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琴问：“你不杀我？”
“你幸苦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享受下剩下的生活。”齐天道：“走吧。”
王子琴看李起：“他说的没错，我一直都很讨厌你。如果不是有你，我早和你父亲结婚。”说罢转身。
“你实在不应该让我听出杀机。”齐天突然举起手枪，对王子琴扣下扳机。这次不是假的，是一颗真子弹。
李起道：“我不会感谢你。”
“不用感谢。”齐天放开手，手枪掉在地上。转向兰蒂戈尔：“到你收债时间了。”
“你的手枪在手，为什么不直接连我也杀死呢？”兰蒂戈尔吃完最后一块肉，站了起来。
“因为我现在仍旧是黑手成员，黑手成员不能违背黑手的信仰。”齐天道：“戈尔家族虽然声名狼藉。但是你从不欺凌弱小。而且还帮助很多人。虽然你看不起他们，虽然你只是喜欢他们接受一点恩赐后对你歌颂。但你不是我们的目标。”
兰蒂戈尔看了齐天好一会，转身走向汽车道：“李起，我们得回去了。”
说走就走，李起和兰蒂戈尔很快的离开。车内很沉默。上了主道后，兰蒂戈尔才开口：“他可能没有癌症。”
“恩。”李起点头，不发表评论。
“他开枪杀人，他藏枪。他用手枪制住一把突击步枪，身手非常敏捷。不管他有没有癌症，他肯定没有接受过化疗。”
李起问：“那你为什么不杀他？”
兰蒂戈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杀他？他现在一定很高兴，自己愚弄了所有人。甚至愚弄了我这个仇人。”
“恩。”李起慢慢点头道：“我终于明白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他在持枪状态时，你却悠闲在一边吃烤肉。”
“爸，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齐眉问。
齐天笑：“找个地方隐居？或者是环游一次世界。要不要和我一起？”
齐眉摇头：“爸，其实李起人很不错的。”
“恩，我也不想骗他。”齐天道：“现在很好。我觉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的话那就更完美。”
齐眉道：“不了，我已经习惯这样普通忙碌的生活。不管黑手是不是正义的，都是以杀戮为手段的惩罚。我不喜欢。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恩。”齐天点点头，目送齐眉上了汽车，开车离开。他走到泉水游泳池边，看着池水里自己倒影许久，自言自语：“你又赢了。”
话落，一颗子弹穿透他的心脏，他摇晃下身子很迷茫。兰蒂戈尔不是已经被自己自己说服了吗？没错，自己从来都不会算错的。那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已经无法得到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他变成尸体栽进泳池中。
人已走，只留下两具尸体在当场。大约一小时后，两名黑手成员到达了休闲山庄，快速处理现场。最少齐天这点没算漏，他安排好处理王子琴的尸体的人。只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尸体计算在内。除了那颗子弹外，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齐天主动接近李起真是因为对其父亲死的歉疚吗？或者是别有目的？谁都不知道答案。伴随他的死亡，悄悄的，黑手集团更换了首领。新首领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善后，黑手暂时的消失在黑色世界中。没有人知道他会什么时候，会以怎样的面目重装上阵。
齐天被击毙，李起表面平静，但内心却不是如此。让他内心心悸的是兰蒂戈尔。他已经把这女人想的比较复杂了，但是事实上却更加的复杂。理由就是兰蒂戈尔很坚决的杀死了齐天。没有犹豫，没有一丝动摇。没有被齐天任何表现出来的信息所干扰。
这件事让李起更加了解了兰蒂戈尔，这女人没有什么七情六欲。齐天之死，是死在他并没有真正了解兰蒂戈尔，死在他以为自己有操控兰蒂戈尔心智的自信。
李起感觉到了危险，他挑战过兰蒂戈尔两次权威，一次是印度将其绑架，一次是在听海威吓她不要破坏游戏规则。这几天来，兰蒂戈尔对李起很客气。兰蒂戈尔很想杀死齐天，但是在知道自己可能被利用后，她按耐住了复仇的欲望，转而先杀死利用自己的人，然后再杀死了齐天。
入夜，李起坐在宾馆的桌子前。屋内没灯，他正在思考着整件事。电话震动，李起接电话：“喂！”
“是我。”格林的声音。
“恩？”
格林听出李起话语中警惕的味道，道：“我用了一个备用计划，再过半小时，我就要进入证人保护程序。格林将会出车祸死亡。思来想去，我认为有必要给你打个电话。”
“请说。”
“如我所说的，你本是一个无辜的人，但被牵扯到了这件事中。”格林道：“经过几天的了解，你对兰蒂戈尔有多少了解？”
“女人心，男人是不会了解的。”
“用你们中国话说，她是一个以直报怨的人。你和我很象，所不同的是，我很早就看穿她的性格。她在利用我的时候非常客气，但是我知道，当我失去利用价值时，我所承受的客气将化为报复。在兰蒂戈尔看得起的人之中，分位两种人。一种是电脑高手、邦这样，可以收买为自己所用的人。还有一种就是象你我这样，知道了太多，无法收买，对她不尊敬的人。后者她很不喜欢，因为知道的太多了。从客观上来说，如果她的仇家雇佣你或者我，会给她造成很大困扰。从主观上来说，无法征服那只有毁灭。”
“睚眦必报。”这成语出自史记，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三国演义中，法正也是这样的人。现实也有很多，特别是小混混，你瞪他一眼，他也可能会揍你。
格林道：“兰蒂戈尔并不知道我和邦是老朋友，邦悄悄告诉我，杀我的杀手已经在路上。在这件事中，你和我的位置是一样的。所以我必要提醒下你。小心这个女人。”
“格林，替我向上帝问好。”
“恩，保重。”格林挂了电话。
李起靠在椅子上，拿起已经冷却的咖啡。先下手为强，这不符合自己的道德观。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兰蒂戈尔要杀死自己。但如果不先下手，就凭借兰蒂戈尔雇佣的月神身手，自己恐怕没有下手的机会。
第514章 自由战士
李起拨打了荀宣的电话，把这些事告诉了荀宣。
荀宣听完沉默好一会道：“你有没有发现兰蒂戈尔性格有几个特点？”
“恩？”
“即使在国内，她也没有欺凌弱者的记录。还有一个特点，象她这样的人，竟然没有明显的仇家。”荀宣道：“维多利亚号上，她身边的下属都是世界级的人物。她其实并不需要这么豪华的阵容。但是她很享受受这些人服务。如果你非要我判断。我认为她有可能真的会对你下手。最少你目前还有一个优势。”
“恩？”
“她没有想到你会动手，而且你还有现成的工具，并且你完全掌握她的出行。”荀宣道：“鲁家存货有一口PSG-1。”
李起挂了电话，敲击电脑调出兰蒂戈尔明天的出行表。明天兰蒂戈尔有个政治活动，她要去听海大学看望下自己国家的留学生。听海大学大概有二十名左右其国家的留学生。女助理已经帮兰蒂戈尔拟定了发言稿。
可是听海大学不是好的狙击点，几处狙击位超过千米。而且自己也必须陪伴兰蒂戈尔出席。但是除去自己必须陪伴出席的地点外，那只有酒店这一个狙击点。但是酒店附近没有高点。那是不是从国外调一位朋友来帮忙？
不行，既然决定动手，那就必须尽快。除了狙击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电话震动，李起接电话：“喂？”
“听说夜莺已经去世？”
李起大为惊讶，给自己打电话竟然是刘依然。刘依然隐居产子，算下时间，孩子应该已经有五六个月大了。李起仍旧问一句：“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