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才反应过来，“不是很熟。”
说完，就低头上网，继续看欧亚珠宝的发展历史。
莫离出现在杨文茜办公室后不久，就召集了所有人开了一个部门会议。
会议内容很简单，让设计部配合隆兴超级商场入驻之事。
杨文茜询问了设计部所有人，所有人一直保持了沉默，“Anne？”
“主管，我还有国庆节企划案……”
“吴齐？”
“主管，你知道的，我在设计下一季的主题思想，还得和切工师沟通。”
“那……”杨文茜扫视了一周，“乔漫。”
“嗯？”乔漫完全不在状态。
“作为新人，你不觉得应该出一份力吗？”杨文茜带着黑框眼镜的眼眸一深。
乔漫连忙点头，“好。”
“那就这样定了，散会。”杨文茜说完，三三两两就离开了。
待杨文茜刚走，Anne就悄悄的走过来，“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情，你接它干嘛啊？”
“我不接，还有人接吗？反正都要有人做。”乔漫微笑。
“哇塞，乔漫，你简直太伟大了。”Anne不忘感叹。
乔漫皱了皱眉头，无所谓的走开了。
其实，有事情做总比没得事情做的好。乔漫一直这样觉得。
出公司，去隆兴超级商场。本想开着自己的车时，门口遇到莫离的秘书程晓柔，“你好，莫太太。”
“疑？”乔漫看着她，“你认识我？”
“嗯，莫总经常提起你。”程晓柔看着她，“是要去隆兴超级商场吗？”
“你怎么知道？”乔漫其实更想问的是，莫离经常说她什么。
程晓柔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她当然最清楚公司的组织结构，要不然，怎么可能担任得了总经理的秘书，“正好我也去，一起吧。”
“那就，麻烦了。”乔漫点头，跟着程晓柔走了出去。
一路上程晓柔都带着微笑，偶尔和乔漫寒暄几句，不卑不亢。
到达隆兴超级商场门口时，林于淳亲自在门口迎接，“你好，程小姐。”
“你好，林总。”程晓柔一举一动都非常得体，“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负责洽商我公司欧亚珠宝入驻事宜的齐漫，以后还要林总多多关照。”
“彼此关照。”林于淳对着乔漫，点头一笑，“你好，乔小姐。”
“你好，林总。”
乔漫显得生疏了许多，这是第一次，面对外人，自己以一个主角的身份，以前都只是跟在爸爸妈妈，跟在言箔的身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那我们现在进去看看。”林于淳说着，带领他们进去。
欧亚珠宝的柜台是整个隆兴大厦一楼最显眼的位置，如此大篇幅的地方，可以让欧亚珠宝做很多东西，程晓柔不停的和林于淳交谈着什么，乔漫听不太明白，但总觉得程晓柔很有能力。
商谈了一个上午，林于淳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一起用餐怎么样？”
“我还得回去和莫总交差，就不用了，乔小姐，你去吧。”程晓柔温柔的对着乔漫说，“多和林总谈谈也是好事。”
“那就，好吧。”乔漫硬着头皮点头。
程晓柔离开之后，林于淳带着乔漫来到不远处的一个餐厅吃牛排，餐厅装潢得非常优雅，“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牛排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我们能换地方吗？”乔漫笑着问他。
“一个上午都没见你说几个字，我都以为你不会开玩笑。”林于淳为她倒上红酒。
“那是我对这项工作不是很熟悉。”乔漫也不隐晦，“我今天第二天上班，所以之后的工作问题，可能要多多麻烦林总了。”
“那倒不必，莫学长不是给你找了很好一个助手吗？”
“你说的是程秘书？她不是顺便过来看一下的吗？”乔漫奇怪的问道。
林于淳抿着红酒笑了笑，“你果然单纯得很啊。”
乔漫的脸色有突变，“我想我应该比你年长好几岁，你用单纯来形容我？”
林于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扬眉，“你知道吗？我在国外就认识你了。”
“该不是你是暗恋我的那一届学弟吧。”乔漫皱着眉头看他，这个人在之前，她确实没见过。
林于淳笑着摇头。
“那是？”乔漫问他。
“你回去问问莫离吧。”林于淳不想说太多。
乔漫也没再多问，这个人和莫离关系很好吗？乔漫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你想不想知道莫离留学时候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没有话题好谈，那就谈他吧。”乔漫微笑着吃着牛排，漫不经心的说着。
“听好了，乔漫，我只说一次，懂不懂，看你自己。”林于淳对着乔漫，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
第十一章 到底有多幼稚
林于淳优雅的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唇。
“我认识莫离是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刚好开放了一个留学生寝室招租，我就住进了莫离的那栋公寓。我读大二他就读大四了。再有一年他就要回国了。本来学校有保送他读研资格的，他都放弃了，他说在中国，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宝贝，他现在要回去夺回她。然而真正到了那一天时，他却没有回去了，他说，他的宝贝被别人夺走了。”
“刚开始我不知道那个宝贝是谁，后来有一次喝醉了，从他口中喃喃听到两个字，‘乔漫’！念了一个晚上的名字。我想，或许他丢失的就是这个人，这个从他桌面屏幕，到床头到钱夹里都有的人。甚至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知道，他曾经为了‘乔漫’买下了一个品牌的股份，而他每年不需要分红，只需要每一季度为‘乔漫’量身打造一套适合她的衣服即可。”
乔漫听着，嘴角抿着红酒，居然无言以对。
“在国外见那些浪漫大胆疯狂的举动见多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莫离这种，默默付出的，有时候我会问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他说，算了，她结婚了。”
林于淳看着乔漫，“算了，她结婚了。你可能永远都想象不出来，一个男人爱了一个女人十几年，当他真正说出这句话，决定放弃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当然，如果你认为所有的一切是因为莫离在国外无人问津没人追求的话，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林于淳抿着嘴唇，“乔漫，说了这么多，我想你应该是懂了！”
中午吃完饭之后林于淳先走了。乔漫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想了很久。
她的记忆中就只有莫离欺负她的画面，惹得她嗷嗷大哭才会开心。但每次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就会像变魔术一样变出很多糖果哄她。
以前想起的时候，都会觉得莫离很可恶，但是现在想起，她反而觉得有些温暖。
她不自觉的笑了笑。
那个小霸王莫离，是真的喜欢她吗？还喜欢了这么多年！
下午乔漫翘班了，直接回到了莫家别墅。
她觉得她需要好好理理，她和莫离以后，该怎么过？
……
莫离下班之后，被二宝他们叫去喝酒。
他们坐在街尾的一个小酒吧，酒吧不算太吵闹。装潢得比较别致，算是这么多新起的酒吧中，比较舒服的一间。
“新婚的感觉怎么样？”二宝问道。
“还好。”莫离没有太多表情。
“如果还好的话，此刻就不会和我们喝酒了，早回家陪小漫漫了。”肥肥接嘴，笑嘻嘻的说着。
莫离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肥肥你呢？那你和那个华强地产的千金不是挺好的吗？今天被放鸽子了？”萧何打趣。
“她今天有通告，我得尊重她的事业。”肥肥瘪嘴。
“不怪哥哥没提醒你，你老婆进娱乐圈，那里面的水深得很，被潜规则什么的，太正常了。”萧何提醒。
“我相信滢滢。”肥肥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