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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57)+番外

傅泊冬从门外进来,并未掩饰脚步声,头发被随手扎起,两绺垂在脸侧,其余束在了背后。

听见动静,瞿新姜猛地回头,看不清傅泊冬手里拿的是什么。

“过来。”傅泊冬坐在床沿,双腿交叠着,身后束起的长发弯弯卷卷。

瞿新姜侧着身看了过去,不敢踏近一步,开始担惊受怕。

“来。”傅泊冬说。

瞿新姜依旧站着不动,撘在窗上的手缓缓攥起。

“我明天还要工作,你得帮我。”傅泊冬垂着眼,长发竖起后,露出的脖颈很是:“明天要去谈一项合作,很重要。”

瞿新姜知道,如果在明天的工作里,傅泊冬受到什么影响,到头来遭殃的还是她。她紧张挪步,走到了傅泊冬面前,垂下了眼帘。

这样俯视的角度,傅泊冬鼻梁的阴影精致好看,眼睫投下的阴翳也很是稠密。

就算她以这样的视角来打量傅泊冬,平时高高在上的人也并不会变得卑微脆弱。

傅泊冬勾了手指,“蹲下来,别让我仰头。”

瞿新姜抿着唇弯腰,蹲下后视线正对着傅泊冬长直的腿。

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发顶,很轻地拍了两下,有着不合时宜的温柔。

瞿新姜抬起头,只见傅泊冬倾着身往她的脖颈戴上项圈,皮质的项圈,柔软而又贴肤,在扣好后,像是一只手扼在颈上。

项圈连着链条,另一端在傅泊冬的手中。

傅泊冬只一用力,她就被拉扯着往前倾斜,险些撞上傅泊冬的膝盖。

瞿新姜忙不迭抬手扶住傅泊冬的膝,难受得眼梢发红,有点喘不过气。

这些年,她一直拒绝佩戴项链,不穿高领的衣服,不管是什么材质,再柔软也不行,脖颈上只要稍稍有一点压力,她就会像被扼住脖颈,难以呼吸。

她的这个秘密,似乎被傅泊冬发现了。

对于窒息的恐惧远远压在羞耻感之上,她连紧抿的唇都在微微颤,眼珠子又湿又黑,如受雨洗。

外面的雨忽然下大,突如其来的喧哗竟然如雷贯耳。

瞿新姜想扯开脖颈上的项圈,却被傅泊冬拨开了手。

气息不顺,她不得已张开口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急急地吸起气。

傅泊冬犯了病会受折磨,她也如此。

勒紧的项圈明明只是紧密地贴着皮肤,她却好似搁浅的鱼,几度想挣扎,却被制止。

“难受吗。”傅泊冬把她的鬓发撩到耳后。

瞿新姜很轻微地点头,小声抽泣。

“那我也给你治病好不好。”傅泊冬像是在利诱。

瞿新姜轻声:“你可不可以快点。”

她如傅泊冬所愿,流下了眼泪,她的眼泪总是很浅。

傅泊冬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在气息错乱前再度蒙住她的双眼。

看不见光后,瞿新姜越发不安,总觉得脖颈上的项圈扼得更紧了。

傅泊冬在床上缓缓后挪,床褥被压得簌簌作响,随着她的后退,那根与项圈相连的链条也在扯紧。

瞿新姜轻轻唔了一声,茫然无措地靠了过去。

视野被蒙蔽后,所有细微的声音都似能在她耳中掀起轩然大波。

傅泊冬的声音是那么近,“你如果不愿意继续,随时可以喊停。”

瞿新姜没有喊。

随后,耳畔是低喘,是床单被压动的簌簌声,还有瞿新姜自己……

急促的呼吸声,低低的抽泣。

夜里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再次醒来时,瞿新姜下意识摸向脖颈,颈子上空无一物。

房间里只她一人,傅泊冬不知道去了哪里。

上午九点过,完全错过了协议上早起的时间,这时候傅泊冬怕是已经出门了。

瞿新姜洗漱后下了楼,楼下刘姨正在打扫,桌上空落落的,不见属于她的那一份早餐。

昨晚她实在不好受,几度觉得自己要昏过去,所幸还在忍受范围内,只是一早醒来连早餐都没见到,不免有点委屈。

刘姨看见她,又扯起一个十分标准的笑脸,“您要用早餐吗。”

“有吗。”瞿新姜小声问。

刘姨连忙回答:“自然是有的,因为我在打扫,就把备好的早餐放回厨房里了。”她放下手中工具,走进厨房洗了手,端着餐盘出来,一边拉开椅子。

瞿新姜坐下,“傅泊冬出去了吗。”

“是的。”刘姨并没有纠正她的称呼,“小姐一早就出去了,听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忙。”

瞿新姜点头,看来傅泊冬昨晚说的不假。

刘姨又说:“今天夫人会过来。”

瞿新姜一怔,顿时明白了刘姨口中的夫人是谁,大概是明婧。

自傅家老宅那一次酒会后,她也只再见过明婧和傅文咏一次,并没有像以前姥爷姥姥所叮嘱的那样,多给这两夫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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