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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182)

她相信虞砚的本事,但从孟久知的反应来看,这一定不是什么上上策。

明娆没什么把握能说服虞砚,毕竟这事牵扯到了她自己。明娆知道,涉及了她的事情,虞砚总是十分谨慎。

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本想等着虞砚晚上回来再看看的,结果傍晚没有等到他回来,只等到了一个下属来送口信。

虞砚说今夜实在赶不回来,叫她先睡,莫要等。

这是她来到西北以后,第一个没有虞砚相陪的夜晚。

明娆的心里却颇不安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

城外荒野,距离军营还有几里的地方,男人不耐烦地斩下了又一波西戎杀手的人头。

血溅到了他的衣摆上,虞砚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面色更加冷峻,下手也愈发不留情。

得了片刻的喘息,孟久知收了剑,走到男人身侧。他目光扫过一地狼藉,低声道:“侯爷,这已经是第六波了。”

从他在城门口遇到虞砚,出城到现在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源源不断地来了六波杀手。

每个人都直奔虞砚而来,只为取他的命。

话音未落,又窜出几人。

男人眸光一凛,眉间紧紧蹙着。

“杀。”他冷声道。

“是!”

虞砚握着剑的手用力往外一扫,剑气凛然,颇有一扫千军的架势。在他手下的敌人不过五招,便会被他暴躁地割喉斩杀。

原本出现第一波刺客的时候,孟久知还手下留情地剩了一个活口,准备带回去审一审,他知道虞砚手下是留不住活口的,只能靠他。

可惜他的好心并没有得到回报,被重伤的那名刺客当即吞了毒药,死得干脆。

这是一帮被豢养的死士,并不是什么刺客。

死士任务失败,一心求死的举动彻底把虞砚给惹恼。他出手更加狠辣,一刀毙命,绝不做多余的周旋。

鲜血四溅,没一会功夫第七波敌人又变成了一地的死尸。不等他前行,又上来第八波。

虞砚握了握剑柄,眉宇间浮现一丝恼意。

真是没完没了,要烦死了。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重归平静。

天早就黑了,荒野中没有光亮,全凭皎洁的月光映照大地。

孟久知已经力竭,他单膝跪在地上,借着淡薄的光亮勉强看清。前方的男人站姿笔直如松,右手握着剑,立在一堆尸首中,背影透着浓重的杀意与孤寂。

孟久知大概能想象到虞砚此刻是什么表情。一定是不耐、烦躁到极点的,那双眸子一定冷得吓人。

虞砚跟他们都不一样,战场上的他仿佛从来都不知疲倦,他不会懒洋洋地抬眸看你,拿着剑的虞砚比谁都要冷漠,如出鞘的剑般凌厉、心狠。

旁人都是越杀越疲倦,或是杀红了眼,越杀越兴奋。

虞砚却是越来越冷静。

沾染的血越多,他的情绪就越少,像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不管面对的是谁,下场都只有一个。

总是冷静地出手,毫无感情一般,这也是与他共事的人都最惧怕的地方。

孟久知竖起剑,拄着地,刚想撑着身子站起来,就见寒风中的男子突然动了动。

虞砚拎着剑走到了最远处的一处尸体旁,既不蹲下检查那人身上是否有可疑的信物,也不去看人是否断了气。

他随手抬剑,然后果断地下落。

噗——

剑没入了血肉。

他脚步不停,处理完一个便从它身上越过去,又走到下一个尸体旁。

同样的动作,果断落剑,出手绝情又狠辣。

一个又一个,他冷静地重复着动作,哪怕看上去已经死了,他也要确保这具尸体不会再活过来。

孟久知低头苦笑。

这就是安北侯,他一向思虑周全,绝不可能有一个活口侥幸逃脱。也只有这种时候,安北侯才从来都不嫌麻烦。

他真正狠下心的时候,才是鬼见都愁。

孟久知想起曾经遇到过的一名南疆蛊师,那蛊师就曾说,他此生唯一只败在安北侯手下。

蛊师很有本事,扬言只要那尸体不碎成一段一段的,他就有本事把人复活。

可惜那场战争中,他遇到了虞砚。

虞砚当真就极有耐心地将那些尸体都变成了一段一段的,叫原本敌方的作战计划尽数落了空。

谁也没想到安北侯会这般细致,还是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断了敌人的后路。

“主子……”

孟久知走到虞砚身边,刚开口,便哑了声音。

他看到了虞砚落剑的位置。

方才虞砚杀人时图省事,都是一剑抹在对方的脖颈处,只一道细细的划痕,割了对方的脉搏,一击毙命。

此刻补的一刀,剑贯穿了喉咙,然后剑刃向上使力,将头骨由下到上一劈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