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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76)+番外

瞿新姜把号码也存上了,“好了。”

傅泊冬这才缓和了神色,在没因病瘾失控的时候,总是显得精明又凌厉。

“上去看看你傅叔叔吗。”

“我来就是想看看傅叔叔,可是……”瞿新姜抬手,细直的手指撘在额头上,“我好像有点发热,不知道是怎么了,可不能传染给傅叔叔了。”

她的脸颊和鼻尖有点红,但唇色却又几近于无,一双眼水盈盈的,就连说话声也慢了不少。

傅泊冬沉默地看她。

瞿新姜压着声说:“我刚刚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我在门外吹了一会风,不知道怎么就吹热了。”

傅泊冬像是在看笨蛋,伸手把瞿新姜敞开的毛绒领子拢了起来。

瞿新姜没有把拉链拉得很高,是因为不想脖颈上承受压力,她会觉得难受。在毛绒领子被拢起的那一瞬,她飞快地缩了一下脖子。

“别。”

傅泊冬顿了一下,很快松手,“手拿开,我看看。”

瞿新姜贴着额头的手垂下了下去,随即傅泊冬的掌心贴上了她的额头。

凉飕飕的,和傅泊冬的小名很贴切。

“有点烫,发烧了。”傅泊冬语气不好地说。

瞿新姜抿起唇,不敢相信,又自己摸了一下额头。

“和我去挂个号看看。”傅泊冬语气强硬。

这几天傅泊冬确实很累,她没有像平时那样好好打扮,头发扎得很松,眼里甚至还有红血丝。

这样的傅泊冬看起来少了几分干练,却更让人不敢抗拒,疲惫到连棱角都不屑于隐藏,锋芒锐利。

瞿新姜连忙说:“只是吹了点儿冷风着凉了,不用看医生。”

“你不快点好起来,怎么看你傅叔叔?”傅泊冬好看的眉微微皱着。

瞿新姜只好跟着去看了医生,体温确实偏高,但还没有到打针的地步,医生只给开了一些药。

傅泊冬陪着她去拿药,把装着药的纸袋塞进她怀里,“拿好了。”

瞿新姜把纸袋捂进怀里,努了一下嘴,眼睛有点酸,“对不起。”

很小声,不细听还听不见。

傅泊冬原本是来照顾傅文咏的,现在反倒变成照顾她了。

傅泊冬脚步一顿,回头静静看了她好一会,用很无奈地语气说:“不要生病。”

“这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瞿新姜心突突地跳。

傅泊冬也不上楼了,从包里摸出车钥匙,直接下了负二层,往停车场走。

刚进电梯的时候,瞿新姜本来以为傅泊冬只是按错了上下,在看到b2被摁亮的时候,她迷蒙地问:“你不上去吗。”

“不了,回去把工作机带上,省得疏忽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傅泊冬淡声说。

瞿新姜坐进了车里,怀里放着从医院带出来的药,“傅叔叔今天怎么样了。”

傅泊冬沉默了很久,好似心也跟着傅文咏重病成了一滩死水。

车驶出地下,明媚的阳光落在车窗上。

傅泊冬微微眯起眼,摸出了墨镜戴上,眼里的血丝被遮得完完全全,“还是那样。”

瞿新姜抿起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快点好起来,别让你明婧阿姨知道你生病了。”傅泊冬说,“她会担心。”

瞿新姜点头,“医生说吃了药睡一觉就能好了。”

傅泊冬扬了一下嘴角。

回了老宅,傅泊冬停好车后和瞿新姜一起上楼。

瞿新姜在傅泊冬摘下墨镜之后,悄悄地观察对方的神色。

装着药的袋子随着她走动而簌簌作响,女佣们看见傅泊冬回来,纷纷问好。

这暗沉沉的大房子多了点儿生气。

傅泊冬的头发虽然算不上凌乱,但扎得很是随意,因为起床时无暇打理,有一缕甚至翘了起来,模样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瞿新姜对傅泊冬的神情格外的敏感,好似对方的眉只微微动了一下,她就能猜出,傅泊冬的心情变了。

所以瞿新姜发现傅泊冬在皱眉,还微微抿着唇,很像在忍耐什么。

傅泊冬太擅长伪装,连带着瞿新姜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什么特工。

站在楼上打扫的女佣问:“小姐怎么回来了?”

傅泊冬说:“忘带东西了,顺便送一个病患回来。”

女佣反应过来,“瞿小姐生病了?”

病患本人连忙说:“只是着凉了。”

“屋里的暖气还合适吗?”女佣又问。

“很合适了。”瞿新姜不想给旁人造成什么负担。

上楼后,瞿新姜还在看傅泊冬,目光没有经过太多的遮掩,以至于一下子就暴露了。

傅泊冬脚步一顿,睨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在楼梯的拐角处,女佣们的身影被遮挡在视线之外,一切突然变得隐蔽而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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