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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185)

孟久知不能跟他们说实情,只能干巴巴地解释他并不是闲出了屁来。

好在今日他带在身边的是会说话会办事的明副尉,一听便知孟久知许是有苦难言。

明卓锡帮着他维护了面子,给了他台阶,主动解释说都是安北侯的吩咐。

不得不说,明卓锡又歪打正着,揣测对了个大概。

事儿确实是与虞砚有脱不开的干系,但这闲来抽风的绝妙主意只能是孟久知一人杰作。

一听是安北侯的意思,将官瞬间严肃了神色,“侯爷啊……侯爷必有深意,末将等定好生看守城门。将军走后,末将也会差人每个时辰都这样巡视一番!”

孟久知说不出话来,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虞砚的个人威严与信用。

进了城他便与明卓锡分道扬镳,直奔侯府。

他能糊弄守城的将官,却没办法糊弄虞砚,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虞砚听罢没有笑,脸色愈发凝重,指腹捻着手中女子用的巾帕,眸光下落,晦暗不明。

孟久知过了那个尴尬劲儿,也琢磨出点不对的地方。

他犹疑道:“所以……只是针对您的?”

想来也是,昨晚遇上的那些人个个也都是冲着虞砚去的,对孟久知都爱答不理。

“最好是针对本侯一人。”他冷声道。

孟久知哑声。

是啊,只针对安北侯一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倘若是跟明娆牵扯上关系,那事情就会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生,一去不返。

毕竟,安北侯心里自始至终都藏着那个最冒进的念头,从未有一刻忘却。

……

明娆的腿到傍晚时便已好了不少,能够正常地活动。

一整日过去,虞砚都跟孟久知在书房中议事,明娆便知道昨日她的预感是准确的。当真有大事发生,不是她多想。

她回忆起昨晚男人那一身孤寂与落寞,还有他身上的血味,心便一抽一抽地,疼得人忍不住蹙眉。

“或许同那位庄主有关……”她独坐房中,轻声自喃,“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明娆的心里惦记不了太多旁人的事,也没什么能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

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唯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这一腔无用的勇气。

左不过就是再死一回。

她唯一能顾及的、拼尽全力也要护着的,除了自己的家人,便也只剩下虞砚一个。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得跟他一起活下去。哪怕力量绵薄,也总好过他一人孤军奋战。

**

已经是三月下旬,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

最近几日虞砚的心情一日比一日不好,明娆见他总是愁眉不展,于是便想着办法哄着他顺着他。

可即便是这样,虞砚依旧不甚开心。

他强颜欢笑,明娆看在眼中。她实在心疼,便主动问道:“夫君有何难事?不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虞砚有事从不对明娆藏着掖着,明娆问起,他便说了。

“在追查陆云缈的下落。”虞砚道,“就是越灵山庄的庄主。”

陆云缈是个很狡猾且神秘的人,关于她的消息虞砚知之甚少。

堂堂庄主,竟然并未在江湖上留有太多痕迹,这便十分说明问题。

“娆娆,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刻意隐瞒她的身份?”

明娆盯着男人的眼睛,总觉得他过于认真,似乎并不只是在问陆云缈的事。

她想了想,道:“当她的身份大有文章的时候。”

“嗯。”

虞砚从后面将人搂进怀里,忆起上回他们在茶楼门口初遇的场景,低声又问:“娆娆上回是如何察觉到她有问题的?”

明娆略作思忖,道:“或许是直觉?只是多看了她几眼,觉得有些奇怪。”

圈在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耳垂一痛,被人衔在齿尖,细细碾磨。

男人嗓音沙哑,“多看了几眼?”

他嗓音冷了下去,带着不讲道理的占有欲,有些凶:“往后不准再看了。”

明娆笑着说好。

手臂的力量并未松懈,虞砚的唇抵在她耳廓上,又轻声道:“那你再感觉一下,她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比如……身世。”

明娆被脸侧的热息弄得心痒,她笑着躲了一下,“感受不出来了。”

“嗯?”

“我想别人,夫君不生气吗?”

她都听出来了,虞砚问这话时咬牙切齿,十分不情愿。

“气。”虞砚不甘道,“可是我没有时间了。”

若是没有明娆在,那么虞砚有大把时间与对方玩猫捉耗子,就算是耗上一辈子也没关系,反正对方在他这里讨不到好处。

但现在不行,危机存在多一刻他都夜不能寐,无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