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俏皮小结巴竟是黑莲花(58)

不知何时，一个老婆婆背着个竹筐走到了她跟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若水嘟着一张嘴，“无事，遇……遇到个不讲道理的老头。”

老婆婆一听若水开口，怔了一下，转而亲切地坐在了她身边。

“那老头怎么惹你了？”

“我找他谈生意，才……才刚一开口他就把我骂了出来。”

“那你还不走？”

“我……我生意还没谈成呢！”

老婆婆闻言笑了笑。

“你很想谈成这笔生意？对你很重要？”

若水扁着一张嘴，气鼓鼓地点了点头。

“姑娘要是不急着走，可愿意听老婆子我讲个故事？”

第43章 公输大师

若水转过头，看向老婆婆，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点点温情。

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老婆婆看向竹林深处，又似哪里都没有看，只是沉浸在久远的回忆里。

许久后，方才开口。

“许多许多年以前，京城里有位巧夺天的木匠，名叫公输，因善做机巧之物被世人尊称为公输大师，在京中一时风头无两。

他先后育有五男一女，最为疼爱的就是小女儿。小女儿长得好似天上的童女，眸子比启明星还要璀璨。

只可惜，却自小就体弱多病，四肢无力，到了该走路的年纪也迟迟不会走路，五岁那年，终于能走路了，双腿却是不自然的弯曲着，世人见了都说骇人，称她为妖孽，更有流言传出，说公输大师机巧之术太过登峰造极，触怒了天威，这是糟了天罚。

那小女儿自幼心思敏感，听到传闻后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爹爹，七天不曾开口说话，公输大师急坏了，做了好多玩具给她，甚至偷偷流泪，那小女儿不忍心，终于开口，可一开口，却变成了结巴。

如此一来，外面谣言更甚，公输大师一怒之下退隐山林，可那小女儿依旧一病不起，请遍名医仍然无果，十岁那年，她还是撒手人寰了。”

若水听得眼眶有些湿润，那明明只是小儿麻痹症嘛，世人太过无知了，“后来呢？”

“后来，有位大人物来此竹林，见到了公输大师，听说了这件事，方才拨乱反正，说公输大师的女儿不是妖孽，更不是什么天罚，而是得了一种目前治不好的病。”

若水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有明白人的，只可惜来得太晚了。

随即忽地恍然，“所以，那怪老头就是公输大师？”

老婆婆点了点，眼里无尽的哀伤，“他早些年不是这样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放下，故而脾气古怪了些。”

“他这么多年，一……一直呆在竹林里？”

“一则他心灰意冷不愿出世；二则，他答应了那位大人物，要为她守护这片竹林。”

若水只觉得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婆婆，谢谢你，我知道了。”

婆婆望着若水，“好孩子，你别怪他，你和那苦命的孩子相貌倒是有三分相似。”

“怎么会，是……是我惹到了他的伤心事。”

若水回到了竹屋，轻轻敲了几下门，并无人应，刚想再敲，身后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叫你走吗？”

若水转过身，眼眶的红润还没褪去，看得老头子怔了怔神，这期艾的眼神怎么这么像，心瞬间就痛了一下。

「公输大师，对不起！」若水的声音有些哽咽，略顿了顿，转而恬静地笑道……”大师，你……你可知世事皆无定数，也……也许她正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不再有疾病，正像我这样，积……积极努力地生活着。

说……说不准也会碰到一个你这样的怪，哦，不，一位老先生，正……正和她说着相似的话。”

公输大师愣了愣神，闭起眼睛很久才缓缓睁开，“怪老头就怪老头，我不介意。那个死老太婆又跟你讲故事了？她这个见到年轻漂亮姑娘就讲爱故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若水听公输大师这么一说，心定了定，看来自己不会再被赶走了，随即又恍然大悟，这俩怕不是两口子吧？所以刚才老婆婆故事才能讲得那么悲凉，自己都忍不住落泪。

若水心底顿时又对那个老婆婆心疼了几分。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大师……”

“停，我宁可你叫我怪老头。”

“这，要不，我叫你公输爷爷？”

老头没吭声，若水知道，这是默许了。

“公输爷爷，我……我来是想找您定制一批竹杯，做工要精美，要烫印我家的LOGO……”

“说人话……”

若水尬了尬，这老爷子说话比那冷面神还要噎人啊，啥时候应该带他来跟老爷子PK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