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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33)

“你想干什么?”

年轻的帝王没有半点一国君主的架子,他将这盘赢得毫无意思的棋盘打乱,小心翼翼地将他最宝贝的玉石棋子收入盒中,站起身,走到虞砚身边。

“阿砚,你这是在与朕主动示好是不是?朕早说过,朕的东西便是你的东西,你终于愿意信了?”陆笙枫厌恶地望了一眼那象征至尊地位的龙椅,“你若是想做这皇帝,我也可以让给你,如何?只要你我还如从前那样要好。”

深夜,早已过了虞砚就寝的时辰,他困倦地闭上眼睛,丝毫没有将年轻帝王的胡话放在心上。

“陛下莫要再说这些,太后听了要不高兴的。”

提到太后,陆笙枫不敢再抱怨。

过了许久,他才长叹一声,用极低的声音,颓然自语:“母后为何扶朕上位,朕怎会不知,无非就是看朕好拿捏……”

皇帝低落了一会,手抹了一把脸,又笑了起来。

“阿砚是有事与朕说吧?”

虞砚这么懒的人,深夜还陪着他熬着,必定是有大事。

虞砚慢慢睁开了眼。

“臣想奏请陛下,早日为臣赐婚。”

“可朕听说,明家的姑娘出了点意外……”

“她就算长睡不醒,人我也娶定了,太后那边,还望陛下能帮帮我。”虞砚道,“听部下说西北新出土了一批玉石,若是此事能成……”

“一言为定!”

……

第二日一早,信国公府的门被敲响。

有侍从慌慌张张地跑进内院,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夫人,不好了!门外……门外……”

“毛毛躁躁,门外怎么了?”一夜未睡,陈氏按揉着太阳穴,神情憔悴。

“安北侯!他已经到门口了!!”

哐当,信国公扔了茶碗,吓得面无血色,陈氏身子晃了晃,心口突突直跳。

被这煞星找上门,眀府约莫是要大难临头。

信国公府外。

男子一身绛色云纹团花锦袍,颀长的身形挺拔地立着,他似笑非笑,注视着眀府牌匾的凤眸里流露出叫人难懂的情绪。

垂在身侧的手修长、劲瘦,手背上青色血管微凸,指尖夹着一封米色信笺。

虞砚带着明娆的婚书,找上了门。

第15章 .赐婚圣旨看来为时已晚……真是,非常……

信国公携夫人陈氏赶往会客厅时,虞砚已经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上座好一会儿了。

“侯爷见谅,妾身与老爷才刚起,您久等了。”

陈氏一进门便急忙向虞砚告罪,生怕煞星久等,突然翻脸。

虞砚没立刻开口,他仍继续饮茶,看也没看明家夫妇。

清淡的茶香弥漫室内,可夫妇二人都感觉自己的头上笼了片乌云。

无声的威压砸向天灵盖,茶杯与茶盖相碰的清脆声响,在此刻竟如大限将至时,来自地府的召唤声。

信国公向来没骨气,胆子小,安北侯凶名在外,他怎能不怕。

他从见到虞砚那一刻起就开始腿软,往前伸手,拉住了陈氏的胳膊,企图借力站稳。

陈氏暗骂了一句丈夫没出息,抬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

绛色衣袍发深发暗,给人压迫感。他的容貌绝为上乘,眉宇间的懒散也给人一种他很好相与的错觉。

可陈氏清楚记得,大闹太后寿宴那日,这个男人眼中的冷肃与厉色是多么的可怕,恐怖到让人脊背发凉。

男人掌心托着茶盅,明明一副悠闲自得姿态,却无端给陈氏一种将万物玩弄于股掌的深不可测。

陈氏忍着害怕,抖着声音:“侯、侯爷,您今日大驾光临,是为何事?”

安北侯的脾性向来捉摸不定,他极少待在京城,陈氏对于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坊间传说、后宅命妇们的闲谈,除了这些道听途说,她亲眼所见的,也就是上回太后寿宴上那场大闹。

想起那日的惊险,陈氏浑身又开始冒冷汗。

连太后的威仪都不放在眼中,这煞星来她明家做什么啊,难不成是赐婚的事定下来了?

陈氏心中一凉,惴惴不安。

虞砚轻啜茶饮,直到将一杯茶饮完,才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盅,抬眸看向面前二人。

开口的是陈氏,站在前面的也是陈氏。

那位信国公倒是窝窝囊囊缩在自己的夫人背后,装哑巴。

虞砚指着自己座下,低声笑了笑,“本侯来贵府做客,理应坐在客位才是,实在是坐这个位置习惯了,一时疏忽,占了公爷的位子,实在抱歉。”

说着就要站起来。

陈氏连忙摆手,“您自然要坐主位的,我们坐在下面就好。”

说完像是生怕虞砚真的起来让位,赶紧拉着丈夫在客位就近坐下。

虞砚眼含笑意,微微颔首,“那便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