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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226)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用锁将她困住,就困在自己为她打造的一方纯净的天地里。

虞砚道:“你很好,但我不想让你对别人好,即便是为了我。”

所以他才会怒不可遏地叫她收起善意,他不需要明娆为了他去对别人好。

明娆就该全心全意看着他一个人,她的善意也只能对他。

那些灾民如何,都不是明娆需要考虑的事情,别人是生是死皆与她无关。

她对旁人好,只会激起他的醋意和占有欲。

即便是为了他,那也不能说服他接受。

虞砚一向自负,他从不需要任何人帮他做什么。明娆只要爱他就够了,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除了一点,就是把目光和心都分给别人。

一个“家人”便足够叫虞砚挣扎,他努力了那么久才说服自己尊重她的家人和亲眷,绝无可能再添别的。

明娆看着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像是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她颤抖着声音:“虞砚,你又想把我关起来吗?”

他坦然道:“嗯。”

“那……若是我不愿意,你会怎样?”

男人沉默半晌,倏地轻笑出声。

“不锁便不锁,没关系,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柔缥缈,“但你若还想再同今日一样,那就需要记住看着你的每一个人。”

明娆微怔,“记他们作甚?”

“记住是哪双眼睛看了你,告诉我,然后……”他认真道,“我去挖了他们的眼睛。”

“尤其是那些别有用心的眼睛,看一个,我便挖一个。”

“直到这世间再无人敢觊觎你,直到停留在你身上的那些仰慕的目光只剩我一个人的。”

“直到你只属于我,而我也只属于你。”

“娆娆,这下你愿意了吗?”

明娆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不然为何会突然生出一丝感动与冲动呢。

虞砚比所有人都疯狂,也比所有人都爱她。

他是个怪物,是个偏执到了极点、占有欲强到能将人湮没的怪物。

也是个愿意为了她妥协,弯下高傲的脊梁,在她面前臣服的怪物。

她爱极了这个怪物。

所以她大概也是个奇怪的人吧。

“好,我愿意。”她把头埋进他怀里,轻声撒娇,“只给你看,不给旁人看。”

虞砚眼眶蓦地潮湿,他紧紧回抱,半晌,心中忐忑骤然消散,只剩下了感恩。

“既如此……那我便当真了。”

第85章 .亲吻伤痕我的血很脏,我想都放掉。……

深夜,虞砚从西北暗牢走出。

他身上带着不小心沾染上的令人作呕的血污味与发霉的腐臭味,手里捏着一条帕子,一边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一边往外走。

孟久知跟在他身后,暗牢在他们身后合上,隔绝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心如止水,习以为常。

他看着男人用帕子用力搓着修长劲瘦的手,看着白色的巾帕擦过了指骨的鲜明棱角,看着血迹在手背微凸的青色血管上慢慢消失。

孟久知收回视线,落下了眸子,“主子,那人如何处置?”

没有挑断手脚筋,没有打断四肢,更没有杀死。

这显然不符合安北侯的一贯作风,对于触及到他底线的人,无一例外都埋尸地下,这回很显然,他手下留情了。而且……

孟久知悄悄抬眼,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家主子今夜的心情似乎很好。

这也是从前没有过的情况,懒如虞砚,要是动手,必定是十分生气或是不耐烦的,这回不仅显而易见地能看出他的愉悦,而且下手的方式堪称温和。

“给他拿些银子,”虞砚擦拭着指尖上的鲜血,淡声道,“那双眼睛就当本侯买下了。”

安北侯的“一些银子”,那也是寻常人家一生都无法积攒够一大笔钱财。

一个乞丐,对安北侯夫人口出觊觎之语,不仅小命没丢,只没了一双眼睛,还得了一大笔银钱。

孟久知愈发确定,虞砚今夜的心情极好。

他低声应道:“是。”

简单擦拭后,仍有血迹残留在掌心皮肤的脉络里,虞砚眉头紧蹙。

反复揉搓,依旧不见干净,索性作罢。

虞砚在军营里洗干净手,又沐浴更衣完毕,没着急走。他处理了这些日子积攒的公务,再抬头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身体很疲倦,人却十分精神。

一想到回去又可以看到明娆,唇角便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

婚后的大多数时候,虞砚都保持着驻营一日休假三日的作息,往返与军营与侯府之间。

昨日因为情况特殊,他要处理灾后的事宜,于是在休假日又回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