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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每集都向我求婚[快穿](7)

陆迦拈着棋子,轻轻挑了一下眉。

文和阗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按宫规,盗窃陛下财物这等大不敬之事,当廷杖打死。”

宫女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不停磕头求饶。

文和阗揣摩着秦非恕的脸色,口风稍转,“但陛下新登基,若不想见血,也可打断一臂一腿,逐出宫去。”

陆迦差点笑出声。

打断一臂一腿逐出宫去,怕是也没比直接打死仁慈多少。

秦非恕未置可否,看着陆迦:“献玉侯觉得呢?”

陆迦放下海棠:“这海棠是你采的?”

宫女小心翼翼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是。”

“花香不错。”陆迦点点头,“若是我来裁决,莳花有功,盗窃有过,两相抵消。”

秦非恕一怔,随后摇摇头:“献玉侯这个处理,恐怕很难服众。”

莳花是本分,哪有将本分工作为功绩和盗窃抵罪的?

文和阗附和道:“是啊,冒犯陛下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陆迦道:“若所有人都能将本分做好,怕也不会出这么多乱子。何况我自出生便是在皇宫里勉强活下去,能与我好处的事少而又少,遇到了自然也不吝啬回报。若我来判,就这么判。”

文冰酒在被老皇帝临时甩了个皇位过来之前,在皇宫中一直是个透明人,空有皇子的名头,实际上随便哪个下人都敢欺负。

秦非恕敲敲棋盘:“朕是问作为皇帝该如何判。”

“我又不是皇帝,为何要从皇帝考虑?”

秦非恕眉头皱起又舒展开:“献玉侯做皇帝时间虽然不长,难道没有处理过政事?”

陆迦侧头看了眼文和阗:“父皇和前太子殿下出逃,带走了一大批亲信,剩下的不是等着投降便是趁乱跑了,哪来的政事给我处理?”

秦非恕陡然“哈哈”笑了起来。

文和阗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咬着牙勉强笑道:“三弟说笑了。”

秦非恕笑完,才转头看着下面的莳花宫女:“既然献玉侯替你求情,朕便不罚你了,你日后便跟着献玉侯吧。”

宫女惊喜地抬头看了陆迦一眼,劫后余生地叩首:“多谢陛下、多谢献玉侯……”

陆迦对被塞了个人过来毫无反应,只点点棋盘:“陛下,你若再不专心,便要输了。”

文和阗看着陆迦毫不留情地将秦非恕杀得丢盔弃甲,脸色几转,内心盘算了一圈,忽然开口:“三弟,听说你今日去看了一趟岫烟,岫烟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嫁给陛下了?”

此话一出,陆迦和秦非恕一起抬头看向了他。

陆迦又看了秦非恕一眼,见秦非恕表情不变,一副静观看戏的表情,心中顿时有了谱。

他随手按下一枚白棋,懒洋洋地道:“岫烟要出嫁,我怎么不知道?”

文和阗眼角余光扫了秦非恕一眼,笑呵呵地道:“三弟忙忘了?我听说之前岫烟羞涩不敢表态,是三弟屡次上门劝说,还亲自写了婚书送给陛下来着。”

说到后面,文和阗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点讽刺。

陆迦等秦非恕走一步,又按下一枚:“什么婚书,拿来看看?”

文和阗脸色僵了僵,求助性地看向了秦非恕。

秦非恕看了侍官一眼。

侍官退出去,不过片刻就托着一张烫金红折进来:“请文大人过目。”

文和阗在陆迦面前摇了摇:“三弟,可还记得?”

陆迦一伸手,将婚书拿到了手里,翻开看了一眼,手中暗火微动随后快速收起,丢回了文和阗怀里:“哦,这个啊,自然记得。怎么,文大人想履行婚约?”

文和阗听着不对,不上钩:“三弟定下的婚约,自然三弟负责。”

“当真?”

“自然。”

陆迦看向秦非恕:“陛下呢?”

秦非恕笑道:“能亲上加亲,朕自然不介意。”

“好。”陆迦最后放下一枚棋子,拍了拍手,“那就履行吧。”

文和阗微怔。

他贿赂了秦非恕的侍官,知道了文冰酒想要反悔的事情,本想借这个机会在秦非恕面前羞辱一下文冰酒以讨秦非恕的欢心,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文和阗脸色不自觉悻悻:“那便最好了。”

陆迦道:“那不妨请文大人念念婚书的内容。”

文和阗皱眉,翻开婚书警惕地扫了一眼,随后脸色陡变,手一抖婚书落在地上:“荒谬!”

侍官惊讶文和阗竟然如此失态,眼尖瞅了一眼。

婚书落地翻开,嫁方一栏上面的名字竟然不是文岫烟,赫然是“文和阗”。

陆迦嘲讽道:“就算能嫁入朝思暮想的后宫,文大人也不必如此兴奋。”

秦非恕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