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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兵之戈(169)+番外

虞人奎淡道:“舅舅,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黎先石朝虞人奎和夙寒分别一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殿厚重地两扇铜门,在他们背后缓缓闭合。

六人一步步朝王座走去,在近前停下了,仰头看着虞人奎和夙寒。

夙寒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有趣,上次我亲自去邀请,你不来,今天却不请自来,这是什么意思啊,重溟。”

重溟慢慢扭过了小脑袋,平静地说:“不是我要来的的。”

“那么是你的魂兵使要来?”夙寒看向乔彦,“莫非你改变主意,想接受册封了?现在还来得及。”

乔彦摇摇头:“多谢夙寒大人,多谢圣皇陛下,我习惯了自由自在地生活,我想说的,还跟上次一样。”

夙寒慢条斯理地说:“哦,既然都不是,那么你们就是跟着炙玄来……向我示威吗?”

炙玄从江朝戈怀里跳了下来,落地的同时,已是高大地成人模样,他不客气地说:“来问你几个问题。”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因为我们能交换一些你也感兴趣的问题。”江朝戈道。

夙寒扑哧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感兴趣什么?”

“我或许不知道你感兴趣什么,但我知道圣皇陛下感兴趣什么。”江朝戈看向虞人奎。

虞人奎的目光也落在了江朝戈身上。

几月不见,虞人奎愈发地……媚了,江朝戈明知道不能用这个形容词形容一个近五级的魂兵使,可他却觉得这是个最合适的字眼,虞人奎本就男生女相,姿容秀丽,哪怕自小习武都没能让他有多少阳刚之气,反而因为脾气古怪、心胸狭隘,愈发显得阴柔。如今也不知是不是在夙寒身边浸-淫太久,好像整个人都染上了夙寒的气息,而夙寒是什么,夙寒可是活了万年的淫-兽,江朝戈绝对相信,夙寒能从根骨上改变一个人,用那些让人想想就会脸红的手段。如今夙寒没变,还是那副让人看了就浮想联翩地邪魅模样,可虞人奎却变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虞人奎低声道:“你说说,我感兴趣什么。”

“大国师。”江朝戈不动声色地吐出这三个字。

虞人奎眉峰一挑:“什么意思。”

江朝戈自然不能说太多,因为他也不确定虞人奎知道多少,说不定还能从虞人奎嘴里套出更多信息呢:“陛下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陛下既然感兴趣,我们不妨就像我说的,交换几样信息,毕竟,我们来一趟,若是没得到想要的,可能会赖着不走。”

虞人奎眸中闪过一丝寒芒:“你威胁我?”

“不敢,我们此次来,仅仅是想知道一点东西,绝无他意。”

虞人奎突然露出一个讽刺地笑容:“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哦?”

“你们想问饮川和虞人殊的下落,对吧。”

江朝戈刚要说话,夙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几人皱起眉,莫名地看着夙寒。

夙寒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虞人奎身边,俯下身,在他额角处啜了一口,无限宠溺地说:“你可真坏。”

虞人奎没有理夙寒,眼里的嘲弄更深:“我真的很好奇,你们消失的这段时间,究竟去了哪儿。”

“你如何知道我们消失的?”

“你们若是没有消失,会跑到这里来问我们饮川和虞人殊的下落吗?”

夙寒似乎对虞人奎对他视若无睹这一点不太满意,旁若无人地坐在了王座上,将虞人奎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一手霸道地搂着他的腰,一手把玩着他的头发,嘴唇顺着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

虞人奎嘴唇抖了抖,明明坐在夙寒怀里身体僵硬,却一动不敢动,江朝戈看得分明,这把自己武装得似乎很顽强的新任圣皇陛下,眼里分明有着屈辱。

江朝戈一点也不同情虞人奎,他心里已经被很多不祥地预感填满了,他追问道:“你想说什么,他们怎么了?”

“他们……”虞人奎刚要说话,夙寒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堵住了他的唇,粗暴地亲吻着他淡色地嘴唇,那种带着强盛掠夺姿态的亲吻,让人光是看着都脸红。

虞人奎的手紧紧握着王座上的龙头扶手,因为用力过猛,指骨青白。

夙寒当着他们的面,毫无羞耻地将虞人奎吻到无法呼吸,才放开了他,夙寒扭过头,对着江朝戈露出一抹魔鬼般地笑容:“他们啊,死了大半吧。”

第98章

江朝戈僵硬过后,厉声道:“你说什么?!”

