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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任务:攻略搭档(40)

作者: 吴辞 阅读记录

片场的人们并不具备通过细节分析演员心理的能力,他们似乎都以为白秋影与肖奇是真的相处和谐。余生平依旧蹲在花坛后,这里更加安全,今天似乎不会那么太平了。

平缓和谐的对手戏都尚且存有隔阂,像今天这样密集且易怒的冲突戏,没有人能保证会发生些什么。

今天的拍摄主题就是母子争执。

大可长相平平,一生唯唯诺诺,初中时期自费进了一所普高。

作为破裂家庭的典型牺牲品,他不被父母赋予知道任何真相的权利。然而母亲又是要强的人,不会表达情感,却希望儿子观透自己的内心。

大可显然不具备表达爱的能力,特殊的家庭经历使得他对父亲有接近于病态的向往,而懦弱的性格使得他不敢轻易反抗母亲的束缚。

昏暗的童年生活里,母亲只要提及父亲便会情绪失控,毫无征兆的破口大骂,严重时更会将整个家倒弄的支离破碎,如同跳梁小丑,丑态百出。

而冷静下来的母亲又意外的要强,不允许大可向任何人倾诉这场破败的婚姻。

母亲不稳定的情绪使得大可性格愈加懦弱扭曲。

在三观未成形的日子里,大可认为破裂的家庭是一种耻辱,悲观的情绪不应该外露。

这也为他后期面对失常母亲的侵害逆来顺受而打下奠基。

与母亲尖锐的控制欲不同,大可的父亲巧舌如簧,谎话连篇,他是典型的马后炮,他把握住了儿子缺爱的心理。

一方面于树立善解人意,高大有责任心的父亲形象,一方面为摆脱病态的前妻,逃离对儿子的赡养义务,当儿子落于实处求救时,又选择视而不见。

父母的冷漠与自私让本就敏感的大可变得愈加没有安全感,在本应该愈加成熟独立的年龄,大可反而变得失去自我。

他不断否认自我价值,渐渐地,大可的三观被自私的父母任意塑造,对与错在他的世界里被混淆。

母亲的被抬到的最高的权威,在面对母亲时,他忘记自保,他将自己也想象为母亲的所有物。

一切都在病态的控制下保持着虚假的平衡,而三年的高中生活成为改变一切的关键。

在住宿的三年里,大可与母亲的接触逐渐减少,更多的私人空间让他产生了逃跑的想法。

终于,在高考结束后,大可用所剩无几的钱去网吧内填报了一所省外的大学。

母亲得知这件事后大发雷霆,但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她只要求儿子能在开学前多陪陪自己。

然而大可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母亲的圈套,一个偶然的机会,大可得知母亲在为自己联系本地工厂的工作,他惊恐万分,发现录取通知书并不是快递延期,而是早已被母亲撕毁。而大可早已与大学校园无缘。这成为点燃母子矛盾的一根火柴。

病态的母亲将这十余年的委屈倾倒给儿子,从丈夫出轨,到儿子的漠不关心,再到儿子即将远离自己,大可并不能理解母亲,母亲生活艰苦之时,他从未抱怨呻吟。

母亲的要求似乎愈来愈难以满足,扭曲的关系使得大可无法爱母亲,他对于母亲只剩下无休止的恐惧以及恨。

母亲精神失常,大可万分恐惧,拨响了父亲的电话。然而此时父亲正与二婚妻子置办新房。

母亲彻底崩溃,混淆父子二人,将对前夫的恨全部施加到了儿子的身上。最终她用锤子敲中大可后脑,大可倒于血泊之中。

电话另一头的父亲听到了儿子的惨叫与前妻的咒骂得知意外发生。

然而当他真正赶到时,大可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脑部严重受损。

画面停留在大可满头是血的呢喃中,自此影片少年时期完结。

第20章 失控

为了让演员适应环境,导演组决定由平缓的戏转入冲突性较强的情节,第一场便是母亲翻弄大可的私人物品,并且在被儿子发现后冷言相对,大发雷霆。

白秋影几乎是在开机的瞬间进入了状态,她鬼祟的走进屋子内,看似是在打扫卫生,实则在细致扫描着犄角旮旯内儿子的各类隐私物品。终于,目光停留在双肩包上。

她道:“可可,妈妈给你洗洗书包吧。”

大可:“不用,妈。”

此时大可正在洗漱间洗漱,声音混着水声忽大忽小。

母亲显然是知晓儿子的拒绝的,她的眼里洋溢出了几分怀疑。那表情与前几场抓奸丈夫时如出一辙。

果然,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直接翻弄起陈旧的双肩包。

在看到侧兜内有前夫署名的购物小票时,她勃然大怒。儿子对她撒谎了,上个周六并不是自己去了超市,而是与前夫吃饭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