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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66)

但这都没关系,他用心待她,这便极好,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更有耐心一些,包容他更多的样子?

明娆抿了一下受伤的唇,专注地看着喂她吃药的男人。

目光从他凌厉的眉眼划过,略过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最终定在那双叫人看不透的眼睛上。

手掌慢慢抚在心口上,感受那处最真实的逐渐加快的跳动。

或许,应该再有耐心一些的,起码他们之间不可以再像前世一样收场。

虞砚磕磕绊绊地喂药,他学东西一向很快,逐渐熟能生巧。

可也不知怎么,这药越喂心口越堵得厉害。

他不喜欢在这件事上表现得熟练,他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喂她吃药。

怪他,怎么能对她那样,她还病着。

虞砚看着女子不断蹙起的眉,捏着勺子的指节逐渐用力。

心不在焉的结果,便是他不小心把药洒到了明娆的衣服上。

“……你在想什么呢?”

明娆看着前襟的一片污渍,嗔了虞砚一眼。

“算了你别动了,我自己来。”她嫌弃地说道,握住了男人的手臂,拉着他往自己这边抬。

明娆抓着虞砚的手,就着汤匙喝药,喝得太急,呛了几口。

她咳个不停,脸都红了。

虞砚忙把碗放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站着,好在这回他的聪慧终于用在了关键时候,很快反应过来,又坐回去,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

虞砚知道自己是武将,手劲大,怀里的女子又格外娇弱,他不知自己该用多大的力道,只能尽可能地轻。

神色焦急,动作笨拙地给她顺气。

明娆缓过了那阵难受,偏过头,正对上虞砚幽邃的眼眸。

一时间无人开口。

他们沉默地对望,男人的目光逐渐柔软,却不自知。

虞砚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他看不懂,他只能看懂她的躲闪和畏惧。

可此刻一如新婚夜时,叫他迷茫万分。

新婚夜他看不懂明娆为何期待,眼下又看不懂为何自己在那样伤害她以后,她还愿意正眼看他。

“先把衣裳换了?”他试探地问道。

女子冲他弯了弯眼睛,“好。”

虞砚不敢看她的笑容,连忙躲开目光。

明娆自己换下了脏衣服,虞砚看到了她手腕上一圈红痕。

眸子暗了暗,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抱歉。”他说,“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明娆抬眸,对着他笑了笑,“嗯。”

夜晚,虞砚没敢和明娆同床共枕,他需要冷静一下,以免再次伤害到她。

明娆用过药后便睡着了,夜里醒了一回,屋中燃着一盏小油灯,房间内微微的光亮照着,她隐约瞧见对面的软榻上缩着个人。

软榻很短,并不够一个高大的男子躺着。

虞砚坐靠在窗边,单臂枕在脑后,闭目养神。

“侯爷?”

寂静的黑夜中,忽然响起女子软软的一声呼唤。

虞砚倏地睁开眼,望了过去。他身子没动,“醒了?”

“你在那做什么?”

“睡觉。”

明娆疑惑道:“可是那儿不能睡觉。”

若是他们在京城的家中,软榻很大,可以容得下两个人躺着休息。

凉州这边一切都较为简陋,虞砚从未想过这座府邸会被明娆踏足,所以并未因为新婚就翻修。

虞砚一个人随意惯了,除了洁癖比较严重,对环境整洁的要求比较严苛,其他的虞砚都不甚在意。

住的地方只要能遮风避雨就好,只要够干净就好,一间寝室内,也不必要那么多睡榻。

“这里可以睡,”虞砚淡声道,“很晚了,快休息吧。”

说罢他又闭上了眼睛。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远处的床榻上,很快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夜深人静,细碎的声响扰人心乱,心弦上像是有一根羽毛,被人反复拨弄,心痒难耐。

男人喉结滚了滚,再度侧头望去,“为何不睡?”

明娆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委屈巴巴,“我睡不着了。”

“何处不舒服吗?”虞砚皱了皱眉,翻身下榻,走了过去。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热。

那怎么办……

虞砚很少生病,也没照顾过病人,他不知道一个人发烧两天不退会不会死。

她若是死了怎么办。

虞砚攥紧了拳。

“不难受,就是好冷。”明娆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屋里冷。”

说完,像是为了印证她所说的真实,明娆打了个喷嚏。

虞砚沉默了。

他一个人生活得糙,府上的保暖做得不如京城家里。在西北,他自己一向是爱住在营内,很方便,他几乎不住在这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