夙寒轻笑道:“看来你们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他们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寺斯也急了:“江大哥,别听他胡说八道。”

夙寒勾唇一笑:“先告诉我,你们这三个月去了哪儿。”

江朝戈深吸一口气,可胸口还是心跳如雷,好像随时会冲破胸骨的束缚蹦出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轻易相信夙寒的话,他冷道:“我们去钟山寻找焯烟,却误入谜境,和饮川他们走散了。”

“哈哈哈哈哈。”夙寒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可笑,你当这样的谎言能糊弄我?人类,我活了上万年,你是否在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可不像炙玄那般愚蠢。”

炙玄横眉瞪眼:“你说谁愚蠢?你这只恶心低等的淫兽。”

夙寒邪魅笑道:“我比你们更早知道焯烟已经醒了,他之所以一直不现身,跟大国师有很大的关系,我知道焯烟想干什么,你们和饮川一同去钟山,饮川等人却提前离开,你们消失……让我猜猜,你们随焯烟去了异界吧?”

“你既然知道,还废话什么,饮川他们到底怎么了!”

“离开钟山后,他们遭到狱法城的讨伐,要求他们交出阮千宿。”

江朝戈眯起眼睛:“狱法城以什么讨伐饮川?”

“衔云显身狱法城,大败饮川,阮千宿被祁凌峰抓走了。”

“你胡说!”炙玄勃然大怒,“衔云凭什么是饮川的对手。”

夙寒笑道:“衔云是不是饮川的对手,我不知道,但饮川的魂兵使却绝对不是衔云的魂兵使的对手,饮川的魂兵使身受重伤,不死大概也去了半条命吧。”

江朝戈握紧了拳头,颤声道:“说下去。”

“接下来更精彩。壬王随后赶到,又和饮川一同讨伐狱法城,整件事发生在两天之内,但阮千宿却从狱法城消失了。”夙寒继续把玩着虞人奎柔软如丝地银发,“虞人殊怀疑是刹血的人带走了阮千宿,和壬王、龙芗兵分三路去追,而饮川由于魂兵使受伤,不知道躲在何处养伤,下落不明了。之后嘛,听说虞人殊和龙芗遭到啸血的追杀,后果可想而知了。”

“你胡说八道!”寺斯眼里一片血红,厉声吼道。

江朝戈感到阵阵寒意侵袭全身细胞,哪怕炙玄紧紧挨着他,都不能让他感到半丝温暖,他周身无形的防护墙已经展开,拒绝相信夙寒的任何一句话,可那些话却居然无孔不入,刺得他耳膜生痛,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江朝戈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双目圆瞪,杀气腾腾:“你忘了一件事吧。”

“哦,什么?”

“天地之元。”江朝戈咬牙切齿,“重溟感知到了天地之元的苏醒,你们也一定感知到了,你却还好端端地坐在皇都指点江山,岂不诡异?衔云会为了人类之间的恩怨与饮川、壬王斗个两败俱伤,岂不可笑?夙寒,你说的话简直漏洞百出!”

夙寒抓起虞人奎的两只手,轻轻拍了拍,“作为才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类,你很聪明。可惜你知道的还不够多。我们确实感知到了天地之元的能量波动,但是稍纵即逝,让人无法确定它究竟在何处,盲目去找太过愚蠢,我只要派人盯着其他人的动向就好了,至于衔云……呵呵,衔云讨伐饮川,当然不是为了那个人类。衔云恐怕是异兽之中,唯一一个想像大巫祖那般享大道、做天神的,在天地之元出现前,他一直与天神交好,后来却被天地之元迷惑,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壬王,离间壬王与饮川,甚至设计引天神来讨伐其他异兽,妄图坐收渔翁之利,饮川、衔云与壬王之间的恩怨,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那个人类,不过是个小小地火星子罢了。”

“他们现在……分别在哪里?”

“嗯……说不定都埋在土里呢。”

江朝戈寒声道:“你肯定知道。”

“我可以给你指一个方向,也许你能找到虞人殊,但是死是活可就不好说了,不过,你要回到我一个问题。 ”

“你说。”

“你们去异界之后,发生了什么?焯烟的目的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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