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诺楠骂了句粗话：“你手还挺长的？”
“诺楠啊，商业时代，人才竞争。你开不出好的条件，自然就只能看着人才流失。其实我一直很惋惜汉界这样的老艺人，他掌握了你我两个国家都没有的技术，看似被历史所淘汰，其实有一定用处。比如人皮面具技术，虽然产量少，但是绝非现代科技的硅皮面具可以比拟的。不过我真心觉得，中国类似楚河、汉界、聂小姐这样的非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人才实在太少了。”
张诺楠道：“要不，你们把太子一起拿去？”
“如果他有别人所没有的能力，我想也是欢迎的.”李复道：“对了，忘记恭喜你，你要升任a市警方宣传处副处长。”李复真心觉得没有什么可祝贺的，但是于明却知道这个副科长的含金量，是总局宣传处，相当牛的，以后顺利的话，张诺楠混个副局长什么问题不大。
“唉……”张诺楠不由来叹口气，她何尝想去做文职，只不过她毕竟是女人。还有十来天就要走了，张诺楠很难受。但是a市人口越来越多，a市规模越来越大，刑警压力也越来越大，工作休息时间也完全没有规律。
李复道：“美国华人逐年增加，而熟悉华人的警官却有限。如果诺楠你有兴趣……”
“没兴趣。”张诺楠咬牙：“你个汉奸。”
“严格来说我是壮族。”李复解释道：“壮奸。”
“哈哈，你啊，快被于明带坏了，现在会油嘴滑舌了。”张诺楠道：“那你就帮我个忙，我还有十来天的任期，我想把脱北者、布谷鸟、太子打一次。这三伙人，太嚣张，杀人放火和吃饭一样。”
李复摇头：“我擅长是刑侦，其实警方刑侦工作已经很到位了。比如你们已经知道太子的身份、履历，也监视上了布谷鸟，也在脱北者内部发展了内线。我老实说，这已经不是刑侦的工作，在美国团伙犯罪，会先用各种名义逮捕其中的人，争取将其发展成污点证人指控其他人。但是就这三伙人来说，忠诚度和信仰都非常高，通过普通的办法很难打击他们。”
张诺楠问：“你意思是走偏门？”
“哥伦比亚政府打击游击队时候，第一个手段是成立军方暗杀小组，第二个手段是拉拢游击队的敌对毒贩。我曾经参与某州的数起谋杀调查，发现是两个帮会争抢地盘，当地警局的人做一件事，主动接触一个帮会，联合一个帮会灭掉了另外一个帮会。我知道这做法在中国和美国的法律上都说不过去，这位局长也涉嫌触犯了法律。但是却非常有效。你不可能一次打击三方，我认为可以适当联盟一方，打击一方。”
张诺楠沉思，脱北者属于被动武力，主动武力是太子和布谷鸟。自己似乎可以联合脱北者组织，布置一个陷阱，一个打击太子和布谷鸟的陷阱。但是，脱北者组织本身就属于非法组织，和其合作，在法律上行不通，上级是不可能批准这样的秘密行动。除非自己私下做，那就要冒着脱下警服，进监狱的风险。
张诺楠道：“我再考虑考虑。”
李复挂电话，开办公室门，于明从开水间泡茶出来，李复招呼于明到自己办公室，道：“我有个假设的问题，纯粹是假设……”
“别假设啊。”于明道：“我们谁和谁。”最腻烦这一套，我有个朋友喜欢上男人，你直接说我喜欢上男人就好了。
☆、第两百七十七章 谁最危险?
