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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财女苏二娘/90后的宋朝生活(20)+番外

节骨眼上,冬娘不敢放肆。始终落后希言半步,低眉顺眼,与普通仆妇并无什么不同。希言有些恨铁不成钢,却又有些替她悲哀,若有个如夫人的名份,至少能跟他并肩走着。暗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替生母争个体面。

年前人人要买年货,几条商业街都是人山人海。小商贩们扯破嗓子冲着年终业绩。跟在希言身后的冬娘,心情也渐渐变好。希言有意替冬娘买点东西,手头又有钱,便领着冬娘直接进了首饰店。

“你挑一个吧。”

冬娘光想着儿子惦记着她就要醉了,根本不需要买东西:“我都有,别浪费了。何况娘娘给你钱买东西,给我买不好。”

“我有私房钱!”这么多年,希言怎么不知道冬娘软弱怕事的性子?便劝道:“我也要替娘娘买个,你顺便挑一个吧。”

冬娘还是不肯。

店里与别处一样挤满了人,十分不方便挑选。但希言还是拖着冬娘窜来窜去。找了半天,发现一只鎏金嵌宝石的小簪,做工精良,宝石却不是十分好。高兴的拿下来冬娘头上比:“这个好看!”

冬娘尴尬的笑:“太贵重了!我带着不像!”

希言有些扫兴,不过马上调整情绪,又选了只纯金嵌宝石的大发簪拿在手上。索性又替两个妹妹各自买了一对装饰着珍珠的绒花,还替如碧九娘买了些廉价的装饰品,一齐打包带走。又买了些杂物,才到医馆去。接着排队看病拿药不提。

走回家的路上,希言道:“大夫说你郁结于心,你到底愁什么呢?爹爹和娘娘不是和好了么?”

冬娘说不出个所以然。

希言叹气,算了,这几剂疏散的药吃下去没准就好了,女人家心思多,大概是常见的症状吧。那些诗啊歌啊的,不是老写这个愁绪那个情怀么?这么一想,还觉得挺有道理的,便丢开手,只管等着过年。

然而冬娘的情绪却没有好转,与此同时即便是夫妻和好的芸娘也时不时沉着脸。芸娘的情绪又加重了冬娘等人的不安,反过来影响芸娘自己。婉言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苏璨还是那个马大哈样,剩下的大人神神叨叨的,一定有诈!兄妹三人一碰头,开始开会!

希言心中也疑惑,但安抚还是必要的:“娘娘怕是担心爹爹的前程,可是官家都放假了,谁有心思管这些小事?只等明年开印,就知道结果了。”

婉言问:“宠妾灭妻到底重不重?”

希言道:“这倒也不重,最多降两级吧?”

婉言叹气,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可问题是古代男人小老婆多去了,朝廷又不是妇女之友,真能为这个惩罚太重也太奇怪了。可是家里的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婉言一锤手:“难道是今年收成不好,家里没钱了?”

希言汗:“娘娘才给了我一把钱,哪里像没钱的样子!”

“那就是如碧要嫁人,没人使了?”嫤言也插言道。

婉言翻个白眼:“至于么,谁离了谁活不了啊!牙行开的满东京都是!”

“那你说是什么?”嫤言不服气的道。

婉言耸耸肩:“大人嘛,总是喜欢瞒着些事。”

希言心下一动,难道……是冬娘病重?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些急了。又不好对人说,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出去找了家大医馆,好说歹说求人家大夫上门看病。那大夫见希言一介庶子,怜其悲苦,又恰好发现这家的女使来过两回让上门看诊,便道:“这位小哥莫担心,也别为难。你们家女使来过,我只装作应邀而至便是。”

希言千恩万谢,又掏出礼金。大夫不肯收,两人推脱了半天,大夫无奈收下。下午便上门看诊。

芸娘不疑有它,稍微说了下情况,就让大夫去看冬娘。大夫是个好大夫,一看就知道冬娘是心病,笑着说:“万千的事都别放在心上,有个孝顺的孩子,还愁什么呢?”悄悄把希言怎么找到他,怎么求他,怎么乖巧懂事的话学了出来。又留下方子,笑眯眯的走了。摸着山羊胡子想:这孝顺懂事四个字,是父母的千金良药,比太上老君的仙丹还管用!保管明天就好的透透的!

