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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2部全)(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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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过节反而比平时忙,累。。身体还老出小毛病。。。

翔 第二部 6

除了两个父亲指派给他的侍卫,根本没人知道车驾里的将军曾经被人乔装顶替。

大道平阔,车子行的既快又稳。

路两旁群山莽莽,西北多山,农田并不多,有农人在山坡上开垦出田地来,这样的地大概是不用交赋税的,但是也非常贫瘠,地里的苗长的细细瘦瘦,和田间茂密的野草一比,简直不象样。

“公子,这里真是奇怪啊,看起来土是很肥沃的,可是为什麽庄稼却不如野草长的好?”

“这有什麽好奇怪的。”柔碧说:“庄稼没有野草的根深啊,天旱一点就要赶紧浇水,又要上肥,可是结果还是没有野草长的好。”

“嗯,说的不错。”杨丹点头:“还有一样,这些野草长久在这里生长,对这里的气候土地都熟悉了,而庄稼却是别处的种子,乍到了新的地方,此地的人大概也不是很精通农事,对这庄稼也不熟悉,自然栽不好。”

柔碧想了想:“公子,此地一向贫瘠,不过军粮不是从本地征发的,公子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啊。”

“唔。”

车里备有新鲜的水果,茶叶,酒或是衣服这些东西都是帝都带出来的,不过水果自然不能,这些应该是本地的水果,细细选过,洗的很干净,盛在一只筐里。

“嗯,这里的果子,个头儿比别处一样的果子要小。”雪盗拿起一个来,咬了一口:“唔,有点酸,不过也很爽口,公子你尝尝。”

“唔。”的确是酸的,只略微有一点甜意。

也许,这就是西北生活的味道。

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也和别处不一样,这风是粗犷的,干冷的,多吹一会儿,觉得皮肤紧紧的干的厉害。不过他们准备齐全,车里什麽都有,包括涂手涂脸的膏脂,茶水,一直焐的温热的湿的巾帕,倒也算是有备无患。

车里很宽敞,坐三个人也不觉得挤,雪盗和柔碧靠著车窗看外面的景致,路两边的山势越来越险要,深潭流瀑,路顺著溪走,林木深深,几乎把阳光遮了个干净。

山路窄了许多,车队到这里行的缓慢,

“公子,你看那里,桥断了,幸好我们不走那条路。”

他指的地方有座木桥,看样子新断不久,大概就是前两天的大雨,山洪下来将桥冲垮。

柔碧忽然说:“桥边有人!”

雪盗一愣,柔碧指的地方,果然有个人伏在那里,上身被长草挡住看不清,下半身却浸在河水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公子?”雪盗咬了下唇:“要不要看看?”

杨丹点下头:“停车歇息,你去看一看。”

车队缓缓的停了下来,有人打了水饮马,两个侍从在路旁树下垒灶烧水,雪盗远远的喊了声:“这人没死,还有气息。”

“受伤了麽?”

“手臂好象断了。”雪盗把那个人拖到高一些地方,把他翻过身来。这个人很瘦,头发散乱潮湿,身上又是水又是泥。

“怎麽了?”侍卫头领快步走过来,看到不是自己人出了岔子,松了口气:“这是个外族人。”

“哦?”雪盗替那人解开衣服料理伤处,问他:“你怎麽看出来的?”

“我在这条路上少说往返过数十次,比你知道的是多些。出了关口折向东,过了烛溪山,那边的外族人,都戴一只耳圈的。这人虽然没戴,不过一边耳上有孔,和咱们这儿的习惯是完全不一样的。”

雪盗仔细看,果然如此。那人左边耳垂上有孔,不过却没有耳饰。

“这人怕是失脚从山上跌下来了,啧啧,情形不太好呢。”

雪盗走过去说了这人的情形,杨丹微一思忖:“这里没有人家,留在这里是必死无疑。你告诉後面的车子将他带上,到了山下有人家有大夫的地方再安置他。”

“是。”

雪盗喊了两个人帮忙,将那昏迷不醒的伤者抬到後面车上,一转头问那侍卫头领:“大哥你贵姓?我是杨将军身边的僮儿雪盗,将来咱们打交道的时候长著呢。”

“哦,小哥儿不必如此客气,我复姓司徒,单名一个国字。”

“司徒大哥,过了这山,前面还有多远的路呢?”

