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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2部全)(71)

影族虽然居住偏僻,但是看来是非却是越来越多了,来的途中在河边想要袭击他们的人,还有今天晚上这些人……不知道是影族的内乱,或者,被别的魔族盯上了。

杨丹与淮戈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的猜测都更倾向於前者。

如果是被魔族盯上,他们不会讳莫如深,甚至可能向淮戈或是杨丹寻求帮忙,解决这外患。不管於公於私,两个人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景思如那麽精明的人不可能放过这两人的莫大助力。

内忧的话……

却已经到了要不死不休的地步的内忧,到了非要流血杀身不可的内乱……

无论是什麽原因,向自己族人举起刀,让族人的鲜血流淌在家门前……

羽族是严禁内乱和自相残杀的,这不仅是族规,也是每个羽族人心中的信念。

而这一支脱离了羽族自立的影族,难道已经堕落到连最基本的羽族人的道德也不能保持遵守了吗?

“公子,咱们几时回去?”雪盗一边收拾自己的地铺一边问。影族这地方他一点也不喜欢──不过,这个孩子怎麽办呢?不知道他出了什麽事,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他给带走吧?

“先不急著走。”

不管是什麽原因,这事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别的且不说……

杨丹轻抚著左手的手腕。

他的银凰令就隐在这只手上。

这事倘若放著不管,也对不起这块银凰令。

他同淮戈的想法是一样的。

“不过,北樗那边,你是主将,离开这麽久,只怕不妥。”淮戈认真起来,那种稚气的神情完全不见:“不如你先回去,我了解这边的事情就去和你碰头。”

“你不得尽快赶回梧桐城去?”

“冬日无事,我出来时也和父亲说过了,会去找你。”

杨丹微一沈吟:“那也好,你多提防些,那位景族长城府极深……”

这几句关切的叮咛说的淮戈顿时容光焕发起来,心情飞快欢悦。虽然两人要暂别,但是毕竟离的极近,等这边的事情一完立时就能到他身边去。

这次真是来对了!

淮戈极力克制让自己不要笑的太失态,不过雪盗还是一边忍笑,一边把头转过头,就当自己什麽也没看到。

不过影族的事情,真是有些棘手啊。

雪盗拉著那个孩子悄悄出了屋子,给这两人留下分别前的相处时间。

反正灶房也挺干净暖和,在那儿过一夜也不错。

天亮还早著呢。雪盗打个呵欠,问那个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那孩子声音很小,雪盗只见听两个字。

“咦?叫什麽?”

“子笃。”

“哦,名字不错啊。”雪盗小声问:“你是在躲什麽人?”

那孩子的嘴又紧紧的闭起来了,象受了惊的蚌壳一样。

雪盗也没再追问,两个人挤在灶旁的柴堆里,这儿安静暖和,炉里的炭燃烧的干燥热意弥漫在整间屋里。

雪盗迷迷糊糊的想,另一间屋里……少主和公子,会说些什麽呢?

“丹丹。”

“唔?”

重新躺下的两个人,肩挨著肩,靠的那样近。

“老实说,从那时候你走了之後,我好多次在梦里看到你,我在梦里面一直跟你道歉,但你都不理会,我有好几次是哭醒的呢。”

“啊……”杨丹缓缓转过头。

哭鼻子这种事发生在淮戈身上,真是……真是让人觉得奇异啊。

这麽锋锐刚烈的,这麽自矜而傲气的人,杨丹有多麽了解自己,就有多了解那时候的淮戈。

两个人的脾气性格相象之处太多,许多时候看著对方,不必说话也了解对方的心意。

简直象是一面镜子的里外两边一样。

现在他们都与过去不同了,但是并不觉得隔膜。

淮戈的手缓缓抚摸他的脸庞,眉眼,唇慢慢印上来。

象是膜拜,小心翼翼的亲吻。

“真暖和……”

淮戈把杨丹拥住,他本来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第一感觉。

很温暖。

杨丹觉得脸缓缓的热起来,手贴在淮戈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的很快──和自己的一样。

身体也渐渐感觉热。

床头的油灯没有吹熄,小小的一点火苗象豆粒般大小,映的墙壁上有凹凸不平的阴影。

淮戈含糊的喊了一声丹丹,唇热烈的覆了下来。

──────

下章可能有肉。。。

翔 第二部 24 告别

外面渐渐的,又寂静下来,不闻人声。

起了风。

带著雪味儿的冷风吹著,门帘被掀起轻轻的,细细的一条缝。

若此时有人站在门外,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情动时细微的呻吟声。

淮戈的抚摸著他的身体,反复揉弄那胸口细稚柔嫩的突起。油灯的光忽闪忽闪的,将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投映在墙上。

曾经年少莽撞的情欲,现在变的如毒药般温存起来。

“你……从哪里学来的……”

淮戈的手飞速解开他的腰带,朝下探去。

热而茁挺的握了满掌,杨丹哆嗦了一下,淮戈的手上有练剑的硬茧,刮过最细嫩敏感的部位,带来的快感几乎象痛楚,又象利箭的攒袭。他紧紧闭起眼,长长的吐了口气,似叹息又似呻吟。

“我没有旁人。”淮戈的声音低低的在他耳畔响起:“一个也没有。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

“说谎……”

“没,我,我看过春宫图画……”

那些绘本色泽柔润,上面的人绘的面目俊美,身材修颀,一衣一发,一丝一毫都细致而鲜活。他在看图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是怀里这个人。

杨丹的眼睛里浮起了一层水光,近在眉睫间的,淮戈的面容,看起来模糊而暧昧起来。只是一双眼,仍然显的明澈灿亮,透出情焰的炽热。

仿佛……要灼烧起来。

就这样,在一起。

靠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想和他变成一个人,想将他牢牢的锁在双臂之间,每个晨昏,每时每刻,都不离分,都厮守在一处。

没见到的时候,思念还可以遏制。

再见到他,再触碰到他,再一次这样的抱著他。

淮戈觉得一股汹涌的情潮从身体里翻腾席卷上来。

不不,现在不是时候。

这里也不是……合适的地方。

他狠狠的咬牙,可以尝到血味儿在嘴里泛开。

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杨丹很久没有情事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了太久,他的身体猛的弓了起来,那一刻到了极致,身外的一切都顾不得了,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淮戈狠狠的辗压他的唇,把他压回床褥间,干草簌簌的响个不停。他拥著他,舍不得放。

真舍不得。

他擦过手,低声说:“睡吧。”

“可是你……”

淮戈苦笑:“你别招我了啊,我真快忍不住了。可是明天你要回去,我也要办正事,不是时候……我也不想我们,这麽仓促的。”他紧紧抱著杨丹,很用力的抱著:“等我回去找你,你再吹笛子给我听。”

杨丹怔了一会儿,忽然吃吃笑,头埋在他肩膀上。

“喂,你笑什麽。”

杨丹不理会他,笑的肩膀直抖。

淮戈厚起脸皮:“算了,你想笑就笑吧。”

过了一会儿,听著杨丹呼吸平稳,试探著问:“睡著了?”

“唔……”

懒洋洋的声音,带著情欲释放後的慵然倦意。

“你一切当心。”

“我那边倒没什麽……你自己倒要多当心才是。”

“唔。”

杨丹靠过来枕在他肩膀上,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杨丹先告辞,对昨夜的事一句也没有提,就象什麽也没有听到一样。

雪盗却很不放心,一早醒来不见了那个孩子,他四处找了没见著。他小声拜托淮戈这件事,也说了那孩子和昨天晚年的变故该是有牵系的。淮戈应了下来,还摸著他的头让他机灵点,好好照顾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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