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幽灵想了华盛顿刺杀汤姆时候监控器拍摄一个女性模糊背影，问：“什么女人？”
“没见到真面目，只知道身高一米六三到一米六六之间，身材比较消瘦。”于明道：“她明显不是和圆桌骑士一伙的，不过看的出来他们有相同的目的。”
“恩。”幽灵必须承认，于明这故事很难编造出来。按照菲亚为人，不会讲道理，但是对于明可能会例外，因为有曼迪。于明这个说辞可信度还是相当高的。
于明问：“第二个人情似乎你没有送达？”
幽灵不答反问：“你能提供给我忍者的素描吗？”
“不能。”于明回答：“如果你消灭了游骑兵、开拓者，我很乐意帮助你在暗中辨认哪位嫌疑人是忍者。”如果你要逼我，我就给你画张假的，反正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调查人中立姿态。”
“对，调查人中立姿态。”
“好吧，如果你能联系上你的朋友……”
“圆桌骑士不是我朋友。”于明纠正。
“好，如果你能联系或者见到圆桌骑士，可以让他们尝试联系我。直接打电话给cia，接管理处安全管理分部，找幽灵。对了，你也可以用这个方式联系我。”
“没其他事吧？”
幽灵道：“中国有句古话，叫无欲则刚。能做到无欲的人很少，而这部分人通常是被排斥的。”
“你想说什么？”
“俄罗斯九个贪官，一个清官，清官肯定会被贪官覆灭，因为无法收买他。所以于明，你不要低估了调查人组织面临的风险，最好劝说下主席委员会。因为如果不能让调查人组织加入黑色联盟，又不能消灭调查人组织，那还会有其他中小组织加入黑色联盟吗？也许要消灭调查人组织要花费很大代价，但是这是战略目标，是必须要完成的，否则只能放弃黑色联盟计划。”
于明沉默许久：“谢谢。”
“再见。”
“再见。”于明挂电话，没错，幽灵说的没错，调查人组织卡住，会导致中小组织即使被迫加入黑色联盟，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幽灵说的很诚恳，不过可惜了，于明不信。假设菲亚没有敌人，恶魔蜘蛛的先知情报又推进黑色联盟进程，那幽灵说的没错。也许菲亚本来就是将调查人组织考虑在内，但蒙特罗夺权，猛虎反水，让菲亚失去了调查人组织。当菲亚想开始黑色联盟进程时候，她的敌人又出现了，掀起五强之乱。所以，幽灵说的是实话，但是忽视了目前国际格局的背景，不足信，也不需要相信。
至于为什么于明会判断幽灵会替自己隐瞒卖人情？暂且不表。
于明回宿舍，整理衣装后前往公司上班，今天杜青青仍旧没上班，不过036却在开放式办公室的电脑上玩着塔防小游戏。于明左右看看：“他们人呢？”
036回答：“倪秋和张瑶去维权了。”
“维权？”
“恩，房价下跌，他们房子价值缩水10%。”
于明笑：“房价上涨时候，怎么没见他们多给钱？这一下跌，就去找人家？”a市可没那么好闹，其他地方，业主在一些情况下维权，政府避免事情闹大，总会和房地产商协商。而a市是法制城市，合同怎么写的，那就按照合同办。反过来说，开发商绿化面积没达到合同要求，或者是交房时间晚了一天，你都可以起诉开发商要求赔偿。
闲话说了两句，036进入正题问：“昨晚见到汤姆？”
于明笑：“本人保持中立，奉劝一句，你们要做，不要拉上我。昨天不仅是你们拉上我，汤姆也拉上我，所以扯平。否则不排除我会用点小阴谋让你们倒霉。”
“威胁？”
“不，事实。”于明道：“你昨天正式退出了调查人组织？”早上主席委员会发的邮件，通知编号036，欧洲某国调查人已经自由退出调查人组织，没有人在手机平台议论，很冷场。曼迪退出，是以死亡被动名义，多数人并不知情，扣除退休不算，036是调查人组织自从蒙特罗接手后，第一位自由申请退出组织的成员。
