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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55)+番外

在瞿新姜的视野里,傅泊冬走近了一步,身缓缓倾了过来,肩头的卷发蜿蜒至身前。

看也怕,不看也心慌,瞿新姜索性抬眼。

她这一抬眼,傅泊冬晦涩复杂的眸光跟着撞了过来。

傅泊冬问:“可以么。”

瞿新姜低垂的眼睫在颤,头微微一低。

点头后,她锁骨钝痛,是傅泊冬就着疤痕咬了上去。

以前险些被叼下一块肉的记忆又涌上心,瞿新姜僵住了,虽然没察觉到痛意,却还是下意识地推开身前的人。

傅泊冬往后一仰,手朝后撑住了门,好看的眉皱起,颊边的发掩至唇角。

黑发红唇,不脆弱,反倒凌厉得像是玫瑰上的刺。

瞿新姜知道自己糟糕了。

果不其然,傅泊冬把她推得往后一个趔趄。

其实傅泊冬的力度不大,只是她说倒就倒,就跟一块立在砧板上的豆腐一样。

在瞿新姜觉得她会把墙上的镜子撞出声响时,傅泊冬的手绕到了她的背后,将她一侧的肩胛骨抵住。

没撞出太大的响声。

冬天里,镜子凉得像冰。

瞿新姜瑟缩着急急喘气,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被圈起。

傅泊冬捏住她的腕子,竟然用有商有量的语气说:“如果不可以,那你要说。”

瞿新姜干燥的唇一张,声音带颤:“可以。”

傅泊冬举起瞿新姜的手,注视着对方那双瞪得通红的眼,“如果难受,你在我的肩上拍三下。”

瞿新姜的手被牵引着捂在了自己的嘴上,眼睁睁看着身前女人埋头而下,叼起她锁骨上的皮肉。

瘾之所是瘾,是难以戒掉,不定时发作,像白蚁一样,一点一点地摧毁一个人的自控力。

瞿新姜很怕傅泊冬会在这里做些什么,幸好傅泊冬只是在用牙轻轻研磨着她的皮肉。

身后的镜子很快被焐热,不像刚贴上去时,碰一下就一个激灵。

瞿新姜仰起头,眼泪一滴滴掉落,打湿了傅泊冬的头发。

傅泊冬却无动于衷,好似分不出心来做别的事情,她一向很专一。

柔软的布料因两人接近而压上瞿新姜的胸腹,瞿新姜被傅泊冬和镜子挤在中间,捂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还是怕,却远没有头一回那么怕。

突然间,瞿新姜也强烈地渴盼治病,她受不了外物在脖子上的一点点压力,惧于触碰身上那道疤。她不知道除此外她还有什么病症,但她也想治病。

过了一阵,傅泊冬放过了她,取了一张抽纸,很轻地擦拭起自己的唇角。

瞿新姜倚着镜子润红了眼,手还捂在唇上,轻轻吸着气。

傅泊冬给她递了纸,“会难受吗。”

瞿新姜自欺欺人地摇头,幅度细微,演技拙劣,如果完全按照协议,她连标准线都达不到。

“试吧,合适就买上。”傅泊冬靠在门上,虚环着手臂,眸色含着少见的温柔,这样的温柔,出于满足。

但很快,她闭起了眼,眼里刹那间的温润被遮得完完全全。

瞿新姜看了傅泊冬一阵,见对方的双眼闭得很严实,才拘谨地把自己套在昂贵的衣服里,小声问:“怎么样。”

“转身自己看。”傅泊冬睁开眼。

瞿新姜转身,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红得出奇的眼,眼梢下的粉底略微脱落,她抬手抹了一下,把粉底上的泪痕遮去。

衣服是合身的,这家的风格一向很适合她。

“怎么样,喜欢吗。”傅泊冬问。

瞿新姜点了一下头,把挂着的衣裙都试了一遍,漂亮的设计,高档的布料,必然是喜欢的。

“都拿上。”傅泊冬推开门,在瞿新姜的注视下取出卡,放在了柜台上。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瞿新姜在别墅里略微不安地度过,仅仅是不安,因为傅泊冬出国了。

傅泊冬出国两天,这两天里,只有刘姨和她在别墅里。

文肃星和宗烨大概真被治了一番,林珍珍再没有受到威胁和骚扰,家门口的监控里也没有出现过行踪奇怪的人。

她闲来无事就会直播,直播间的粉丝稳步上涨,算不上多,但也不少,只是榜一的老板没有出现。

刘姨每天都会出门散步,买菜,门开开合合的,看起来十分自由,但瞿新姜不会去自取其辱,她知道门不会为了她开。

所幸傅泊冬的别墅很大,她用来直播的房子外还有露台,空气十分清新,也不是那么不好忍受。

除了不能出去,也不能放吵闹的音乐,什么都好,好到她觉得自己有了习惯的苗头。

只是一切好得太虚假了,瞿新姜享受着,心里并不觉得踏实,她头一回陷进这样的沉思里,思索她可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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