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俏皮小结巴竟是黑莲花(12)

刚刚那位阴阳怪气的青衣公子，直愣愣地看着慕容公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慕容公子不是叫自己给她下马威么？这是何故啊？算了，反正他说什么，自己跟着说什么就对了。

若水当然感觉到了慕容公子猥琐的目光，粗粗用眼扫过，是位穿着异常华丽的公子，长得粉面朱唇，极为俊秀，就是透着股邪气，这厮不是好男风么？难不成男女通吃？

再顺势一一扫向众人，只见四公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容公子，但难掩眼底那层讥笑和轻蔑。

最后排，琏公子正轻眯双目，看似正在打盹，好像室内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又分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峻气息。

其余学子也是各色目光都有，大多不屑，偶有亲善。

若水也懒得去搭理这些官宦子弟，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对着诸位学子们略一施礼，便转身回到了屏风后的后堂去了。

今日授课的这位是蒋夫子，讲课颇为生动，逐一介绍了如今京城的商业分布，以及各区域具体的商业情况，言语间灵动幽默，动不动就听得屋内一阵哄笑。

若水听着听着竟听了进去，一直待到夫子说散学，方才恍然，自己竟听了整整一个上午？

关键丝毫不觉得辛苦，反而兴致盎然，和她前世高中时的上课状态判若两人。娘说的对，这书院里的夫子果真都不是泛泛之辈。

散学后，诸位学子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犒劳自己的五脏庙了。

若水待到众人全部离去，方才从后堂出来，刚一出来就见到刘掌事朝她走了过来。

刘掌事十分客气，垂首躬身道，“若水姑娘，院长大人有请，还请姑娘随我移步去饭厅用午膳。”

若水看见刘掌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她也知初来乍到，目前不好轻易树敌，对方既然给足自己面子，也不宜无故生事。

“有……有劳刘掌事前面带路。”

若水随刘掌事去往饭厅的路上，隐隐有哭声传来，再一仔细分辨，好似是来自「桂馥兰香」的方向，脚下不由顿了一顿。

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随刘掌事来到饭厅落座，院长大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她了。

“若水姑娘，上午的学堂，可还习惯？”

“甚好，只……只不过若水才疏学浅，蒋……蒋夫子所授还有些许不明白。”

“你起步比旁人晚些，有不懂之处也是正常，姑娘不必忧虑。每日下午并无夫子授业，诸学子也少有留在书院内的，届时姑娘大可自便，藏书阁各类藏书众多，或可解姑娘疑惑。”

“多……多谢大人指点。”

若水和院长用过午膳后，二人又讨论了下关于术数授课的安排，院长大人方才离去。

若水见四下无人，连忙去了「桂馥兰香」，却并没见到任何人影，心下更加担忧起来。

但眼下若想寻人，也不知该从何处寻起，只好先依院长所言，去了藏书阁。

一进藏书阁，就让若水惊掉了下巴，这藏书量比起现代的市级图书馆，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只有区区两层，可面积极大，书目分类排列，整齐有序，涉猎范围十分全面，但仍以商业类书籍为主。

或许是不经常有人来，许多古籍上已经落了薄灰。但几案上却是干净整洁，应该也是有人每日来清扫的。

若水盘桓许久，挑选了几本书籍，扶于案前，上午蒋夫子所授不懂的地方，趁着她这会儿还记得，得赶紧来查阅一番。

若水拿起纸笔，一边翻书，一边时不时地做着笔记。

这一天，直至日落西山，若水才回到家中。

她娘见她又回来得如此晚，以为在书院又受了罚，连忙上前询问。

若水眼神闪躲，自己还没和娘说起助教的事情呢，这事要不要说呢？说多了，怕她娘起疑心啊。

“院长大人给……给我设了个屏风，让……让我在后堂听课。”

她娘听后惊讶无比：“哈？”

转折太快，娘有点承受不来——

若水见娘这反应，就知道不能说明实情，否则自己如何有能力当上助教，如何能知晓那些知识，解释起来会很麻烦，便支支吾吾道，“估计是……是看在爹那套孤本的……的情分上吧。”

“那皇家书院的院长是什么身份？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会被一套孤本收买？你爹生前说他是人品端方，风声清肃之人，我还不全信。没想到他真的帮你进了书院听课？这次真是遇到好人了啊。”

若水听后暗自嘀咕，再怎么端方清肃，也不会因为几本旧书就让我听课的，还不是得凭真本事吃饭。

但娘既然这么讲，最好不过了，省的自己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