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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宠爱[豪门](220)

作者: 知无方 阅读记录

梁映真睁大眼睛:“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和他清清白白。”

“清白?”他轻嘲地扯动唇角,“你在他家住了整整六天,没做过有没有吻过,有没有抱过?”

梁映真眼神闪了闪。

初二那天在厨房,她的确和程越拥抱了,否认的话堵在唇边吐不出,她虚虚地移开视线。

傅审言眼神一沉。

她住在程越家里的每一天,他备受折磨,控制不住地想两人会不会旧情复燃,甚至同处一室干柴烈火,最后总是理智占据上风,相信梁映真不会逾距,她那么乖。

她住那里,只是太生他的气太生赵卓丽的气,住那里平复心情而已。

什么都不会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却眼神躲避。

催眠时她一声声呼唤的“程越”又跳进大脑折磨着他,她做过的梦,她曾经与程越如何吻过,现在是不是又沿着曾经吻过她的唇,甚至更多?

几分钟强行压下的躁意在体内流窜,将所有理智燃烧殆尽,连眼底也染上一片微红。

梁映真头转向旁边没有留意他的眼神,左肩贴身的羊毛衫却被猛地拉扯,露出白皙柔润的肩头和胸口。

“你干什么?!”她失声惊叫。

男人冷淡而清晰地吐出两字:“检查。”

浑身血液上涌,四肢一片冰凉和僵硬,她几乎被羞辱感和痛苦湮没得快要昏厥。

“啪!”

梁映真找回气力扬起手扇了过去,男人的右脸浮现不合时宜的指印,他抬起阴沉的眼睛。

她的手哆嗦着拉上两边被扯下的羊毛衫遮住露出的大片白软,双臂交叉在胸前,手势和眼神满是受惊后的惊吓和防备。

人已经在卧室的角落,避无可避,只能拼命往墙根里缩,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被捉住进退不得的兔子。

傅审言抬起手摸了摸侧脸的热意,神情平淡,看不出波澜。

“笃笃笃”,卧室门响起三下敲门声,打破卧室内两人之间的安静。

傅审言没有动。

梁映真抹了下眼角的泪。

“笃笃笃”,门外又响三下,赵卓丽的声音透过门板闷闷地传过来:“林妈刚做好奶冻,一起下来吃吧。”

门里没有动静,赵卓丽站在门外更忐忑,其实哪里有刚做好的奶冻,冰箱里倒是有昨天剩下的一些。

傅审言进去太久,她先是想着或许小两口可以和好,但考虑到他那个人性格不好,又担心映真,时间越长她越坐不住,于是就借着叫人吃甜品的理由上来敲门。

现在敲了六下,门里没有丝毫动静。

赵卓丽抬起手搭在门把上,心里还是怕傅审言,担心映真还是只能缓缓地压下门把。

门忽然被打开,她的手被带过去,收回来刮得有点疼。

傅审言站在门口,语气平静:“我还有事,劳烦岳母多照顾映真几天。”

赵卓丽一眼看见男人侧脸上微红的指痕,惊得连客套话也说不出,等他下了楼,才进入卧室。

床边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赵卓丽轻步走近,不出意外看见映真脸上有哭过后的泪痕,她坐在旁边,梁映真忽然转身抱住她呜呜地哭起来。

赵卓丽心疼又痛苦,现在的一切是她造成的。

如果她没有一时脑热签订协议,再往前,如果她没有将耀辉带至险境,如果梁启力没有疯,如果没有那场车祸……

她眼睛慢慢湿润。

“离婚吧”三个字涌上来,却艰难地吐不出。

梁映真起初小声呜咽,后来哭声渐大,不像这个年纪倒像是孩童般伤心时什么也不顾忌地放声大哭,哭到闭过了气,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哭。

她不知道为什么半个月前好好的生活,转眼就成了这样,她爱着的丈夫,转眼就成了这样。

一直,一直那么希望找回记忆,以为精神世界这样才圆满,却不想恢复记忆生活陷入一团混乱,只有悲痛一点欢欣也无。

赵卓丽的心都被她的哭声搅碎了,最后沙哑着声音说:“你想离婚的话,妈妈会支持你。”

梁映真却哭得更大声,撕心裂肺。

当晚,月色照进宽阔的卧室,梁映真在窗侧站了许久,望着窗外仿若静止的冬天干枯的树枝,一只小小的鸟儿飞来站上枝头。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哪来的雏鸟,却不畏寒似的抖动着肥肥的小翅膀,不一会展翅飞走了。

她抬起一直握在手心的手机,拨通号码,短暂地响了两声,电话接通。

她松开咬住的下唇,声音很轻,如清晨的雾一吹就散,还有些早晨恸哭后的嘶哑。

“我想了很久,离婚吧。”

那端静了几秒:“显然想得还不够久。你真明白离婚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