剩余人员就是第一组：主在除法、英、俄外的欧洲国家活动，新去人员有七名，都是你的同学。而且都不是古山弟子。”
“张小名怎么样？”叶迁问道，对于这些人中，他认为张小名如果是的话，那将是最可怕的目标，此人睿智甚至不亚于西蒙。
王组长一口否决：“这个不可能，我是陪他父亲守侯他出生的，他父母在他三岁时候车祸死亡，三岁后他在养父母那就一直接受我们的暗中培养。张小名是开拓者的第一接班人选、也可能是我的接班人，甚至是局长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