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声音：“尽可能不主动击毙。战术射击。”
李起问光头：“什么叫战术射击？”
“就是在有把握情况下射击对方，让对方失去攻击和自杀的能力。一般小组都会有特种气枪，里面有快速麻醉弹。还有就是即使选择进攻，也需要采用闪光弹之类的产品。尽可能抓活的。不过小组之间还有各不相同杀手锏。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一名IT男。”
“准备！”一名行动人员道。
“准备好。”
“动手。”没有听见什么枪械声音，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电弧声音。行动人员报告：“抓获一名嫌犯。”
“保护撤离带走。”
“尸体呢？”
老张道：“我们吃肉，他们喝汤，送给人家拉。”
“哈哈！”小队成员发出一阵笑声。
水塔都是特制的，用电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细节呢？李起颇有几分好奇。但看光头，似乎比自己还好奇。
一队武装人员开路到汽车前拉开车门戒备，一队人员包裹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进入汽车。然后其他人员上车，一切非常快速。光头反应过来时，车辆已经开走。光头骂道：“用我们接我们上车，不用我们把我们就扔在这里。老张你太不厚道了……喂，妈的，还改了频率。”光头拿出耳麦郁闷。
李起和光头无奈离开，但被一位便衣拦截下来。大约五分钟后，唐静到达。看李起和光头：“怎么回事？”
李起一指光头：“他的老大把人抢走了。”
唐静道：“你们发现问题，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李起再一指光头：“他说他不太信任你们内部的通讯。”
“了不起啊。”唐静脸色不太好看。
光头忙道：“唐静，上面的头有矛盾是他们的事。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没必要这态度。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帮你们报了点仇。”
唐静点头，问：“被抓的是白云吗？”
“不是！”李起道：“他比白云要高，白云更强壮。但我想这人应该比垃圾车司机的在其内部等级要更高。损兵折将，我相信白云应该要调整计划，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了。”
唐静同意李起所说，道：“你们先回去。”
“哦！我们先去拿车。”李起和光头步行两条街去拿车。车已经不见。
那对小情侣还在原地，女生见了光头和李起兴奋招呼：“我们和拖车的说了，你们是CIA。他告诉我没听说过。就把车拖走了。”
李起松口气：“还好。”
“好什么？”光头问。
“你的车。”李起笑。自己才不会把自己爱车拉到有使用武器可能的场所。可惜的是，还是没有抓到白云。不过就目前看，白云没剩几个帮手。白云这样的特工一般接到的都是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现在付出了代价，没有成果是不行的。李起肯定白云还会来。这次白云应该会亲自出手。
天亮时候，光头拍醒仍旧在睡觉的李起道：“那小子招了。”
“哪个？”李起还有几分迷糊。
“昨天晚上抓的那个。他说他们是一个小组的，一共有五个人。三天前被派遣到听海接受一个叫白云的特工指挥。他们从没有见过白云，都是依靠电话联系。昨天晚上死去的女性，用硅胶面具克隆了一位客房领班样子。是她负责安装炸弹和红外线。他们在行动中分了三个小组。他这组人两个，就是她和那女人。他们拥有一口狙击枪，他们的任务就是抓住目标孙倩倩转移、离开、出现的机会狙杀孙倩倩。另外三人，其中有一人和一名听海本地人合作，具体人物不明。另外两人与他失去联系，他们直属白云的调配。他不知道幕后人是谁，只知道自己接受两个命令。一个听从白云指挥。一个是前往水塔准备狙击。经过其辨认，在别墅内自杀的是和听海本地人也就是垃圾车司机合作那人。”