“恩，你说的没错，汤姆安保很严密，不仅严密，而且处处陷阱。所以我退出调查人组织。”036似乎答非所问。
☆、第七百一十一章 战争与和平（上）
036这行为是避免给菲亚找到借口，调查人组织的人谋杀她儿子，她为之复仇，这借口太光明正大。在黑色世界，亲情，特别是直系亲情是属于规则底线保护的。如果有人以某人家人生命为威胁，那就会成为公敌，因为黑色世界大多数人都有家庭，都有直系亲属。不过，违反规则的人还是不少的，有些是复仇，有些是利益，不过在做之前，他们心理已经有了觉悟。接下来就看复仇力度和他们杀害对象，这也是调查人组织复仇基金的一个原因，威慑意义远远大于复仇意义。
“这么难？”于明本估算50%，但是从036语气来看，他们联合后，胜率也非常低。
“汤姆拥有两套安保系统，第一套系统是他自身的，有一定难度，但是还可以接受。第二套系统不服从他的指挥，这些人都非常专业，我们查询到一位保镖，发现他曾经在美国特勤局效力长达十年之久。”
美国特勤局负责保护美国总统、副总统和他们家人安全，还负责重要国外政要来美的安全。美国总统遭遇刺杀并不少见，肯尼迪、里根等等。四位总统被刺杀身亡，五位总统遭遇刺杀而幸免于难。加之美国枪支开放，私人拥有各种轻重武器，美国特勤局不仅不是水货，可以说是代表了当今世界最高水准安保的一个团体。
于明问：“总统级别的安保？”
“那倒不至于，但是比总统更麻烦的是。汤姆行踪不定。他是无信仰者，不做礼拜，不去教堂。不去清真寺，不去佛寺。他几乎不和外界接触，外界也难以接触到他。”036道：“我上次刺杀是利用了猎人俱乐部的身份，那是他接触外界的唯一的可能。”
于明不想去了解036怎么利用俱乐部身份，于明道：“你和我说这些？”
036摇头：“没指望你帮忙，我只是需要一个说话减压的对象。我不想我的负面情绪影响到我的战友们。”
“恩……”于明考虑好一会：“这次会面，汤姆很直接利用我。也许我可以送你们点礼物。”
“礼物？”
于明点头：“汤姆出行用船，我猜测是一条适合他居住环境的船只。不会小，因为为他服务的人很多。而他需要一个不小的空间。他的居住地应该是海边，他身体不能乘坐飞机。菲亚常年是在华盛顿工作，她很关心和爱护汤姆。”
036沉思：“华盛顿并不是海滨城市，但是哥伦比亚特区有两条河流直达海域。小海轮可以轻松进入。靠近这两条河的独门独户别墅……不。不是别墅，应该孤立的庄园就是他的常年居住地。他现在离开中国，应该是回美国，我们有时间在两条河流等待和识别他的船只。于明，他从美国坐船过来，难道只为了一个陷阱？”
当然不全是，第一个可能是无聊环游世界，第二个可能就是真的想见自己这女婿。第三个可能，自己判断失误。汤姆身体没有那么糟糕，可以乘坐专机。于明不认为第三个可能很低，但是汤姆如果是使用专机，那根本就不能称为线索。于明只提供有用线索，最重要是这线索不会害人，就算是假线索，也只是让036他们多花费了时间和精力。
于明道：“礼物送达，不要找我讨论这件事。”
“呵呵，因为陈牧父亲已经死了，猎人俱乐部对你和你的朋友不存在威胁，所以你很轻松。”036问：“是这样吗？”
“我面临过很多抉择，我发现一点，当你选择了熊掌，就无法选择鱼后，你就会思念鱼，而轻视了熊掌的价值。”于明道：“后来我对一些事不选择了，选择就是博弈，很多事物不是非黑即白，他们还有一条中间轴。汤姆从无数人眼中包括我在内看他都是坏人，除掉他，我收获正义。但是他是我妻子的父亲，除掉他，是为大不孝。无论我选择帮助他还是选择消灭他，我的道德都无法接受的。所以放任自流，而刚才和你说线索，只是我昨晚对他不满的一个小小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