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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帝交换身体之后(穿书)(67)

“皇上吉祥。”甄承祐牵着安儿走了进来,先开了口,随即作势要行礼。

不待甄承祐屈膝,贾筱筱已经挥手说免礼了:“赐座,安儿,过来。”

甄承祐拍了拍安儿的手,松开手后在搬过来的鸡翅木椅子上坐下,这才转向方才开口的王嫔:“王嫔怎么不说了?”

按照宫中的规矩,即使是同为嫔位,但是有封号的就比没有封号的尊贵,后者也要给前者行半礼。王嫔一张脸胀得通红,尽管心里十分不愿,但是当着皇上的面,她一分不敢怠慢,微屈膝低头行礼:“兰嫔姐姐安好。”

“安好可不敢当。”甄承祐端起茶来,光是闻了一下味,就闻出这是去年的陈茶,又放下了茶杯,“我就是想知道,你方才说顺婕妤在翠英宫和我怎么了?”

王嫔脸红得仿佛一枚柿子一样,支支吾吾道:“就是说,兰嫔和顺婕妤倒是姐妹情深,之前还一起吃茶谈天。”

就在这时,方才说过话的一个声音温柔地响了起来:“兰嫔姐姐惯常待人和善,就连跟兰嫔姐姐最亲密的顺婕妤妹妹,也时常念叨着兰嫔姐姐,还说等哪天姐姐正式搬进琼华宫了,要来坐坐呢。”

甄承祐转头看去,正对上了一个不怎么熟悉,但是也不怎么陌生的人——皇后亲妹妹密嫔。

印象中的密嫔,跟皇后一样带着两个小酒窝,不似皇后那样端庄大方,却带着小家碧玉的温柔贤淑。话不多,见到自己的时候惯常微笑着温柔小意的模样。给人印象不深,想起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柔和顺。

然而,就这么一个温柔的人,这一番话看上去是在替“兰嫔”说话,这话里话外却丝毫不提自己,反倒是将顺婕妤给拉扯了进来,还重点点出了搬进琼华宫的事情。发现巫蛊那日兴起的念头越发明晰,他第一次觉得腻味了:若非自己有这一番机缘,怕是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平时看到的那些美丽大方温柔解语的美人,竟是这样的一张画皮。

甄承祐扫了一眼密嫔,脸上似笑非笑:“我落水之前三日,顺婕妤因着走错了路,这才第一次和我说话。我竟不知,什么时候竟能和顺婕妤成为了那样亲密的姐妹?”

密嫔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面色微红地用手帕沾了沾唇角:“原来如此,许是我听错了,还请兰嫔姐姐不要怪罪。”说着,密嫔站了起来,冲着兰嫔的方向屈膝下去。

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甄承祐垂下眼帘:“密嫔,你我本是平级,不应行此大礼。”

密嫔这才直起身来,倒是一脸歉意:“是我莽撞了,多谢姐姐指点。”

密嫔重新落座下来。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极了。甄承祐心里烦躁,正要起身,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了通报:“皇后娘娘到!淑妃娘娘到!……”一时间,一连串的妃嫔名号响起。除了尚在养病的贤妃,以及还在自请禁足的陆美人,基本上宫里有名有姓的妃嫔们都到了。

顷刻间,这牡丹园的正殿里就被填满了。贾筱筱抬头,看到这满满当当的一屋子环肥燕瘦,金钗玉环,忍不住开始头大,忍不住忿忿地朝着甄承祐的方向瞄了一眼:没事娶那么多个做什么?这么多人,你自己认得清吗?

对上贾筱筱的眼神,甄承祐竟十分神奇地体会到了她眼神的意义,本是烦闷的心里却因着她的这个眼神而微微一跳:之前她还装作对其他妃嫔的事情不在意,这会儿终于还是露出了吃醋的本性,但这真情流露真是可爱。果然自己没有看错,她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想到这里,甄承祐回了她一个微笑。

居然还笑,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贾筱筱心里微微摇头,正想要找一个借口脱身,旁边的皇后已经温温柔柔地开了口:“皇上,前儿个您下了个旨意,让臣妾选出内命妇,展现我大荣女子风采。宫里诸位姐妹都心系此事,纷纷请缨。这琴棋书画,歌舞弹唱应有尽有,臣妾看着个个都好,故而只能来求助皇上,看哪位姐妹的更好。”

贾筱筱本来都抬起来的腿又放了下去:自打穿过来,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了,整天除了一个传话筒,也就只有安儿和猫咪能逗逗了,如今能看到这古代现场版的文艺汇演,那是多么难得的场面啊。贾筱筱一下子来了兴趣:“这里不够开阔,不若,去外头戏台上吧。”

之前常常耳闻古代闺秀都是琴棋书画,针黹女工样样精通的,贾筱筱之前都觉得这绝对有夸大,但是当她看到这一位位妃嫔们上台之后,她看得那叫一个目不转睛。

瞧瞧,淑妃看起来那么莽撞没有脑子,都上台去弹了一曲古琴曲,且跌宕起伏,连绵不断,技艺还不俗。而方才跟兰嫔呛声的王嫔,上去跳了一支舞,那腰肢柔软得只让人想起一个词:柔弱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