“必须假设。”李复坚持：“假设a市警方在脱北者组织事情中，要联系一伙坏人打击一伙坏人。你认为对于警方来说利益最大化是做法是什么？”
“三伙人中，很多人认为最危险的是太子，其次是布谷鸟，最后才是脱北者。”于明边喝茶边思考一会，道：“但就我本人看，对a市破坏比较大的反而是脱北者组织。”如果李默一真是脱北者组织一员，那代表这组织在a市各领域都有渗透。一个底层坏蛋再坏，能力有限。但是一个掌握了一定社会资源的坏蛋坏起来，那造成的破坏就相当大。一位是出租车司机，一位是富豪私人司机，出租车司机到了一定场合就进不去，而富豪私人司机可以进入一些出租车司机进入不了的场合。两者得到的信息、情报，和交往的人群各不相同，普通人能做到出租车司机做到事，而普通人做不到富豪私人司机所能做到的事。
还是那句老话，普通人没有能力卖国。
于明补充道：“鉴于脱北者组织的敌人是布谷鸟和太子这两位血腥的团伙或者个人，警方是不可能和他们合作。如果警方要和脱北者组织合作打击太子和布谷鸟，脱北者组织了少了黑色牵制力量，和警方玩法律，警方会非常头疼。”
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李复问：“要清除脱北者组织，和谁合作比较好呢？”
“不需要合作，警方上电视台宣布，将重点打击从事偷渡的某非法组织，布谷鸟和太子立刻屁颠屁颠的匿名送情报，恨不得借警方的手把脱北者组织抹掉。”于明问：“怎么？”
“没什么。”李复暗道：这办法歹毒，非常歹毒。太子不好说，布谷鸟肯定是愿意和警方情报共享，警方拥有公共资源，技术能力，武力资源。而布谷鸟负责逼供，收集情报。虽然不能说将脱北者组织灭了，但也会对脱北者组织造成最为沉重的打击。
于明道：“布谷鸟以消灭脱北者组织为己任，现在有这么好的天时地利人和，必然全力配合警方。警方要歹毒点，用点小伎俩把布谷鸟一起给灭了。就算布谷鸟知道警方陷阱。但是为了能消灭脱北者组织，他们也甘心伏法的。”
李复沉默许久，太毒了吧？但你别说，布谷鸟那信仰，说不准真的明知道火坑也会朝里跳。在布谷鸟的人看来。脱北者就是叛国者，消灭叛国者既光荣又伟大。李复看于明。如果于明是张诺楠。让两家打死打活后，说不准还能把太子圈进来，一炮三响，稀里哗啦的搞定了。
李复只有一个问题：“就我看来，太子布谷鸟对付脱北者组织，脱北者组织一直是战败方。为什么说还是最大威胁？”
“他们根本不在乎损失底层的人手，他们甚至不在乎损失中高层管理者。我认为他们已经有一套成熟的运行体制，按照脱北者的基数来看，打手队是最不缺人的。而管理层更不缺人。”
“打手队我理解，为什么管理层也不缺人？”问完李复恍然，脱北者的利益关系者是朝国的敌对国。
于明则是想，两个国家把战场开到中国，作为一个爱国者自己应该制止这件事的发生，而所有一切的根源来自黑桃a留下的宝藏，治标治本的办法，就是将宝藏黑过来。没了资金，脱北者组织自然就崩盘，脱北者组织没有了影响，那布谷鸟也没有兴趣再打击。哇，自己和叶战还有樱桃实在太伟大了，为了祖国，为了人民，甘心冒险，还得偷着干，有多少人还不理解。特别是事情万一败露，自己还可能会进祖国的监狱，敢为天下先，原来自己的情操是如此高尚。
于明突然走神了，他发现于公于私都要帮助叶战完成这笔生意。如果能让脱北者组织焦头烂额，那就有希望将朴昌范挖出来，挖出朴昌范就可以挖出宝藏。自己得和张诺楠谈谈，快离职，好歹办件轰动全国的案件。不对……李复这家伙今天这么上心，还问七问八的，问联合某一方打击某一方……恩？看来张诺楠有这样的心思、
“回见。”于明走人，现在要给张诺楠点催化剂，勇敢的迈出这一步。于明办公室内电话叶战，告诉叶战，张诺楠收山前可能想干一票。叶战明白，他会联系张诺楠成为张诺楠的线人。代号他都想好了：一位爱国者。
妈的，自己只是在心中无耻下，叶战竟然敢把无耻立牌坊，前辈就是前辈，脸皮的尺度都比自己厚三圈。大战在即，很可能是最后的决战。于明告诫叶战，我们是唯一不拥有武力的一方，所以一定要慎重。叶战不耐烦回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