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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74)

虞砚似乎提前预知了骤变的天气,早就将明娆的屋里的炭火备足。

头发被人擦干,明娆躺在被窝里,浑身暖洋洋的。

烛火没有熄灭,留了一盏小灯,这是虞砚的习惯,他睡觉时总会留着一盏灯。

天气不冷,不需要暖床也可以睡得很好。但明娆还是自觉缩进了男人的臂弯里,睡得香甜。

……

在秦氏这里待了一天一夜,转日秦氏以为他们会走,但到了午时,也不见小夫妻俩告别。

女儿没走,又有客上门。

明卓锡早就听说了自己妹妹来了凉州,一直不得见,听孟久知说安北侯陪着夫人回了娘家,明卓锡再也坐不住了。

他厚着脸皮抢了营中刘副将的差事,跟着孟久知到了秦家门前。

刘叔开门将二人迎了进去,卫姨看到明卓锡高兴得不行,拉着他问寒问暖,拽着他去试新作的衣裳。

明卓锡拒绝不了卫姨的热情,只能向孟久知告罪,先进东厢试衣服。

连竹引着孟久知去了待客的花厅,又去内院传了口信。

卫姨给明卓锡送完衣裳,正端着茶点给明娆送去,一进院子,正好遇上安北侯冷着脸快步出来,心里咯噔一下。

她匆匆走进卧房,将茶点放在桌上,担忧地问明娆:“侯爷可是生气了?”

明娆一愣,“怎么这么说?”

“我刚看侯爷神情不好,急匆匆出去了,”卫姨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是你又说错话了?昨儿侯爷一进门就挨他们爷俩脸色瞧,是不是以为咱们不欢迎他,故意给他下马威了?”

连竹一听不乐意了,“我方才就传个话,说有人找他,多一句话我都没说,你别老冤枉我。”

卫姨这才知道自己误会,正要开口说声抱歉,却听连竹又道:

“我昨儿说他怎么了,怎么不看他做的都是什么事?男子在外官做得再大,也断没有回家给自己的家人脸色瞧的道理吧?他头回上门就能把夫人气病了,我不能不欢迎他吗?”

实在是有凉州刺史那位宠妻狂魔珠玉在前,连竹从小看着,耳濡目染。

她被岑家那对父子灌输了好多男子也要遵守“夫道”的道理,再一瞧安北侯那日的做派,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世间的男子都应该像岑家表哥一样,像他对唐姐姐那样好才对。

“他是主子,你是家仆,是不是夫人平日太宠着你,叫你这般没大没小的,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卫姨斥责道。

“我不是怕咱们姑娘嫁过去受委屈吗……本来就是被人家丢过去的……我就叫他瞧瞧咱们姑娘也是有人撑腰的……”别因为替嫁的事欺负明娆。

连竹眼眶慢慢变红,扭头跑了。

“你这孩子!”

明娆拉住卫姨,劝道:“连竹从小与我一同长大,亲如姐妹,我和娘亲从未拿她当下人看待,卫姨你说这话伤着连竹的心了。”

“姑娘,咱们自家人在一起,自然是不必计较那么许多,可是安北侯……”

卫姨叹了口气,那样厉害的人物,他们寻常人家哪里惹得起?女儿还是要由她自己来骂,省得安北侯真的计较起来,明娆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卫姨走后,明娆独自想了许久。

且不说她家的人为了给她出气,对虞砚并不热情这件事。

单看虞砚的反应……

明娆眼露迷茫。

他好像的确没什么反应。

刘叔木讷,一天也不见得说几个字,对着虞砚冷冷淡淡的,虞砚没说什么。

连竹一进门就指着虞砚赶他走,说不欢迎他,他好像也没说什么。

至于她娘亲……娘亲对谁都一样温柔,但是明娆能察觉出,娘亲是有些喜欢虞砚的。

但是虞砚却没有表现得很高兴。

仿佛她的家人是否欢迎他,是否喜爱他,对他而言,并无分别。

她抱着暖手炉,皱着眉思索,没注意到房门推开,虞砚回来了。

头上一暖,被人轻轻揉了揉发丝。

明娆茫然抬眸,“嗯?这么快?”

“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过是又抓到一个敌军的奸细罢了。

“那你要回去了吗?”

“不去,陪你。”

虞砚向来说一不二,他不放心明娆独自留在这里,即便孟久知磨破了嘴,他也就是不回去干活。

明娆只以为真不是什么大事,便不再坚持。

她听说明卓锡来了,与虞砚一同去见了一面。

明卓锡与孟久知都兢兢业业为安北侯做事,安北侯可以休假,他们却不能。

明卓锡从前就很崇敬虞砚,乍一换了身份,他还十分拘谨。

他依旧尊称对方侯爷,并不敢真的开口叫虞砚妹夫。

或许是因为明卓锡高兴傻了,他没顾得上和明娆话家常,兄妹间不似平时那般亲近,这一点让虞砚看着十分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