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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不可欺(297)

怎么这么谐呢?

岑今把白石膏像搬回石膏室的阴凉处,给他泼点水再涂点白石膏,勉强补救一下,然后环顾石膏室开始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也不太清楚你们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罪有应得。”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

石膏室温度明显下降,显见‘罪有应得’四个字让这里面的诡异不满。

“是罪有应得还是无辜枉死,出于我暂时也不知道的特殊原因,你们在这里变成诡异,一种特殊物种,当然你们可以理解为‘鬼’。

我想帮你们,如果你们是无辜的。”

岑今在石膏室里站了一会儿,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表示。

他倒是不气馁,只说:“我明天下午再来,你们考虑好再跟我说。”

说完他便朝门口走去,刚握住门把手就听到身后椅子在地上划过的刺耳声响,回头见到七张椅子摆出一个箭头符号,指着窗外某个方向。

岑今看过去,是操场。

好像不对,操场另一边的小树林里似乎有一栋三层小洋楼。

石膏像指着小洋楼是想告诉他那儿有问题?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岑今离开石膏室,看到另一边楼梯有个男人探头偷看他,一跟他对视立刻扭头就跑。岑今狂奔过去,见人已经跑到一楼,于是转身跑至阳台翻身跳下去,稳落那男人面前。

将那男人踢倒在地,岑今反剪他双手问:“你是谁?”

那男人肩膀疼得不行,以头抢地,连声喊疼:“我我我叫夏正民,好人,我是好人。”

岑今将其拽起:“鬼鬼祟祟可不像好人。”

夏正民:“不是,你才奇怪吧,你怎么进的石膏室?”

岑今:“我是老师,有钥匙。”

夏正民:“放屁!石膏室的钥匙一直掌握在校长手中,你什么老师,还一来就有钥匙。”

岑今一字一句问:“石膏室钥匙一直在校长手中?不是在刚雇佣没多久的看画室的老师手中吗?”

“你说什么?”夏正民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你说的就是校长吧。以前确实是雇佣看画室的老师管理石膏室,后来老师娶了校董女儿,当上校长,石膏室的钥匙就一直在他手里。”

岑今一时不寒而栗,思维混乱。

故事对上他说的‘鬼校’,结局却不一样,时间线似乎也不同。

他最后说的‘鬼校’故事,集合其他故事里的人物,准备在石膏室里献祭一个人进行通灵,召唤回他们各自的亲人爱人等,被安排的献祭者如无意外,应该就是‘石膏像’故事里的主人公,也是第一个故事‘电台’里的主人公的舍友,疑似杀害宁宁的男人。

可是在诡镇里,被献祭的男人没死,反而成了掌握石膏室钥匙的校长。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错?

因为他当时没来得及说完结局?

所以诡镇里发生的某些事,真实对应了故事会编造的故事?

岑今觉得荒谬,按照丁燳青的说法,诡镇不该是十五年前真实存在的吗?这里的诡异事件也应该真实存在,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几句编造的故事就开始谱写剧本?

夏正民:“喂,你能放开我吗?”

岑今闻言松开他,打量这人,约莫三十五的年纪,身上衣服洗得发白,明显是个生活不如意的中年人。

夏正民揉着手腕回头看岑今,一见他的黄毛就恍然大悟:“你是新来的黄老师吧,我听那群体校生讨论过你。”

“他们说我什么?”

“他们说你白白净净、温和无害挺好骗……呃,不是那个意思,体育生精力旺盛,有时候喜欢说些乐色笑话,不敢来真的。不过他们今天在食堂说你去了教堂……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教堂里的牧师不太正常。

他一直说自己有个情人,每天采摘玫瑰花送情人,一提起情人就满脸幸福,可实际没人看见他有个情人,所有人都认为他患有臆想症。

你别太靠近那个疯子,免得遭殃。”

岑今感谢他的提醒,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宁宁吗?”

夏正民闻言脸色剧变,猛然逼近岑今,激动而狰狞地问:“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许耀宗派你过来的?她已经死了,他还想怎么样?”

“许耀宗是谁?是不是校长?我不认识他,但是我认识宁宁的母亲。我是受宁宁母亲的委托而来,想调查清楚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事。”

岑今大胆地说出他心中猜测的时间。

夏正民一愣:“宁妈?”

愣怔半晌,夏正民垂头丧气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还是离开这所学校吧,如果可以,最好也离开这个不正常的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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