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夏(女尊)(95)
解夏眼神骤冷,死死盯住罗舒道:“我一直不想杀人,尤其是杀师父你。师父你不要再提起让我会生出杀机的事情!不多说什么,火马上就到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走,你们爱怎么怎么我懒得管。二是,就如同你所说的,我们到阴曹地府去做一对好师徒吧!”
“好啊,那我们就到阴曹地府去做一对好师徒吧。”罗舒抬头一笑,突然转身一把抱住解夏的腰,解夏手中的剑一时不备划破了他脖中的皮肤,殷红的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他竟然不以为意,还在笑。
罗舒没有功夫,但他这一抱完全出乎解夏的意料,没有任何防备。他本来就比解夏高,如此一抱登时让解夏变成了瞎子,头被埋在了他的胸口。他这样做完全是找死,解夏看不到,第一个本能地反应就是要杀了他,毕竟剑还指在脖子上,更何况还有另一只手就抵在他的胸口。
解夏一掌过去,直接把他打倒在地,扑地吐出一口血,他竟然还在笑。“你!你个疯子!”解夏怒啐了一句。
“师父~~”于玥冲过去,扶住罗舒,另外四人直接上前围住解夏打了起来。解夏此时有玄天决在身,与四人斗虽不占上风,却也一时不会落败,只是旁边有敌在伺多少让解夏有些担心,更何况……莫名的,解夏对于这个疯子师父还是有些关心,这个世界上除了林默然就只有他给过自己象家一样的温暖,哪怕是到了现在,知晓他的变态与疯狂,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忍心他死。
正在犹豫间,在墙角一直没说话的宁辛突然欺身过来,加入战团,与解夏并肩作战,道:“喂,你要打到什么时候?!知不知道宫主在外面等你很心焦?!赶紧离开!”
解夏一愣,自己确实优柔寡断了。陡然提气,大杀四方的一招,跃至空中,直杀而下,四人了惊齐齐抬剑格挡,只听得叮叮叮叮四声响,四人发现除了手中剑全部断成两半,脚下一痛,下盘登时不稳,轰地一声全部倒地,解夏看也不看四人,冲到罗舒跟前。
于玥见解夏过来,提刀就要砍她,解夏只是一挥手,她就僵在原地,恨恨地盯着她。解夏也不理,有师父重伤在地,她的轻身功夫没有用武之地,别的不必在意她。
“师父。”解夏递过一丸药,见罗舒一胸口都是血,有气无力却不顾于玥反对,笑着吞下,才道:“那龙黄石没用,虽然笑蓝可以以毒攻毒,但毒素积在体内却也是速死一途,不然,晓茶也不会最后找死说那些话。你别再为它想太多事了。我走了。后会无期。”
罗舒淡然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就昏死过去。
解夏鞠了一躬,算是尽了师徒之礼,提着宁辛的胳膊就往庄外飞奔而去。
两天后,解府中。
林默然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中也塞着布。他不停地扭动,头发也散了,脸色涨得通红,一身的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无尽痛苦。
屋外解夏紧紧绞着手,脸上的痛苦似比林默然还多,咬着唇,死死地僵在原地。
“姑,姑娘。”万轻听着房内沉闷的床板咚咚声,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口,道:“要不……就让主子吃一颗吧……”
“不行!”解夏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盯着万轻,道:“第一次就顶不住,以后还有好几个月,怎么过?!”
“正是如此。这个坎过去就好了。”虞浅允在一旁道:“小夏这个方法确是唯一的办法。”
“你还好意思说!”是英洛,皱着脸,道:“什么还灵丹?!我看整个就是恶魔丹!”
看着自己的女儿,虞浅允并没有反驳,似乎觉得这骂还挺舒心似地笑了笑,拉着已换下铁皮服,但还包着脸的佟风儿,道:“下次我犯了瘾,你也千万要狠下心,别管我怎么求你啊。”
佟风了瞟了她一眼,道:“我是大夫,当然会狠得下心,不用交待。”
虞浅允脸黑了黑,终还是没说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屋内的声音渐渐平息。解夏才打开门,冲了进去。
“默然……”解夏看着狼狈憔悴的林默然,突然很想哭,自己实在太没用了,到头来还是要让他受苦:“对不起……”
林默然面色惨白地笑了笑,道:“好了,我没事了。我想喝点粥。”
“好,我这就去端。”解夏又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虞浅允上前诊脉。
“如何?”
“尚可。”虞浅允叹了口气,道:“身子有些虚,再这样折腾几次怕是危险,要好好地补!”
“嗯!一定补!虞前辈开个方子,我去买药。”是端粥进来的解夏,坐到床边用勺喂着林默然,见他吞下又喂另一口,小心翼翼,好象林默然是个易醉的琉璃娃娃。
“小夏。”
“嗯?”解夏趁着说话的空档又喂了一口。
“我想离开京城。”林默然微笑着说道,眼中却非常严肃。
解夏愣了愣,看了眼虞浅允,虞浅允没有反对,才转头看着林默然道:“好,我们离开。默然想去哪儿?”
林默然忽然一笑,灿若春花,满眼全是温柔,道:“我们去那个小夏发现的无人岛,好不好?”
“好,我们就去无人岛。明天就出发。”解夏又喂了林默然一口,笑着答道。
默然番外(上)
强者为尊,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个道理,我从小就知道。
为了生存为了强,我做什么都愿意,我付出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我付出身体,我付出尊严,我付出一切,我变成一个瞎子,我把世界踩在脚下。
我在人世间游走。
夺我所喜,弃我所厌。
一切皆在掌控,
万花过眼,终是一片虚无。
我有些厌倦了。
人生不过如此,没遇到小夏之前,我如是想。
人生原来如此,有遇到小夏之后,我如是想。
那一夜,风雪凄迷,黑暗中感受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的感觉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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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雪而行,虽然内伤越来越重,心里却并不在意身后为了清墨而追赶我的人。
如同蝼蚁般蝇营狗苟的人,无趣至极。
潭凉寺早已破败,除了雪落的声音一片静默。
却在举步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了赤鸲的能量。
后来,我知道它还有个名字叫飞飞。
但当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掠夺,没有犹豫,我进了寺。
我平生第一次听到了小夏的呼吸。
从渐行渐弱一直到渐无,眼见没有了生气,却出我意料地又慢慢恢复,渐行渐强,直至均匀沉重。
俨然是沉睡中的孩童。
我欣喜若狂,我静穆如山。
在黑暗中行走数年,本来已绝望到安适的心在此时怦然狂跳。
不能错过,不能放过。
我去切了她的脉,真是幸运,她是个女人。
我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那个千载难求的人。
小夏当时不过是一乞儿,虽身为女子,但在作为天暮宫宫主的我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成事实在太简单,我不担心,我只是不想麻烦。
再加上我当时内伤也需要时间调息,我安静地留了下来,准备用美貌征服小夏。
女人都一样。好色之徒耳。
我当时也不认为小夏会例外。
我知道自己长得美,今天我更加得让自己美。
人很怪。
高官贵胄喜爱的往往是风骚入骨的荡夫,而小乞儿却总会被大家闺秀打动。
所以,这一回,我扮得娴雅得体。
呼吸乱了,我知道她醒了。
我没有说话,摆好姿式等她细细地看我。
她的口气显然很吃惊,我满意地继续演下去。
只是,后来的事却让我吃惊了,我知道她在看我,时时都在看我。只是眼光与我想像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