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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193)

“谢谢你安慰我。”他郑重其事道。

明娆被他的认真一下笑了出来,“我可没有敷衍你的意思。”

“嗯,我说错了,你不是在安慰我。”

“虞砚,你是错了。有一句话你说错了,大错特错。”明娆推了一下他,这次轻而易举地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她没有远离,而是抬起手臂,勾住他脖子,与他交颈相拥。

她语气温柔,眼里满是真诚,“若是你宁愿从未来过这世上,那你就遇不到我了。”

“还是说,你不想遇到我?”

虞砚不住地摇头,哑声道:“怎会?你是老天给我的馈赠。”

明娆满意地挑眉,“嗯,那莫要再胡思乱想了,你的那些没有依据的梦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心情。”

她故意吓唬他,他果然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抱歉,我不会再乱想,我保证。”

“那你自己也不许再因为那些没影子的事难受,我能看出来你心情如何,”明娆继续威胁,“当然了,你若是有心瞒我,我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她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一副虞砚对她的隐瞒会叫她万分难过的样子。

虞砚捧起她的脸,严肃保证:“不会,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

“那你不要再想别人,”明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只能想我一人。”

虞砚喜欢被她这样要求,真心实意地笑了,目光灼灼,“好。”

他低头将吻印在她的唇上,一触即离。目光缱绻,嗓音温柔,“那我先走了。”

“嗯,早些回来。”

看着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明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始终弯着唇,静静注视着他的离开。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她才慢慢没了笑容。

或许虞砚曾经也渴望过母亲的关爱,可是那点渴望和期盼,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在漫长的黑暗中已经消磨殆尽,只剩下漠然。

若是他父亲的死真的与他母亲有关……

明娆转身回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潸然落下泪来。

若真是那样,他过得得多苦啊。

……

孟久知见到虞砚时,直觉对方的心情尚佳,于是他的精神也轻松了不少。

他跟在男人身后,低声汇报:“主子,属下基本已经核实了陆庄主的身份。”

“嗯?”

“您说的是对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若是没有突破口,那么秘密就会被深深掩埋在地下,在错误的地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探查到真相。

若是找到了一个正确的口子,顺着露出来的不起眼的线头拉扯,将口子撕大,那么不管秘密埋得多深多久,也能被人轻而易举地翻出来。

孟久知把手中那一沓卷宗递了过去,敬佩道:“您真厉害。”

虞砚面色始终平静无波,沉默地翻看着,并没有接孟久知的话。他对着除了明娆以外的人向来话少。

“对了,您这几日不在,营里一切正常,西戎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孟久知皱眉道,“可属下总觉得不太对劲。”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说……”虞砚合上卷宗,突然勾唇一笑,“若是我此刻出了这个府门,会遇上什么?”

孟久知一愣,“什么?”

男人低声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愉悦道:“试试便知道了。”

孟久知一头雾水地跟着虞砚往外走,路上遇到了阿青。

虞砚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对着阿青“嘘”了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声。

他一路走到府门口,停下了脚步。

只差一步,跨出去,便出了侯府。

“你留在这里,不论发生何事,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孟久知抱拳,“是。”

男人拔出了腰间佩剑,跨出了那道门槛,厚重的朱红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孟久知静静守候在门内,他耳力不错,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声响,垂着头,手搭在剑上,警惕着。

不出一炷香时间,门开了。

虞砚两手空空,神色淡淡,走了进来。

剑已入鞘,看不出端倪。

孟久知往男人的身后望,只在远处的地上瞧见了丝丝血迹,他往空中看了看,眉头紧皱。

他看到了自己部署的暗卫的踪影。

孟久知已经猜到发生了何事,他担忧道:“主子……”

虞砚摆了下手,孟久知顿时噤声。

血,男人的手背上染到了血。

虞砚越过他,往小池塘走去。走到水边,蹲了下去,把手浸到池水中。

流动的水从指间漏了出去,虞砚垂着眸,沉默地看着。

孟久知站在他身后,轻声道:“主子,我们折损了三殿下的不少人,她这是在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