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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温柔都是假的(140)

“饿极的灵彩与被我血液吸引过来的其它池中灵彩,一下子覆到了我身上,但以我的修为还可以应付,可我那时哪知道,这一切都是珠言有预谋的谋杀。”

被让心这番话震的,全场安静,落针可闻。连薛祝都不再是一脸冷然,珠言这个名字同样能勾起他内心最大的仇恨。

厚尚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说,你的死是珠言害的?”

让心:“是的,上仙。珠言不仅与灵彩里应外合,把我困在了池中,她还为了能让我的死来配合求救时间,不让那些灵彩一次吸干我体内的灵力,眼睁睁看着我受足灵力被慢慢吸光的折磨。”

留风也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心:“我也想知道,我在死前问过她很多遍,她都不说。但我醒过来后,听师尊说,她在攀古上仙与师尊第二次结誓侣的时候,喊出了一句话。”

经让心这么一提醒,大家自然都知道是哪句话了。

薛祝在此时插话道:“我师父怎么可能是魔,她在除祟时遭珠言暗算。可惜有的人善恶不分,非要救恶人,害得我师父祭出十灵正身而不得归,最后竟是丢了性命,可这还不算完,珠言这魔女,不甘被我师父设计杀死,竟仗着比她晚些咽气,师父不能自辩的机会,故意诱导众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其心何其歹毒,难怪是魔。”

启鳌在此时轻轻说了一句:“阿古她并不在乎自己的死后名声,她就算死在珠言后面,也不会给自己辩上一字,她的目的就是除恶,只要能把珠言杀死,她就无憾了。”

薛祝不服,正要再说,启鳌没停接着道:“她可以不在乎名声,但我在乎,我不能让她在死后,还被人嚼舌与魔有染。”

薛祝“哼”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你为她正名,现在想起来了,晚了。”

薛祝如此与仙尊说话,仙尊却没有驳他,就任他这么说了。

众道哪里知道,仙尊十分认同薛祝所说,这几年里,他光想着如何重生阿古,头一年他有神迹在手,是很有把握能重生阿古的,后两年里,神迹被人偷了一抹走,他天天患得患失,每日都生活在失去她的恐惧中,哪有心思来想其它之事。

再说,他对那日珠言所说,根本没往心里去,当日最后,他看清了攀古要做什么、珠言要做什么,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一些,没有再去追查真相是因为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攀古死了,死在了他的面前,于他来说,复活她,是他往后余生唯一的目标。

如今,听到薛祝骂他,他除了认同自然不会反驳。

让心外围的光晕越来越暗,薛祝看着,对他道:“你回你的塔里待着去,残魂应付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剩下的都是你死后的事了,你也不清楚,还是我来说吧。”

让心点头,对大家最后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是被珠言残忍害死的,我不知道她的目的,但魔族恐早已开始有所行动了,诸位当小心才是。我能留着这抹残魂把冤情告诉大家,就算是不能再复生,我也能瞑目了。”

让心说完看向他师尊,启鳌点了下头,伸出手来,让心重新钻回锁魂塔中。

薛祝向前走了两步,运了口气道:“除祟当天,我寻着缔印找到了我徒弟文茵,她当时已死,狐妖还剩口气。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他杀的文茵,我很不解,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虽是妖,但对文茵却是动了几分真心。我正一馆弟子追杀他那么长时间,几次交手,他占上风时也从来没有下过重手。试问连对在乎之人的同门都下不去手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杀文茵?”

若说当日薛祝只是凭感觉怀疑的珠言,这么些年过去,其中蹊跷他早就捋明白了,那狐妖在死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却还在用眼神试图告诉他真相,让他给文茵报仇。

薛祝:“这是前情,后来师父来了,与珠言一起困在了祟体中,珠言把狐妖的血滴在我师父的伤口上,”

说到这里,薛祝顿了一下,他看向仙尊,“你们该是奇怪了,我师父哪来的伤口,难不成那珠言还有本事能先伤了她。自然是不能,她是被仙尊,尊上大人养的好狗伤的。亲灵环果然随了主人,不认正邪,为了保护魔头伤了我师父,这才给珠言以机会。”

“妖血入体,在大祟体内唤醒了我师父,害她不得不祭出十灵正身阵。”薛祝语气悲愤,胸口起伏明显。

启鳌表面上还是那副样子,可内里却一直在翻江倒海,伴随着心口从来没停止过的疼痛,这种狂乱席卷他全身。

他不能深想,否则这场大会他会撑不到结束的时候。敛神静气,忽略掉那份心疼,让自己坚持下去,才是除了愧疚之外,眼下唯一能为阿古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