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俏皮小结巴竟是黑莲花(183)
不知道是不是那尖细的声音格外不同,若水娘这才回过神来,“若水,你是不是要走了?”
“啊?!”
她娘被搀扶着站了起来,“若水,你还记得一年多前,你去皇家商业书院时,娘跟你说的那位高僧吗?他说你是福星降临,将来必会利国利民。
娘本来没当回事,可你如今竟被封为了护国郡主,可见你对大华国果然有不世之功。那高僧居然说准了?”
若水轻笑,“娘,误打误撞罢了!”
她娘却摇了摇头,“不,那高僧还言明,功成之时,你会有一难,九死一生,唯一的生门就是走,若水,你如今命不久矣,若是离开能活,你便走吧!”
若水顿时怔住,心如刀绞,不知该如何做答。
倒是旁边的李总管心明嘴快,“嗐,这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既然有高僧出口,想必郡主定不是凡人,必能逢凶化吉,郡主,咱们这后面还有许多事呢,时间紧急,您看?”
若水稳了稳心神,便开始跟着李总管忙碌了起来,收聘礼,学礼仪,量尺寸,制吉服……
直到日落西山,李总管都没有回去。
若水苦着一张脸,“李总管,我这实在是折腾不动了。”
“哎呦我的祖宗哎,这已经是简化了许多了,你可知道,如果按照祖制,那是要经过六礼的,问名、订盟、纳彩、纳币、请期、亲迎,一个都不能少!三皇子那边比您这还要繁琐那!”
“啊?那我们还要折腾多少天啊?”若水听闻都快哭了。
“快了,快了,也就几日,毕竟七日后就是您大喜的日子了。”
若水默了默,真怕还没被忘忧散给害死,就被这繁冗的礼节给送走了。
好在日子果真如李总管所言,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二人成婚的日子。
若水娘没有让宫中的宫女来侍候若水梳妆,而是亲自拿起了梳子,细细地为若水梳理每一根青丝。
“若水,娘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娘,以后没有我日日陪着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就放心吧,娘还有秋儿呢,如今秋儿已经成了娘的义女,回头娘再招个上门女婿,你就不用替娘担心啦!”
“好!”若水眸光微闪。
她娘犹豫沉默了许久,才低低问道,“若水,一年多前,你死里逃生,而后性情大变,如果娘没猜错……”
她娘手中的梳子停了下来,顿了顿才继续梳妆,声音细若蚊鸣,几乎微不可闻,“她,已经不在了吧?”
若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眼底的震惊之情无以言表,甚至不敢抬眸去看镜中的娘亲。果然,知女莫若母,日子久了,又怎么可能瞒过亲娘呢。
“不过,不管怎样,能有你陪伴娘,娘深感欣慰,娘要谢谢你!”
若水闻言,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镜中的娘亲,她娘竟似毫不在意,只一心一意地为她梳妆。
“若水,娘还是那句话,如果离开能换回你一条命,你便走吧,不要管任何人,娘亲也罢,三皇子也罢,命最重要,知道了吗?”
若水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决堤般滂沱而下,她转身抱着娘,久久不松手,好似万般的不舍都化在了此刻。
她娘轻抚她的头顶,任其在自己怀中肆意的哭泣。
良久后,才柔声劝道,“乖,好孩子,不哭了,今日是你大好的日子呀!哭肿了眼睛可就不漂亮了,我家若水可要做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呃……”
“吉时到!”
二位新人跪在地上,为娘亲敬茶。
她娘看着若水,眼里满满爱意,“若水,日后必敬必戒,三从四德。”顿了顿又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为娘估计你做不到。”说完嘴角上扬,眼角却带了雾气。
礼毕后,媒妁催促若水上轿。
若水叩拜祖先,叩别娘亲后,才依依不舍地低泣着上了花轿。
一路上,鞭炮声经久不息,十里红妆,朱漆髹金,流光溢彩。
若水的嫁妆真要细算起来恐怕还不只十里,真的是从娘家一直排到了安康王府邸。
毕竟她如今的产业不光是遍布大华国,附近邻国都少不了她的商号,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也能做到日进斗金。
不久,花轿便停了下来,媒妁撑伞遮天,若水被护送着入了洞房。
听着外面婚宴上的熙熙攘攘,她不由有些恍惚,这一切竟仿佛一场梦一样。
坐在喜床上不久,若水便饿了,拜忘忧散所赐,她留下个后遗症,就是特别容易饿,仿佛吃进去的食物,很快就会被消耗掉。
据宫里教礼仪的嬷嬷所言,若水这一坐,可是要坐到夜幕降临的,她便顾不得那许多,直接掀开了盖头,满屋子开始找吃的,不曾想这屋子里竟然一个点心果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