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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他想攻略我(女尊)(31)

作者: 怀光 阅读记录

可忽然,他的声音又蓦然低到阴沉的程度,“可我这么好,许言她为何不来?她是……瞧不上本公子,还是……”

“公子,许捕快定然是觉得公子貌美又家世好,不敢随意染指公子,这才不来的,公子莫要多想。“小翠忙道。

姜秋白眯着眼审视面前低着头的小翠,缓缓开口道,似乎平稳得很,“你这是为本公子说话,还是…为许言说话?”

小翠心尖一抖,知晓公子是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言。

“哼,去给本公子打水来吧,我要洗漱,不等那个呆子了。”他微眯着眼睛,有些犯懒了。

夜渐深,姜秋白素来早眠,今夜为了等许言才这样晚。

简单洗漱后,他打发小翠回院中的偏房休息去了。

思绪沉沉,姜秋白好久才进入梦乡。

许是心情不好,这梦不大愉快。

他梦见自己两岁那年,为数不多的和父君在一起的记忆,那时姜寒沉迷美色,夜夜宿在酒楼,几乎从来不见他们父子。

父君性情温和,又是大家公子,对姜寒痴心一片,明明聪慧,却甘心为姜寒洗手作羹汤,吃尽苦头。

直到那一年,父亲染上了风寒,姜寒日日和柳夫郎混迹一处,那位柳夫郎年幼和姜寒相识,后来成了上京花楼的头牌。

姜寒日日流连花楼,对染上风寒又劳累过度的父君不管不顾,甚至连他的死讯……都懒得听完。

只记得那天姜家挂满了白幡,年幼的他被管家抱在怀里,手里紧紧握着父君留给他唯一的遗物,那是一块父君亲手雕琢的玉佩,日后,便留给他做嫁妆。

姜寒嫌父君寡淡又要强,半点没有其他男子身上的娇弱惹人怜,可是那天父君嘴角咳出血,甚至无力去擦。

他慌忙捡起帕子擦去父君脸上的血,只觉得父君脆弱又艳丽,仿佛开至荼蘼的花。

“明月,日后……莫要学父君,溺于情爱…万劫,不复……”

那双苍白的手划过稚童脸上的泪珠,便软趴趴地垂下,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忽然,他便像成了看客一般,走马观花似的看过他的十五年。

父君死后,姜寒的脸才在他眼里渐渐清晰,那时他想,原来父君心心念念至死都爱着的人,原来是这副模样。

他并不被姜寒待见,姜寒接手姜家的事务后变得很忙,但总会抽空去看她养在姜府的外室——柳夫郎。

上京的人们一边觉得姜寒无情,感慨越家小少爷深情错付,实在命苦,一般又觉得姜寒对柳夫郎痴心一片,开始揣测是不是越岚横插一脚坏了二人姻缘。

这在后来的姜秋白眼里可笑至极,若没有父君,姜寒,一个屡试不第的穷书生,能有什么出路?

而那样的姜寒,柳花魁柳如玉还能瞧得上她吗?他们二人分明一个不择手段,一个趋炎附势,却偏偏被人说成真心,他父君的真心,难道便不值钱?

自打护着姜秋白的管家去世后,因着姜寒的不待见,他没少被那些个为了讨好姜寒和柳夫郎的侍从们为难。

可惜,姜家的白灵幡撤下的第三年,却也只是他苦难的开始。

第17章 脆弱

姜寒八抬大轿将柳夫郎迎进了门,而柳夫郎是花楼里出来的,折磨人的手段花样百出。

他的身上除了那张脸,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几乎都是伤。

那时年少的他也想过去找姜寒,可那个女人只是睨着年幼的他,半点不愿意看他的伤,打太极似的把他打发走了。

后来七岁那年,跟着姜寒参加晚宴时,他在外吐血,这才被越家主夫,他的外公接回了越家,也是那时,他身边多了一位叫小翠的侍从。

只可惜姜秋白虽然去了越家,可到底是留下了病根,常年手脚冰凉,大夫说他体内有异毒,只能调养,却无法清除。

后来……

他终究还是回了姜家,外公也去世了,他成了姜寒手里的一枚棋子,用来讨那些王公贵女们的欢心。

她们说他冷冰,不爱笑,姜寒便寻人来教他如何笑的勾魂摄魄,引人欢心。

姜秋白就像风雨大作湖面上的一叶小舟,混沌摇曳,整个人一片昏沉。

“莫要……学……,万劫……不复……”

父君的话在他耳边炸开,他心中一震,恍恍惚惚睁开眼,周遭一片漆黑,他蜷缩在床上,只觉得整个人一片冰凉。

棉被对他没有半分用处,他细白的手指紧紧捂着抽搐疼痛的胸口,用力到每根手指都失了血色,他的眼睛半睁半闭,只觉得眼皮重的很。

他睁不开。

好疼!好疼!

冰凉的眼泪从他玉白光滑的脸庞上滑落,跌入一片皱褶的棉被中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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