“哦,翻过这山就没多远了,北樗关口天黑前能到,来迎咱们的人应该已经前头镇上等著了。对了,刚才那人,到镇上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其实外伤不打紧。”雪盗上车後和杨丹说:“可那人瘦的很,又不知道在这里昏迷了多久了,受了寒又太虚弱。”

柔碧冲他扮鬼脸:“你懂医道麽?不懂别乱说。”

“我就算没经过也见过嘛。”雪盗说:“以前公子带我到处游历,这种事三五不时就会遇到的。”

柔碧转头看杨丹:“真的?”

杨丹一笑:“也没有那麽多,不过遇到了,能帮就帮一把。”

柔碧点头:“是啊,放著不管,大概这人没多久咽了气,说不定戾气不消化了厉鬼呢。”

雪盗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小声说:“你不要又想以前那些事了。”

柔碧掠了掠耳旁的头发,袖子滑下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腕。他从前的美貌有如浓香豔脂,现在却明澈晶莹,纯粹清朗。

“对了,司徒大哥说那人是外族人呢。不知道这个跑这山里来做什麽呢?”他突然紧张起来:“会不会是奸细?”

杨丹莞尔:“要真是,你怕麽?”

“咦?我怕他作甚!”

阳光从车窗照进来,杨丹托著腮微笑,眼眸灿烂明丽,一瞬间,笑容映的整间车厢里头都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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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到边关啦。。

翔 第二部 7

中午在驿站却没有遇著来应该来迎接新镇守的的人,司徒国一边疑惑,一边有些不满。就算这里的人大多数不知道这位新的镇守的身份来历,可是总得有知道的吧?这样怠慢,实在让人心里不由得冒火。

杨丹倒没说什麽,虽然爹爹在他来之前嘱咐他许多话,但是路毕竟还是要靠他自己去走。没本事,只有一个身份,任什麽让人服气?

“休息一下,”杨丹问:“看看驿站有没有伤药,顺便请位大夫来。”

司徒国办事很快,午饭还没摆上他已经回来了:“将军,伤药这里有一些,还有些草药,煎服可祛寒。唔,这镇上的大夫出诊去了不在家中,正好我回来在那边侧院遇著个小夥子,说也懂医道,要不就先让他给那人瞧瞧?”

“那也好。”

午饭是都是北樗风味,杨丹虽然以前没吃过,却听说过。这里的吃食自然没有帝都那样精致细腻,过於辛辣,盐也放的多些。雪盗和柔碧也不太能吃得惯,不一时司徒国回来:“将军,那伤者的手臂并无大碍,不过身体过於虚弱,所以情形不算太好。开了一张方子,等醒来可以服此汤药。不过……”

“什麽?”

“也没什麽。”司徒国暗中埋怨自己,这等小事其实完全可不必提起:“那瞧病的小夥子,想搭咱们车一起去营镇。他说要去营镇,但是最後一段路旅车是不去的。我已经作主答应了他,那伤者是就留在此地还是……”

“若晚留下,只怕此地的人不会好好照看。”柔碧说:“不如把他一起带上路,反正有那个懂医的在,也没有什麽不方便。”

杨丹点一下头,司徒国便退下去安排。

“公子你有心事?”

“没有什麽。”

“嘿,其实公子你还是有点紧张的吧?”柔碧笑嘻嘻的说,好看的眼睛弯弯如月牙:“马上要到地方了,俗话说近乡情怯啊,公子以前又没做过将军,会紧张也不奇怪。”

雪盗小声反驳:“公子什麽大场面没见过,这官也不算大,有什麽好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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