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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顶流(267)+番外

轻轻敲门,护士打开门,对着他微微点头,然后走出房间。庄蔚然走进房间,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将鲜花放在桌面上,“先生,不知道您到底喜欢什么,我就在街上买了这束鲜花,希望您能够希望。”

“坐吧。”格罗腾迪克说话带着一丝颤音,显得说话很是费力。

他用手指着旁边的椅子,庄蔚然坐下。格罗腾迪克也没有说话,而是将一个笔记本递给庄蔚然。

接过笔记本的庄蔚然还有些疑惑,打开之后,发现这些都是格罗腾迪克先生研究泛函分析时记下来的笔记。在1950年-1955年时,在南锡研究泛函分析领域时做下的笔记。可以说,这些玩意儿,对于庄蔚然来说简直是无价之宝。他欣喜若狂,翻到第一页,庄蔚然就知道,这里面的有些记录是之前没有发表的论文。

丢多涅曾经评价说,格罗滕迪克在泛函分析中的工作成就足以媲美这门学科的创始人巴拿赫,而与盖尔范德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但格罗滕迪克对泛函分析的研究更多地是使用代数和范畴论的方法,这与主流观点并不同,以至于多年之后这些方法和成果才显示出它的威力。如今我们一提到他,首先都会想到他对代数几何的开创性贡献,但他对泛函分析的贡献也绝不容忽视。1

也正是如此,庄蔚然获得这厚厚的一大本笔记,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显得很是欣喜若狂。他在泛函分析领域之类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瓶颈之中。而格罗腾迪克这位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成就足以媲美巴拿赫的大师级人物,他在做泛函分析领域时做出的一些笔记,或许对他庄蔚然而言,就是他突破泛函分析领域瓶颈的一个契机。

“我看过你在泛函分析领域的论文,你的了解已经相当深入。”格罗腾迪克声音微弱,气若游丝,“你肯定是在一个瓶颈中,我想,这个笔记本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这是我当年研究泛函分析领域时,做的一些随笔。”格罗腾迪克勉强的笑着,“我还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

“庄,你是第一个。”格罗腾迪克本身对于泛函分析领域比较偏激,他曾经说道,‘泛函分析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他觉得这一块儿,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研究的东西。

庄蔚然这颗数学新星的突然出现,让格罗腾迪克眼前一亮。庄蔚然骤然出世时,这位数学大师并不知道,他当时还在比利牛斯山隐居,很少和学术界有来往。他是一位激进的反战主义和环保主义者,因为他的数学理论都被用来作为诸多武器的研究,学术界的一些**现象,让他对于整个学术界失望。他拒绝领取菲尔茨奖、克拉福德数学奖等等,但不可否认,他在学术上,足以被称之为数学教皇。

对于几何、代数乃至于泛函分析领域,时至今日,他的很多思想,仍然没有被人完全了解。她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数学家们去发现。

庄蔚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早在他还在就读高中时,就已经从图书馆里看过这位大师声名远播的自传《收获与播种》,他至今还记得书中有一句话——‘每一门科学,当我们不是将它作为能力和统治力的工具,而是作为我们人类世代以来努力追求的对知识的冒险历程,不是别的,就是这样一种和谐,从一个时期到另一个时期,或多或少,巨大而又丰富:在不同的时代和世纪中,对于依次出现的不同的主题,它展现给我们微妙而精细的对应,仿佛来自虚空。’

这也是虚空教皇的来历。

事实上,格罗腾迪克真正知道数学上有一位姓庄的少年,还是一次法尔廷斯前往比利牛斯山拜访他。

即便是他鲜少与学术界来往,但也不可能完全的断绝人际关系。比如说数学界的这些顶级大佬们,或许有时会带着问题来拜访他。

但他会不会给别人讲,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法尔廷斯拜访他时,是带着庄蔚然的论文来的。那个时候,庄蔚然的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只能在arxiv和nstl上可以看见,但是因为法尔廷斯作为国外的顶级教授,肯定不会浏览nstl,自然是在arxiv上看见这篇论文的。

当然,法尔廷斯也不是率先发现这篇论文。而是被人告知有人宣称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法尔廷斯当时就很想笑。这么多年过去,宣称自己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并且将论文发表在arxiv上的人并不在少数。

他不认为一位来自华国,并且之前没有任何名声的人能够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甚至都没有看这篇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