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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203)

陆云缈耸了耸肩,作罢。

她好奇道:“我这住所密不透风,我很好奇,侯爷如何悄无声息地闯进来的。”

“不是难事。”虞砚说。

狂妄自负。

陆云缈低头笑了下。

她感慨道:“小王谢谢侯爷替我清理了不中用的下属,多谢。”

孟久知觉得对方这是话里有话,她一定还留有后手,不然怎么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还不慌不忙,悠然自得?

他警惕地抬头望向四周。

陆云缈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这府上还能喘气的,就咱们三人了。将军放轻松,你看你家侯爷都不怕。”

果然不是所有男人都跟虞砚一样。

她垂下眸,掩不住眼底的狂热,嘴里念叨着:“侯爷真是我遇到的人里最有趣的男人了,都不愿看我一眼,是怕脏了眼睛吗?”

虞砚一直话都很少,此时却破天荒“嗯”了一声。

“也不让我看你,是怕自己……被看脏了?”说到最后,陆云缈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癫狂。

“是。”虞砚又承认道。

“妙,极妙,我太喜欢你了。”陆云缈笑得更加张狂,“真可惜我现在才认识你,冲你这般独特,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说。”

陆云缈舔了下嘴唇,抬头直勾勾盯着孟久知看,看得人发毛。

她说:“哪怕你们叫我回去立刻杀掉我那个不能言语不能行动的父汗,我也可以答应,安北侯,这次我不会食言。”

虽然距离她的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但她突然觉得,比起那个已经唾手可得的汗位来说,眼前的男人更有意思。

陆云缈直至此刻还以为,虞砚不会把她如何。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登上汗位,所以现在先同虞砚玩上一玩,也不是什么大事。

虞砚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了声,“本侯并未说过会放你。”

陆云缈愣了一下,眼底的兴奋慢慢褪去,眉头微皱。

“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皱眉思忖。

他们虽然从未正面打过交道,但这些年在战场上以各种方式都交锋过无数次。

以她对安北侯的了解,他不是个会主动挑事的人,他耽溺于安逸的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在他们挑衅得越界时才会出手。

如若百姓的生活不受打扰,他就像个慵懒的大猫,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陆云缈早就收到了消息,大霖朝廷是不许安北侯主动发起战争的,所以她才敢在自认为安全的界限里反复试探和挑衅,就因为好玩。

陆云缈笃定了虞砚不能杀了自己,笃定了虞砚不敢主动进犯。

就算他现在抓了她,可最终还是会放了她啊。

这次……不对啊。

她只是骚扰而已,只是针对虞砚而已。

陆云缈并未把明娆放在心上,她见过那么多男人,从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事情。

她那个生父,当初除了有她母亲的缘故,还有就是他并不被老庄主看好,他迫切做出一件事来证明自己的优秀,所以选择与西戎合作。

她的父汗,从来都是利己又自私的人,为了大业什么都可以放弃。

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是趋利的,当他们发现所做之事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时,便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不管是背叛父母亲人还是爱人情人。

趋利避害不是人的本能吗?没道理安北侯会例外。

陆云缈相信,每个人对于“趋利”都有一个底线,到了一个临界点,他也会变得和其他人一样,陆云缈一直在试探虞砚的那个底线,她一直都没试探到,所以她此刻最喜欢他。

该不会……

陆云缈咽了咽口水。

该不会这个男人就……没有底线吧?

没有底线,就意味着她想的都是错的,意味着虞砚并不会因为这个事对自己没有益处就不做了。

陆云缈有些发怔,理智回来后,她难得地陷入了迷茫,抬起头,看着孟久知,喃喃自语:

“你不知道你们皇帝派了使臣来吗?在此之前你不能轻举妄动啊……”

她的声音不大,但虞砚仍然听到了。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低低笑出声来。

“派了使臣,所以?”

“所以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是打破了两国的和平,你就不怕被你们皇帝问罪吗?!”

不对,不可能!

她这些年搜集到的情报里,桩桩件件都昭示着安北侯是个忠君的人,他虽然不服太后,但是对于皇帝的命令,每一次都是听从的啊!

孟久知把陆云缈的反应都瞧在眼里,他突然觉得好笑,温声道:“原来三殿下也有害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