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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41)

登基半载,已然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他还时常做起被太后惩戒的梦。

陆笙枫轻咳一声,从旁边随便捞起一本书,始终挺直腰板,“都是跟阿砚学的……”

“近墨者黑。”陈琬柔冷声道。

帝王不敢再还嘴。

“听说明家那位姑娘伤好了?”陈琬柔合上一本奏折,皱眉,“幸好距婚期还有一年多,能容下这些意外。”

伤在头部,也不知人的脑子受没受影响。伤着脑子了也不打紧,这一年多时间她还可以反悔,给安北侯换一门亲事。

说到底,太后总是对安北侯的选择不满,安北侯也总是偏要逆着太后做抉择,二人这般势如水火,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陆笙枫挑了下眉,“不是母后派人把她……”

陈琬柔目光不善睨了他一眼,冷斥:“胡说什么。”

“没事没事。”

帝王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怪了,不是太后,真是意外?有点意思。

也不怪皇帝会这样猜,在安北侯的婚事这件事上,最关心的就是太后。

太后一直属意李尚书的女儿,让虞砚做选择题也不过是客气客气。可惜太后还是不太了解虞砚,虞砚可不会假客气。

既然给他选择,那么最后的答案就只能他自己说了算。

陈琬柔是个很矛盾的人,她对武将抱有根深蒂固的偏见。

她一边看不起虞砚这个武将,一边又仰仗着虞砚替皇家守家卫国。

大霖朝尚文,文官的地位皆比武将要高,但是虞砚是个例外,他是唯一一位手中握有的权利比那些文官还大的权臣,且他的功劳都是这些年自己挣来的,就算被太后看轻,他亦有足够的底气与太后抗衡。

太后的控制欲很强,她希望对大霖朝至关重要的安北侯能够娶一个她中意的人选,只可惜,虞砚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侯府中有陈琬柔的眼线,虞砚一直知道,他按兵不动,不是为了保持这种脆弱的平衡,他在京城每回都待不了太久,他才懒得去处理那些钉子,况且那些眼睛,并未妨碍到他。

没有影响,虞砚就懒得管。

太后以为虞砚这是在向她示弱服软,因此也一直没有为难他。

或许是因为惜才,又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沾亲带故,所以纵然虞砚对太后屡屡冒犯,他也依旧安然无恙,稳坐高位。

陆笙枫最终还是没有把虞砚的请求说与太后听。

毕竟若是太后知道虞砚那么执着明家大姑娘,只怕要给人家姑娘招来灾祸。

“对了,七月初七快到了,母后……”

陈琬柔手中的朱砂笔顿了下。

手僵停在空中良久,才徐徐落下。

“皇帝看着办吧。”

……

七月初七,七夕节。

明娆很早就醒了。

她从起来就很紧张,早膳时又是些味道一般制作粗糙的清粥小菜,叫人食不下咽,她心里想着别的事,顾不上嫌弃,只囫囵用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走到了桌前。

小心翼翼地将桌上一样东西包裹进帕子,揣进了袖子里。

今日一早陈氏陪着明妘去月老庙祈福,要等明日才回。

明娆跟陈氏说自己前夜没休息好,会在房中休息。陈氏很满意她待在房中不出门,于是也没派人特意看着她,早早地带着一众婢女仆从出了府。

大哥和二哥都与友人有约,用过早膳也走了,信国公同宏王一起听戏,方才也离了府。

眼下,明家只剩下了明娆一人。

午后,烈日当头,主人不在家,下人多半懒怠。

明娆抱着那个小包裹,偷偷摸摸地溜出了门。

第19章 .七夕礼物他实在是……没救了。

七月初七,是虞砚的生辰,但他从不过。

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去佛寺中待上一日,今年也不例外。

到达济安寺的时候已过正午。

虞砚翻身下马,沿着小径步行上山。

……

明娆偷了二哥的马,换了一身青色骑装,头戴帷帽,姿势生疏地跨在马上,出了城。

她长在西北边境,那边民风更粗犷些,女子大多数都是会骑马的。

可她天生力气弱些,体力不好,皮肤又过于细嫩,磕着碰着都极易留下痕迹,娘亲心疼她,便不叫她再骑马。

不碰马已经有三四年,好在曾经学的还记得,日落前算是有惊无险地到了。

还好今晚大家都不回家,不然她夜不归宿怕是很容易被发觉。

明娆将马寄放在山脚下一家客栈,给了店小二点银子,托他喂马,然后她顺着蜿蜒的青石小路,慢慢往半山腰的济安寺走去。

明娆前世来过许多次这里,虽然都是魂体陪着虞砚来的。她死后那些年,每年的七月初七,虞砚都会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