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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不可欺(552)

男人开始肢解,没给女人打麻醉和镇痛剂,在她清醒的时候用刀划开她的肚子,掏出肠子、小心翼翼地割开脏器,然后拿出来摆放在女人的身边。

她的心脏还在跳动,但她的脸还是没有表情,目光还是那么阴冷,男人肯定他没给女人打任何止痛的药剂,肯定她还活着,正常人早就在剧烈的疼痛中死亡,根本捱不到失血过多死亡。

男人继续分尸,他没发现双手颤抖得很厉害,他开始感觉到恐惧,脑子混乱、疯狂,神经质地想着为什么女人不害怕、不尖叫?为什么她没有疼痛?为什么她还在盯着自己?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将他逼疯,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拿起镊子夹出女人的双眼,恶狠狠地说:“不准再盯着我!”

下一秒他就看见女人的嘴角扬起,那是愉悦的弧度,却是对男人最大的嘲讽。

男人快疯了,恨意、恶意和不可名状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犹如毒蛇的汁液灌入肝脏,他清楚地明白如果搞不清楚女人为什么不害怕,如果女人不能如常人那样表现出害怕,他一定会疯。

当某种超乎人类大脑和心理机制能够承受的未知出现,人类就会由此产生矛盾、好奇、疑惑和绝望如深渊的恐慌。

男人疯狂地质问:“你为什么不叫?你为什么不痛?为什么不害怕?说啊!为什么!”

他拿出电锯锯下女人的手脚、髋骨等各个部位,最后割下女人的头颅,等冷静下来后发现女人的尸身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可是那张嘴还上扬着讽刺的弧度。

“啊啊啊啊——!”

男人怒吼,在666房间里发泄他的愤怒,和藏在愤怒之下的无能为力的惊慌。

自此之后,男人开始做噩梦,梦的最后都是女人嘲讽的微笑。他试图再去捕捉红裙子的女人回来杀死,他按照从前的狩猎方式,可他再也无法直视女人微笑的红唇。

他开始颓丧,抽烟酗酒尝试毒品,彻底变成一个精神异常的扭曲的男人。

最后,他在666房间里将自己的肉一片片削下来,他想证明自己也能做到不畏惧疼痛和死亡,试图凭此击碎女人留给他的阴影。

当然他最后没能成功将自己切割,他只削下两条腿的肉就在剧痛中假死,接着失血过多,真正的死亡。

直到死亡,他也只是个普通懦弱的废物。

他永远不可能解开女人临死留下来的秘密。”

旧报纸和手掌都堵不住扫罗飘进耳朵里的话语,劳拉忍不住问:“女人留下什么秘密?”

扫罗:“为什么女人被活活分尸的时候不痛不惧。”

劳拉傻傻地跟着问:“为什么?”

红鞋小姐发出讥讽的笑,劳拉顿时反应过来,脸颊涨红,心中更烦红鞋小姐。她刚才就是惊吓过度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知道原因了。

是啊,为什么?

故事里的变态杀人狂也好奇这个问题,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女人已经死了,所以他最后才会疯得彻底地削自己的肉。

蓝胡子公爵就是一个变态,利用人类的好奇心引诱女人进禁区,随后找到合适的理由杀死她们。

这行为本身就是钓鱼执法,为了满足自身变态的杀戮欲望而设计的阴谋罢了。

比起杀戮,蓝胡子公爵以及故事里的男人更享受轻而易举掌控弱小人类的心理、击垮他们的心理,享受她们脆弱无助的尖叫求助,以及濒临死亡的绝望痛恨。

那样浓烈的黑暗情绪能满足他们内心深处扭曲的欲望,当一个反常态的女人出现,挣脱他们的束缚和控制、打破他们自以为是设置的牢笼,甚至是打破他们肆意凌虐他人生命自比为神的自大狂妄,剥下假装强大的外衣,露出内里丑陋不堪的软弱卑怯,他们就会轻而易举地碎裂,进而疯狂。

劳拉半天憋出一句:“真可怕。真厉害。我是指那个被解剖的女人……等等,那666房间里的玩偶究竟是蓝胡子还是红裙女人?”

扫罗苦着脸:“不知道。所以我说这个玩偶之家最恐怖,因为书里没有交代这里面玩偶的身份,只知道每个进入666号房间的人都会惨遭不幸,所以书迷根据数字猜测这里的玩偶身份是恶魔。”

岑今拎着纸条说:“有线索就说明不是恶魔作祟,应该是很凶邪的怪物。”顿了两秒,他扭头问红鞋小姐:“如果您遇到这里的怪物会怎么做?”

红鞋小姐不耐烦地皱眉,瞥见黄毛身边的丁燳青,又盯着黄毛讨人厌的脸看了半晌才甜蜜地笑说:“当然是杀了他。”

“英勇。”岑今竖起大拇指夸赞。

红鞋小姐甜蜜的笑脸有点挂不住,她莫名觉得岑今在嘲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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