错了!此刻的冬娘是真宁可孩子不懂事!一想到这么懂事的孩子,将要面临什么,她心就一阵阵的绞痛。都是我!都是我的存在害的大家这样!娘娘不是说了么,爹爹根本没什么把柄可以抓,所以人家才死死咬着这一点,用尽了手段!要是没有我就好了!冬娘如是想。

“是啊!都是我……”冬娘喃喃说道:“都是我害了你,若你是娘娘生的该多好?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呜……”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标题放到正文里了

盗版太疯狂了,好歹让他们缓一缓。

= =||这样我也不方便,坑爹哟,知识产权法神马时候才能有点用啊

☆、正文

大哥耶,你Y下手也太重了吧!丢死人了!

冬娘病的更重了,这回连苏璨和芸娘也重视起来。吃了好几天的药,也不见一点好转。大夫总说郁结于心,苏璨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会郁结于心呢?她一个奴婢,又不当家做主,又有什么烦恼呢?芸娘却郁闷的半死:冬娘你再这么下去就露陷了!偏这会儿冬娘病得厉害,她还不好说人家。

希言紧紧皱着眉头,召集了两个妹妹躲在房间里,兄妹三人再次碰头开会。

“有情况!”婉言说:“不对劲!娘娘也不舒服了好一阵了!”

嫤言点头:“我也发现了,似乎也睡的不是很好,只是用脂粉盖着而已。而且脾气见长。”

婉言重重的点点头:“肯定有事情发生!”

希言道:“我去找娘娘谈谈。”

“有事可不许瞒着我们,我们也不是小孩了!”婉言十分痛恨国人这种遇事就瞒着小孩的习俗,万一真出了大事,让人连个准备都没有。而现在显然不是小事!

希言点点头,趁着众人忙碌时,找到了正在发呆的芸娘。

“娘娘,家里到底何事?”

“无事。”

“娘娘!”

芸娘勉强笑笑:“真无事。”

“我十六了!”

芸娘怔了下,随后笑道:“还真是呢,一转眼就长大了。”

“娘娘,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和冬姐都这样?”

“嗯?冬娘是郁结于心,你好好开导一下她。”芸娘敷衍的说着,看,就要露陷了。

“可是娘娘你呢?不也睡不着,不也这么憔悴么?”

芸娘心中一暖,原本以为希言只挂着生母,没想到还挂着她,不枉费这么多年的操劳。看着即使端坐在那都比自己高的儿子,芸娘心下一松,不由将真相脱口而出:“有人报信说要把爹爹贬官岭南,这可如何是好?”说着眼泪就划了下来。

“岭南!?”希言也吓了一跳:“那我们?”

“我想我装作仆妇跟着去,你们去二叔家住。过几年看情况我再回来。”

“我不要!我也要去!”婉言忽的跳出来:“我才不去二叔家!”

“胡闹什么!”芸娘看着两个听壁角的女儿,索性呵斥道:“外放的官员不许带家眷,这是律法!”

“我不!”婉言气呼呼的道:“你们先前又瞒着我,又擅自安排,到底有没有考虑我想要什么?”

“这是官家规定,你跟我闹也没用”

“那你有办法跟着去?”婉言知道芸娘说的是道理,可是她跟二叔家完全不熟好伐:“你又知道别人给我结好亲了?你又知道我们在京城就能过的好了?二叔好说,二婶呢?”

芸娘本就心情不好,婉言这么一闹脾气就止不住,一拍桌子:“够了!看样子是平日宠溺太过,宠的你不知天高地厚。就这么跟我顶嘴的?去把《孝经》好好抄一遍!”

“我不抄!我没错!干嘛要去二叔家?干嘛不能一家人在一起?岭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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