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发现？”叶迁放下手中文件问。
“四人在黑水公司都有10年以上历史，在此之前，都在特工局、海军陆战队这样的地方呆过五年以上……会不会是搞错，这4人似乎没有叛国的必要和可能。”温一指文件道：“看他们的年薪和黑色收入，根本不是用钱可以收买的。还有他们曾经为美国立的功劳……很难让人相信，内奸是四个人中一位。”
叶迁点头，他相当认可温的判断。要这四人当内奸就如同让一个大商人为500块钱去打架一样可笑。但可笑的是，这种事情确实是存在的。毕竟商人也会冲动，为了女人甚至不要钱也可能抡了拳头上。
“我说主管！”叶迁喊道：“你们是四个副主管，主管呢？有没有嫌疑？”
主管端着咖啡出来，边递咖啡边回答：“没有！因为那段时间他都在医院接受治疗。”
“什么病？”
“皮肤癌！”
叶迁点点头问道：“方便我单独和另外三人聊聊吗？”
“当然可以，是我带你们去，或者是请他们下来。”
“你叫个人带我去就好，温，你先熟读资料。我单独会会他们。”
温边看资料边回答：“只要能找出内奸，我可以把资料倒背出来。”他知道叶迁有所发现，也知道叶迁不想自己在场，在他看来无所谓，只要是能抓出蛀虫。
……
叶迁敲门进去，保安说明叶迁身份后，主管的秘书和保安一起出门。叶迁关上门，看了看一号副主管，是个50岁左右的秃顶男性，微笑、沉稳、精明。
叶迁在主人示意坐下：“你是第一个见我笑的出来的黑水公司成员……刚那个4号主管没配秘书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秘书，我的秘书是我私人雇佣的。”1号给叶迁倒杯水：“我需要秘书是因为我需要秘书。”
“恩……很有哲理的回答。”叶迁想想后问道：“请问……”
“不用问，我就是内奸。”男人递给叶迁一杯水，然后坐在桌子上，边喝水边欣赏叶迁惊愕的表情。
第249章 除虫
1号很欣赏叶迁的表情，他摸摸脑门上的光滑位置后道：“年轻人，是不是很惊讶。”
“老实说……是相当惊讶。”
“确实……很多人都不认为，在黑水公司最敬业的副主管……”
“不……我惊讶的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无耻的程度。”叶迁有点不好意思笑下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美国人道德观。我所知道如果在中国，奸细是最最可恨的名词。”
“呵呵！你多大了？”
“二十有几吧！”
一号感叹道：“还很年轻、真的很年轻。年轻真好……你似乎对我身份并不惊讶，是否你已经就猜到了呢？”
“中国明朝有一名将军，他很忠诚守护着边疆。每当外敌入侵时候，他总能坚强的镇守住自己的边关。皇帝也很喜欢他，对他很好。可你知道为什么这名将军最后却叛变了皇帝，联合外敌毁灭了明朝吗？要知道他的地位和你差不多，物资生活他已经不需要。”
1号摊下手掌示意叶迁继续说。
“因为将军的女人被皇帝给看中，结果强行拉到了皇帝身边。他就冲冠一怒为红颜，终于成了古今第一大汉奸。”
“很抱歉打断你……我和我夫人的感情很好，也没有什么人想抢夺我的妻子。”
“这世界上男人喜欢三样东西，总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他疯狂，一则是钱、一则是女人，还有一则……”叶迁笑笑说：“就是权利。我想你当内奸应该就是权利的原因，毕竟老主管快死了，总需要有接替他的人。”
“你太让我惊讶了。”1号赞赏问：“那你知道我直接告诉你身份的原因吗？”
“……”叶迁摇头。
“我25岁就来来到了黑水公司，在公司里我兢兢业业，别人每天上班七小时，我却上班12个小时，几十年来，工作从无差错。35岁时候我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黑水公司管理层一员。但……我发现我再也升不上去，无论你表现多好，无论你有多少成绩。荣誉始终是主管的。我就盼啊盼……终于那个老头得了皮肤癌。我想我大展鸿图的时候到了。因为老头亲口对我说，我将是未来黑水公司的主管。”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老头住院的第一天，老板却指定了2号为代理主管……我非常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当我还在加班的时候，他正和情人幽会，当我因为疲劳脱发时候，他正在夏威夷度假。我不服，15年的等待，25年的兢兢业业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而医院中的老头却对我说：2号之所以当选，是因为他有一位参议员的哥哥，一位很有影响力的参议员的哥哥。”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一直在等你。你如果不来我可能会去找你。在我的计划中本不该有你的出现。但我很高兴，上帝将你送到了我身边。足可以让我……”
“慢！”
“没有时间了。你在我办公室已经呆了7分钟，这意味着你必须在3号、2号的办公室呆同样长的时间，否则我的完美计划就会出现那么一点点暇丝。”
叶迁再打断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在某个时刻我会提供一条假消息给予调查局。这是我和西蒙的承诺，他又对我说你是完全可信的。”
“可是你知道美国会失去什么吗？”叶迁想抽自己，人家要叛国自己巴不得才对，难道是自己也特不喜欢这样的奸细？
“强大的美国不会知道我的能力，而混乱的美国是我成长的温土。”
“啊！”叶迁恍然道：“你想做胡佛？”
“……”1号微笑不答。
“不对啊！”叶迁疑惑问：“你做内奸，怎么还能做主管？”
“哈哈！因为……”
……
叶迁在每个副主管的办公室都呆了10分钟，就连接待他们的4号主管也聊了10分钟。然后叶迁邀请了黑水内部的内勤人员商量调查资料，还通过调查局向国际刑警索要情报等等。最后终于把四名主管请到了会议室。
一切做完，已经是平安夜下午5点。
会议室应叶迁要求是现场直播，不是在电视台，而是在大楼内直播。只要是大楼有电视的位置都可以看得见。
黑人对身边同伴说：“如果他真能找出内奸，我可以原谅他。”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叶迁和他的孩子死基本是没关系的。有关系的是西蒙，还有就是透露消息的内奸。
所有人看法和他基本一致。即使是相比西蒙，他们对这条蛀虫的仇恨更大。
……
“首先是一份报表，请把他弄在投影仪上。”叶迁示意一下。工作人员马上把这份报表投射在屏幕上。
叶迁拿着教鞭道：“这是根据我中国反腐败的经验搜集的主要资料，在中国贪官中很大一部分是给予孩子的支出，也就是他们是为孩子打算。我从这点突破，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首先是4号主管，她的两个孩子都在美国公立大学，成绩不好不坏，生活条件也不好不坏。”
“三号主管孩子都已经在政府部门上班，都是很诚实的公务员。”
“一号主管三个孩子都大学毕业不久，工作都很正常，还有一名失业。”
“现在我们重点看看二号主管。”叶迁教鞭一指道：“只有一个孩子，24岁，两年前前往英国剑桥留学……我想问下，为什么？”
二号主管很愤怒站起来回答：“因为是剑桥大学邀请我的儿子去当一名留学学者。”
“是吗？可是我得到的情报可是不一样。”叶迁拿起身边一张纸说：“剑桥大学发来的传真，有人为你儿子付了一百万美圆，你儿子才得到的邀请。为什么要在报告书中隐瞒？”
“不！真的是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