李起点头坐起来道：“那就是说，白云现在加上他还有三个人，三个人应该一个小组的。我怎么觉得你们除掉白云的心情胜过保护孙倩倩。”
“按照分类，白云是我们的事。这家伙隐藏很久。干了不少坏事，但神龙见首不见尾。”光头语气低沉道：“因为他，我们牺牲了两位同事。现在两个部门合作状态。”
李起问：“那你们有什么计划？”
光头摊手：“有计划也不是你我这样的低级职员所能知道的。”
李起摊手：“我怎么一听这话感觉唐静更可亲。”
“呵呵。”光头笑笑。
白云似乎放弃了攻击别墅群的计划，48小时时间到了，他也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这时，警方召开新闻发布会，报道了事情经过。但担心节外生枝，孙夫人在新闻发布会中已经宣布死亡。目前击毙两名犯罪嫌疑人，逮捕两名嫌疑人。其余同案犯警方表示还在追查。对白云定性属于政治和外交事件。上面说的算。一般来说，国家和国家之间不会公开抓捕到对方间谍的消息。当然也有特例，美国宣布逮捕俄罗斯间谍。这也算正常。但俄罗斯在老大访华前宣布抓捕中国间谍就很有意思了，友邦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第319章 汽车安保
机场的包机已经准备好，孙倩倩即将单独前往机场回T市。孙青青被按照法律程序刑事拘留，暂时还没有逮捕。治安拘留是一种处罚。刑事拘留不是处罚，而是控制嫌疑人手段。司法拘留两者皆有。重要一点，司法拘留会因为态度而中止。但刑事拘留只有两个结果，证据足够逮捕，证据不足，不逮捕不检控。一般来说，刑事拘留转为逮捕的可能性非常高。因为表明警方已经掌握了相当的证据。
“我想去看下爹地。”孙倩倩抹着眼泪向唐静要求。48小时，她从叛逆女成长为懂事女。
孙倩倩的T市律师提醒：“我的当事人有权看望直系亲人的遗体。”
唐静道：“如果你不在乎额外增加的危险，我可以同意。”
律师劝告孙倩倩：“既然这样，孙晓杰，我们可以回去。”
“不，我爹地最疼我。我要去看看他。”孙倩倩很坚决。孙倩倩对父亲最有感情，对两个哥哥比较淡定，对于孙夫人完全是嗤之以鼻。这个比自己大姐岁数还大的后妈，她一点好感也没有。至于孙青青，她不想谈。
既然这样，上面也不反对。车队决定先行前往医院。反正机场的飞机是华义集团的包机。
李起正在换位思考白云的想法，孙倩倩必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机场，然后上飞机。只有这个过程是必然要做的。自己如果是杀手，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很大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上想办法。但不可能白云有什么资源。假设安全部门真的有内奸话……
无论保镖还是杀手，换位思考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保镖预估杀手的手段，杀手预估保镖的手段。双方之间进行一场博弈。杀手在暗，保镖在明。对付白云这样的人，保镖始终都会处在下风。但屈居下风不等于失败。只不过是保镖性质所决定的。
离开别墅群前往医院前，欧阳剑兰加入了小组。就目前看来，孙青青已经被刑事拘留，没有再保护的必要。孙倩倩这边又是殉职，又是爆炸，她自然要来凑这个热闹。
光头见了欧阳剑兰，立正道：“首长好。”
李起吓了一跳，光头鞋子互相碰撞声音颇大。欧阳剑兰摆手：“我已经转业，不要称呼首长。”
“是！”光头放松。欧阳剑兰可不是什么文工团或者玩球、卖酒的军人，而是高级宪兵。类似军队中的纪委。作风狠辣，相当强硬，没有不敢抓不敢审的人。这点受到基层人的普遍赞誉。人送外号女包拯。但这种刺头也只有基层人拥护，古代官员称这种人为酷吏。即使是古代皇帝，酷吏用完了也得杀掉以平官愤。光头曾经被借调为欧阳剑兰的下属督办一个案件，用他话说，欧阳剑兰具备了聪明，知识，刚强，忠诚，荣誉等优点。唯一可惜就是不懂政治，得罪了太多太多人。所谓政治就是把敌人搞的越少越好，把朋友搞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