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真的不是替身(144)

可是在现在这个寂静的时刻，空气里弥漫着的味道，让人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哪怕是这个在生意场上磨砺了快十来年的褚九，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也不敢肯定，现在如此平静的人，内心在想一些什么。

既然会在第一时间过来，那么就证明，祁愿还是很依赖他，会想找他问一个答案，情况还算可以。

“走了！”祁愿放下杯子，站起来说了一声。

褚九差点没反应过来，祁愿说什么？怎么？不问了吗？还是说他真的很难过，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愿愿！”褚九在他身后喊道。

“你每次都这样……”祁愿淡淡的说，却透露着一种忧伤，道：“只会在这种时候，才会这么叫我。”

“不是……”褚九刚想解释，就被他打断。

祁愿说道：“虽然我每次听你这么叫，都会觉得太亲密了。”

“就像是长辈叫孩子！”

“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叫了！”褚九说道。

祁愿现在的情绪不太对劲，只能顺着，不能够和他对着来。

此刻他深刻地认识到，或许这一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褚九皱起了眉头，之前那一件事情，如果不是祁愿记起了以前的记忆，恐怕还会一直僵着。

哪怕他走不出去，不能够离开。还是会和褚九保持着那一种疏离，那样的相处方式，哪怕他们就是在一起好几年，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有所增加。

所以他在医院借着祁愿被催眠的状态，问祁愿，他内心的想法。

在知道祁愿这一段时间，都只是为了在表面上和他拉开距离，让他记得有一个教训。

包括他被绑架，其实祁愿并没有受到特别大的惊吓。平常不说话，也是他故意的，并且只是在褚九和佣人面前不说话而已。

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褚九的确有一些不理解，可是很快，他就发现，祁愿居然记得从前的事情。

在知道祁愿已经恢复记忆的第一时间，褚九感觉到了巨大的喜悦。

虽然在失忆之前，祁愿一直在他面前装作乖巧的样子。可是那个时间他就已经看透了祁愿的本性，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平常也忍不住去观察祁愿的各种小动作。

可是当他再一次找到祁愿时，祁愿对余生无意中透露出的依赖，和全心全意的信任，让他有一些不适。

这一种信赖，从前一直都是属于褚九的！

而现在换了一个人，祁愿对待他的态度，也变成了不爱搭理，虽然还是会礼貌的和他说话，可是行为中却透露着，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褚九以为祁愿是因为不记得，所以才会不想搭理他。可是在发现祁愿受了很多苦，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后，褚九一直在他面前表现的体贴，和气，从来没有让他难受。

可是祁愿对待他的态度，还是一模一样，让他不知道从何下手。

更何况他有时候还能感觉到祁愿的鄙视，褚九在发现这个情况之后，都会觉得很冤枉，他又没有做什么事情，祁愿为什么要怎么看待他？

这个问题哪怕到现在也没有解开，但是褚九之前一直在注意祁愿的情绪，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

前两天好不容易和好，虽然之前是祁愿单方面的冷战，但是现在，祁愿居然连话都不愿意说。

褚九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感受过，时时刻刻注意对方情绪的情况。

其实这对一个习惯掌权的人，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更习惯性的发表命令，控制全局，哪怕知道对方不满，也不会让他们感到在意。

祁愿是一个例外，他们最开始独特的相遇，褚九习惯掌控人心的性格，就已经确定了他们以后的相处方式。

他们都会在自己的性格上有所收敛，不用花几年的时间，甚至是几十年去磨合。

第122章 心有遗憾

“随你吧！”祁愿暗叹，继续往前走。

的确会因为这个称呼让他勾起一些从前的记忆，但是那一些模糊不清的，或许可以称之为记忆的，他并不想记起。

谁让他居然会想起，自己在那么小的时候，会去推另一个孩子下水。

这实在不可思议，他以前居然会这么坏吗？祁愿想不通，他虽然喜欢恶作剧，却不是纯粹的干坏事，他是天生坏？他怎么会害人呢？

“愿愿！”褚九焦急的喊，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

那一种姿势，像极了献祭，怀里就是他的全世界。

但是祁愿不是，褚九在意的东西太多了，祁愿在他心里占的比例，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对不起！”褚九在他身后轻轻地说。

音量几乎听不见，祁愿微勾了一下嘴角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